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芙直播間里面的觀眾紛紛大喊著刺激,666。
在他們看來,封燁帶著人逼宮的畫面十分地帶感,讓人不由之主地產(chǎn)生了帶入情緒,似乎通過直播的鏡頭,他們也身臨其中,感受著那種刺激動人心魄的畫面。
直播間頭號杠精:我屮艸芔茻,好汁兒刺激,沒想到啊被朋友安利過來,本來以為是無聊的宅斗畫面,沒想到卻是逼宮這樣刺激的場面……666!
【系統(tǒng)提示,用戶‘直播間頭號杠精’送給主播一……】
伴隨著滋滋的聲音,系統(tǒng)像是紊亂了零點一秒,很快就恢復(fù)正常。
在那一瞬間,原本正在瘋狂增長的彈幕就像是被人突然抹去了一樣,消失不見。
孟芙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這朝堂之上,沒有分出半點心神去看虛擬直播屏幕上的彈幕,否則,也許她就會發(fā)現(xiàn)這存在極端時間的異常。
下一秒,彈幕又恢復(fù)了正常,觀眾們像是沒有注意到這異常一樣,依舊激烈地討論著眼下的情景。
我是奧利給∶集美們,王爺好帥有沒有!啊,wysl??!主播,多給點王爺鏡頭。
今天你寫作業(yè)了嗎∶樓上顏狗舔狗,鑒定完畢!根據(jù)我的分析,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這皇帝絕對活不了了。自古以來,成王敗寇,不說他今天輸?shù)糜卸嗝蠢仟N,單看封燁的行事做法,就可見結(jié)局。
孟芙不經(jīng)意間看到了這條彈幕,心里面有些不高興起來,當(dāng)下反駁說∶“封燁不是這樣的人?!?p> 孟芙不知道那些觀眾是怎么想的,可在她的心里面,封燁絕對不是那么心狠手辣的人。
今天你寫作業(yè)了嗎∶主播,你別不相信。這樣,我們打個賭,要是我賭贏了,你就按照我的要求做一件事。要是你贏了,我給你砸一顆星河。
星河相當(dāng)于五十積分,對于目前積分只有個位數(shù)的孟芙來說,這無疑是一筆巨款。
畢竟,在直播商城解鎖之后,一切生存所需要的東西,她都可以在商城里面進行購買。只不過里面的東西比較昂貴,孟芙不過一個小主播,手里面拮據(jù),買不起也是正常的。
孟芙并不打算和人打賭,然而其他觀眾卻是喜聞樂見,紛紛要求孟芙答應(yīng)下來。
然而孟芙卻堅持己見,始終不同意。
“我相信封燁,所以我并不希望拿這件事情打賭?!泵宪秸f。
樂可∶哇塞,主播好剛,喜歡。
看著虛擬屏幕上一條條不停刷新的彈幕,孟芙抿著唇說∶“大家還要繼續(xù)看嗎?如果不想看了,我就要關(guān)閉直播了哦。”
直播了這么久的時間,從一開始不能夠自由地控制直播時間,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隨即開啟和關(guān)閉直播,期間,孟芙用了很大的努力。
觀眾們一聽,紛紛要求孟芙繼續(xù)進行直播。
孟芙暗自嘆了口氣,答應(yīng)了下來。
一開始,她就沒有打算在這個時候關(guān)閉直播間。
孟芙和觀眾互動的時間很短,可就在這短短的時間里面,封燁就已經(jīng)控制了場面。
朝堂之類大部分人都已經(jīng)效忠與他,一些老臣們也在見到封熾發(fā)瘋的情況之后心里面更加側(cè)重于封燁。
眼下,封熾昏迷,朝堂亂做一團,急需一個人出來處理這種情況。
而封燁,似乎成為了最好的選擇,也是唯一的選擇。
魏國師早就已經(jīng)站在了燁王的隊伍,這個時候自然提出要求封燁主持大局。
封燁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魏國師,唇角勾勒出一抹冰冷的弧度,牽著孟芙的手,緩緩地朝著龍椅走去。
不過幾步路的距離,可孟芙卻感覺像是走了好久好久。
系統(tǒng)之前給她布置的任務(wù)是幫助封燁登基,就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封燁登基為帝是遲早的事情。
神游天外的時候,孟芙被封燁牽著,極為順從地跟在他的身側(cè)。
封燁側(cè)頭看了她一眼,緊了緊握住她的手。
要是任務(wù)完成之后,我是不是就要回到二十一世紀(jì)了?
孟芙心里面暗自想著,心里面驟然產(chǎn)生了不舍的情緒。
她魂穿了這么久,原主的一些情緒已經(jīng)不能夠再影響到她,可是此刻,她……
咬了咬唇,感受到封燁的動作,孟芙暗自決定,一切都等封燁登基為帝之后再說。如果那時候真的能夠回到二十一世紀(jì),那就再說。
幾步之后,封燁站定。
他松開了握著孟芙的手,淡淡地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安靜下來的文武百官們,聲音冷冽卻又裹挾著無數(shù)從戰(zhàn)場九死一生才有的血腥氣,“張?zhí)詫賹崳魻柕扔泻萎愖h,盡管說來。若無,則安靜下來,請?zhí)埑稣嬲倪z詔?!?p> 張?zhí)]有告訴封燁遺詔的事情,可是她心中不安,私底下做了些許的小動作,一旦封燁對她有任何不利,她就會將先帝留下的詔書銷毀。如此一來,封燁即便登基為帝,也名不正言不順,占了個謀朝篡位逼宮的惡名。
目光淡淡掃過震驚不已的張?zhí)?,封燁的視線最終卻是落在了嫪毐身上。
那嗜血的眼神讓嫪毐忍不住顫抖了一下身子,他下意識地彎下了腰身,像自己效忠之人做出了臣服的動作。
“太妃,事已至此,便是拿出也不妨事?!眿獨比崧曊f,聲音小,只有張?zhí)蝗四軌蚵犌宄?,“如今王爺大?quán)在握,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他,何不順著他?”
張?zhí)螄L不知道這個道理,只是……
唉,罷了,罷了。
既然已經(jīng)上了封燁的船,如今想下卻已是不可能了。
張?zhí)锨皫撞?,對著文武百官說道∶“當(dāng)年先帝去世時確曾留下過遺詔,如今事已至此,哀家深知罪孽深重,也不愿再辯駁。趙將軍,你功夫高深,可否躍上匾額之后,將遺詔取出?”
趙將軍聞言,目光落在封燁身上。
封燁微微頷首。
“臣,領(lǐng)命?!壁w將軍拱手,然后目光落在朝堂匾額之上,縱身一躍,如同燕子一般,身體輕盈地跳了上去。
搜索一番,他拿著一卷由上好金蠶絲制成的卷軸緩緩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