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林淺月自顧自一個人往城內走,面無表情、態(tài)度沉靜,似乎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身上的衣服在走出樹林時已經(jīng)換了新的。
周暮遲始終保持在她身后五米的位置。
兩人就這樣進了城。
天色已經(jīng)微亮,陸續(xù)有攤販拿著東西出攤。林淺月感覺肚子有些餓了,便找了一家早點鋪子要了一份來。
周暮遲走到攤位外面站著,似是在等她。
林淺月暼了他一眼,咬了咬唇后沉思了片刻,對攤販老板說道:“再來一份?!?p> “好咧”攤販老板喜笑顏開的應了聲,手腳麻利的又準備了一份。
林淺月看著周暮遲微笑了一下,說:“你也一起吃吧?”
周暮遲盯著她看了許久,一副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不吵不鬧,甚至還能靜下心來吃飯,看來是真的對昨晚的事情不介意或者說是心甘情愿、巴不得?
周暮遲心中冷哼:裝得漏洞百出,莫不是把我當傻子糊弄?
攤販老板見他站著不動,一邊把食物擺放在林淺月桌子的對面一邊笑著對周暮遲說:“客官趕緊趁熱吃了,這食物涼了可就不好吃了?!?p> 周暮遲走到林淺月的對面坐著,看著她低頭悶不吭聲的吃飯,似乎真是餓極了一般。
見她差不多吃完了,周暮遲才開口問:“接下來你打算如何?”
林淺月頓住,抬頭看他,問:“你嫌棄嗎?”
“你怎么會這么想?我知道你也是受害者”周暮遲微嘆口氣說道。
林淺月曬然一笑:“就算你嫌棄也沒用,我賴定你了,我不要名分了,以后咱們做隊友吧!我的修為不錯,起碼暫時你還是需要我的戰(zhàn)斗力,對吧?”
周暮遲勾了勾唇:“是,合作愉快”林淺月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以后可別后悔。
林淺月燦然一笑道:“合作愉快,接下來有什么指令只管吩咐。”
周暮遲站起身:“回客?!?。
林淺月付了錢之后跟著周暮遲回了客棧。
此時林香兒和吉陽還沒有醒,周暮遲不知從哪里又拿出一件鬼府的衣服來:“換上隨我去周家?!?p> 林淺月不知道他現(xiàn)在去周家是想要干嘛?畢竟男主現(xiàn)在重生了,系統(tǒng)提供的原著劇情根本對不上。
換好了衣服,周暮遲帶著林淺月來到了周家的祠堂。這里是周家的禁地,除了族長之外根本不需他人的靠近。
當林淺月看到祠堂內那一排排的牌位就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也明白周暮遲是想干嘛了。原著里有提到過,男主在后期成為周家掌權人之后發(fā)現(xiàn)祠堂里有一間密室,里面囚禁著他大伯周昭明。
那時候他找到的周昭明已經(jīng)是一個尸體了,看來男主現(xiàn)在是想救出他大伯。
周暮遲熟門熟路的來到密室,室內沒有任何燈光,林淺月記得自己的儲物戒里好像有顆珠子賊亮,于是毫不猶豫的拿了出來。
原本黑暗的密室里立刻亮堂起來,周暮遲站在她的坐后側看見她手里如明月般的蜯珠無聲笑了一下,看來這打開囚牢大門的任務可以交給她了。
密室里很空曠什么也沒有,只有一個玉床,被蜯珠的光芒一照反射出銀白一片。
周暮遲指揮她:“去把那玉床推開,下面有一扇石門,你去打開石門?!?p> “哦”林淺月聽話的走到玉床邊調動靈力推著,入手一片溫暖,讓人很是舒服。
玉床被推開之后露出一扇石門,林淺月伸手再去推石門:“啊!燙!”被燙得縮回手,原本白嫩的纖纖玉手現(xiàn)在卻腫成了一個烤乳豬。
“這石門上有毒?”林淺月抬頭看向周暮遲,質問。
周暮遲走了過來:“是嗎?不會吧?”
林淺月被氣得不輕,男主是重生的,上一世他打開過石門又怎么會不知道這上面有毒?他根本就是在故意整我!
“你來開!”林淺月站起身后退兩步。
周暮遲巍然不動,說道:“我需要你的戰(zhàn)斗力?!?p> 林淺月:“……”她真沒想到男主竟然是這樣的不要臉。
她的手還腫著,而且是真的疼!但是看男主這樣子是非要讓她動手不可了。其實這毒除了讓人感覺疼痛之外并沒有其它害處。
想了想昨晚上漲的那一點光環(huán)積分,林淺月深吸一口氣,調動靈力再次去開石門。然而她是冰靈根與這毒相克,兩者相撞立刻擦出了火花,冒了煙。
周暮遲趕忙阻止:“不能用靈力!”
林淺月火大的舉著一雙烤乳豬似的手回道:“不用靈力我怎么開?對我來說這就是個燒紅的大鐵鍋,很燙很疼知不知道?你行你來開啊!”
“用廣河……”
周暮遲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廣河劍“咻”的飛到了一邊。笑話,他又不是火靈根,他碰上那毒也會疼,難道就因為他現(xiàn)在不是人了就該被這么無情對待嗎?
林淺月看看廣河又看看周暮遲,冷哼道:“哼!男人就是沒用!”說著就上手再次開門。
觸碰時是火燒一樣的疼,被火燙般的疼,鉆心的疼。林淺月是一邊咬著唇一邊流著淚的把石門打開的。
周暮遲見她這模樣莫名的感覺心中不是滋味,他是不是有些太過份了點?但是想到昨晚看見林淺月和歐陽彥在一起時的那一幕,這種自責感又瞬間消失李。
是她林淺月先懷著目的接近我、欺騙我,如今我不過是施以小懲而已。
周暮遲這么一想便釋然了,朝著已經(jīng)打開的石門走了下去。
下面不同于上面的黑暗,有些微弱的燭光,囚室的中間有一個大石臺,上面坐著一個人,渾身沾滿已經(jīng)凝結成暗黑色的血漬。
周暮遲并沒有直接上前,顯示帶著顫音的輕輕喊了一聲:“大伯”。
石臺上的人猛然抬頭,帶著沙啞的聲音問:“你是誰?”
周暮遲答:“我是暮遲。”
“暮遲……暮遲……”臺上的人喃喃自語李一會隨后像是恍然大悟般:“小遲兒你還活著?你還活著……哈哈哈,你還活著!小遲兒還活著!二弟,我總算是可以安心去見你了,你的兒子還活著,我終于不必茍活了……”
“大伯,我救你出去”周暮遲一邊說著一邊開始解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