高淑咬唇,臉上的紅暈未消,她不輕不重的推了推正在為她整理頭發(fā)的金亞:“好啦,你快別說了,這兒還有別人呢?!?p> 金亞睨了祁月和一旁無辜的冬茜一眼:“哼,陸影帝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覬覦的,也只有我家淑姐才能與之配對?!?p> 她這話似乎意有所指,語氣高昂,腔調(diào)陰陽怪氣。
祁月摘下耳機,將手搭在沙發(fā)側(cè)邊,銀色的魚尾裙禮服絲毫擋不住少女的狂傲,她將耳機線在手上繞了幾圈,圈住半截手腕。
捏著耳機的手指骨節(jié)分明,修長勻稱。
祁月看著屏幕上大大的victory,眉峰一挑,轉(zhuǎn)頭看金亞。
“你敦煌來的?”
她眼型極為好看,半瞇時總給人一種似笑非笑的神秘感,杏眼半低,氤氳著涼意。
金亞和高淑都愣了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
“你什么意思?”
“這,這個我知道!就…就是說你逼話真多?!?p> 冬茜一直在旁邊都沒多大存在感,好不容易能插上嘴,下意識就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話音剛落,她便覺得有些不對勁,脫出口的話卻收不回來了。
“你誰?。扛疫@么說我!”
金亞似乎一顆炸彈,被點燃了導(dǎo)火索,聲音如平靜水面的一顆炸雷。
給冬茜嚇的不輕。
小姑娘咬唇,淚花瀲滟,她眼睛很大,像小鹿,眼睛水汪汪的,看起來很可憐。
祁月上下打量金亞一眼,很是不屑。
“你誰?人家憑什么認識你,你爸希特勒?”
高淑不著痕跡的皺眉,誰都沒有看見,她靜靜的,也沒有幫金亞說話。
金亞一時間被懟的啞口無言,只能顫抖手指指著祁月:“你!”
祁月沖她笑了個,骨子里的邪氣似乎要沖破皮囊:“嗯,爹在?!?p> 金亞被氣的語無倫次,高淑及時上來制止住金亞。
她眉眼舒雋,容貌絕麗,嘴角的弧度溫柔。
“好了,亞亞,別吵了,頒獎典禮馬上就要開始了,準備準備吧?!?p> 高淑說完,轉(zhuǎn)頭對祁月笑了笑。
祁月沒理她。
高淑也不尷尬,笑容逐漸變淡,轉(zhuǎn)回頭,緩緩站起身,纖細的手指提起裙擺。
“我們先走吧?!?p> 金亞咬唇,低低的嗯了聲。
高淑走時回頭看了祁月一眼,溫軟眸中閃過一絲不知名的情緒,
金亞出去關(guān)上門后,等候室的空氣有些安靜。
冬茜緩緩靠近祁月,雙手交叉握拳抵住下巴,看著高淑離去的那扇門。
“高淑影后好溫柔好細心哦,不愧是星月女神,為了讓金亞不打擾我們,居然委身自己提前入場。”
冬茜眼里滿是崇拜和喜愛,癡迷神色不必高淑后援會會長來的少。
祁月臉上的情緒寡淡,眉乖戾的挑著。
靜靜看著冬茜對高淑癡迷的樣子,笑著搖搖頭,沒有說話。
之后的時間,也就是兩人在等候室各玩各的了。
直到工作人員叫祁月入場走紅毯。
冬茜第一次經(jīng)歷這種場面,畏畏縮縮的,祁月只好安慰她幾句,親自將她送入了候場區(qū)。
祁月咖位低,因此走紅毯的出場順序排名很靠后,此時的紅毯兩側(cè)已經(jīng)走了不少人。
大多數(shù)人原本是來看高淑的,而高淑走過之后,原本水泄不通的街道,人數(shù)逐漸稀少起來。
現(xiàn)在僅剩的媒體都無精打采的舉著攝像機,毫無興致。
祁月畢竟是活了多世的老祖宗,這種小場面還是能駕馭得來。
她知道媒體只會象征性的拍一下她,于是在嘴里藏了一顆薄荷糖。
以免入場后沒有吃的,無聊。
祁月漫不經(jīng)心的提著裙擺,十分敬業(yè)的邁著專業(yè)模特的步子,邊感受著嘴里蔓延的薄荷味,象征性的對著鏡頭笑了笑。
進入內(nèi)場后,幾乎已經(jīng)座無虛席,臺上的主持人已經(jīng)開始宣讀開場語了。
她隨便在后排找了個位置坐下。
后排的位置不似前面的座無虛席,很空曠。
祁月打了個哈欠,原本準備開始神游,突然余光瞥到自己屁股旁邊一抹亮眼的顏色。
她被嚇的一激靈,從座位上彈坐起來。
似乎不小心踢了那個不明物體一腳。
藍球動了動,一陣悶哼,黑暗中浮現(xiàn)一抹白色,是手。
不明物體抬起頭。
是個男人,長挺帥,就是高挺的鼻子下掛著兩條鼻血。
“藍毛兒?!”

陳有七夻
藍色: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