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圍坐在小小的竹桌旁,談?wù)摰脑捳Z也漸漸的寬闊了起來。
不知不覺間,太陽早就已經(jīng)架在了最高處,散發(fā)著熾熱的光芒。
“東方公子,不知我們姐妹二人可否在這里留宿幾日,若是不方便那就算了,我們早已經(jīng)觀察過,這方圓數(shù)百里內(nèi)倒是無所居之處?!?p> 孟芙猶豫了許久,這才提出了自己的提議。
本以為這里有一個合適的居所,可到頭來倒是自己想的太過于美妙。
東方燚聞言,哈哈的大笑起來,那笑聲倒讓人覺得有幾分莫名。
茗伊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東方公子演戲卻又沒有戳破。
說到底,目前的所有人大都是在配合小姐演戲罷了。
除非是一些特殊的緣故,大家恐怕早就已經(jīng)恢復(fù)了真實的身份。
“兩位大可不必如此客氣,若是想住便可以一直住在這里,反正我平日之中倒也不怎么來今日只不過是覺得心情有些不太舒暢,來這里放松一下罷了,又怎料到會遇見如此國色天香的女子?!?p> 東方燚發(fā)自內(nèi)心地夸贊著,視線卻一直停在孟芙的身上,想不到這么長時間未見對方,一丁點改變都沒有。
不過這倒是一件好事,沒有改變就說明沒有太多的事情發(fā)生。
“東方公子是認識我嗎?不然為何看著我的眼神之中夾雜著些許的復(fù)雜,那份復(fù)雜就像是有難言之隱一般?”
孟芙微微側(cè)頭詢問著,也試圖從自己的腦海之中查到這位公子的資料,可卻是查無所獲。
“姑娘如今都已經(jīng)不記得了,又何必再繼續(xù)追問,不記得的事情倒也未必是一件壞事,記得的事情多了,反而會給自己徒增一些不必要的煩惱。”
東方燚自顧自的言語道,微微的仰起頭,感受著那較為熾熱的日光,心中也多了些許的明亮。
見對方不愿提及,孟芙也不再繼續(xù)過問下去,人家都不愿意說,你過多的追問,只是引起對方的反感而已。
“小姐,不知你今天要吃些什么,我剛剛也已經(jīng)看過這附近有自己種的菜,想必這菜的味道一定很好?!?p> 沒有見兩個人遲遲不肯繼續(xù)開口言語,也索性自己找起了話題。
所以說小姐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不記得東方公子,但有些該存在的禮儀還是應(yīng)該的。
單手支撐著下巴思考著,孟芙似乎是在想著自己究竟應(yīng)該吃些什么。
“我還真不知道該吃些什么,要不就隨便弄一些好了,客隨主便,主人方便我們就吃,主人若是不方便,那么我們便想辦法?!?p> 想起來的路上所經(jīng)過的那條小溪,孟芙舔了舔唇。
那小溪的泉水極其清澈,想必里面也一定有干凈的魚。
“要不我們?nèi)ツ菞l小溪之中撿幾條魚烤著吃,如何聽聞這烤魚的味道確實不錯,我那里還有秘制調(diào)料?!?p> 從錦囊之中將那小小的調(diào)料瓶拿了出來,孟芙倒開始有些期待接下來的烤魚之旅。
不知道到底會抓到多少的魚。
小溪邊三個人站立在那里,望著那清澈的溪水,面面相覷。
“沒有,你確定你真的會抓魚嗎?這溪水流的有些湍急,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沖倒的?!?p> 孟芙不放心的言論著,手也緊緊的拽著沒有的手臂。
許是因為在一起時間久了的緣故,她總覺得這個人給他的熟悉感更深了。
沒有滿不在乎的搖了搖頭,也不曾將此事放在心上。
“放心吧,小姐,這些事情我都是挺在行的,只不過是抓條魚而已?!?p> 沒有說著,也已經(jīng)赤著腳進入到了那溪水之中。
冰冷的溪水在腳上不停的沖刷著,倒多了幾分涼意,在這炎炎夏日之中也多了幾分舒爽。
“要不你去那邊撿一些干樹枝,說不定能夠派得上用場,既然要烤魚干樹枝肯定是不可或缺的。”
見孟芙一直矗立在那里擔(dān)憂,東方燚我先想辦法給她找了一個合適的活計。
他也正好有一些話想要與沒有說,不妨借助這個機會好好的詢問一下事情的經(jīng)過。
“可……”面露為難,孟芙猶豫了許久,這才邁開艱難的腳步,朝著遠處走去。
“上來吧,何必在那里繼續(xù)抓魚,你我二人都知道在這里抓魚無需使用這樣的方法?!?p> 東方燚說著,也一改之前那爽朗的形象都變得多了幾分淡漠。
“東方公子何出此言,你不也是在小姐的面前多加隱瞞嗎?如今小姐的情況你也看見了,似乎是將我們?nèi)慷家呀?jīng)忘記,不過這既然是小姐所經(jīng)歷的考驗,那就必須要由她自己度過才行?!?p> 邁著步伐離開了那溪水,沒有一想起那冰冷的溪水,不免多了些許的眷戀。
東方燚眉心緊鎖,聽完這番話,心情都開始變得有些惡劣。
“難不成在你們的眼中,她所要經(jīng)歷的都是那些考驗嗎?你們的小姐她也是一個人,難不成就因為身份不同,就必須要經(jīng)受常人無法承受的痛苦嗎?”
東方燚不滿的進行著一番斥責(zé),想起自己之前歸去了解到的那些情況便多了顧慮。
沒有微微的仰起頭看著東方公子,眼神中竟帶著些許的嘲諷。
“你什么都不知道,又憑什么站在一個上人的角度與我說話?你是不是以為自己特別了不起,在我這里你什么都不是?!?p> 留下這么一句話氣沖沖的離去,沒有也懶得再與東方公子交流。
以前的東方公子不是這個樣子的,可什么時候變了呢?
變得蠻不講理,甚至開始變得有些荒謬。
這些禮節(jié)本就是老祖宗傳下來的,又怎可輕易的荒廢。
抱著大堆的干樹枝走了回來,看到氣沖沖的坐在大樹底下人,她茫然了。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怎么突然之間就開始變成了氣呼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河豚呢!”
孟芙伸出手,戳了戳對方,那鼓鼓的香腮,言論著,話語間也滿是調(diào)侃。
除了河豚,她現(xiàn)在還真想不到合適的形容動物。
“小姐,河豚是什么東西?是吃的嗎?還是說是什么物件?”
她沒有側(cè)頭詢問著,也實在是不明白,小姐為何最近總是說一些稀奇古怪的詞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