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了最后。
拍賣師將一個黑色的布包展示在大家的面前。
隨即介紹道:“眾所周知,在十五年前有一名神醫(yī)醫(yī)術精湛,手法高超。今日的拍賣會上的最后一件寶貝就是這位神醫(yī)留下來的空心藍尾針。起拍價五萬,每次加價一萬。現(xiàn)在起拍?!?p> 孟潯瞬速地收起手機,環(huán)抱雙臂看著展示臺上的東西。
很快就有人舉起了牌子。
“六萬”
“七萬”
“八萬”
“五十萬”,二樓的一個角落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打破了樓下的競價。
居然一口氣將價格抬到了五十萬。
已經(jīng)有大部分人已經(jīng)放棄了,五十萬一套針,并不值得。
拍賣師原本以為能有十萬就是萬幸了。沒有想到居然還能拍到五十萬,真是意外之喜。
現(xiàn)場慢慢安靜下來。
譚新知靠近孟潯道:“樓上喊價的是號稱中藥第一人的明家,看來今天也是為了這一套針來的。你看清楚了沒有?是不是你想要的?”
孟潯微微點頭,“加價?!?p> 看到那東西,心就像是被鈍刀割肉一樣。疼的無以加復。
拍賣師拿著小錘子,笑的眼尾出了皺紋?!拔迨f第一次,五十萬第二次?!?p> 譚新知淡淡地將手中的牌子舉起。
而接下來就是中醫(yī)第一人明家和中醫(yī)第一人譚家的競爭了,其余人均屬于觀望階段。
拍賣師高興地指著孟潯的方向道:“五十一萬,還沒有沒有更高價格的?”
“一百萬?!甭曇粢琅f是從二樓的角落發(fā)出。
拍賣師喜出望外,“好的,這位女士出價一百萬。還有沒有更高的?”
譚新知默默地舉起牌子。
“好的,這位先生出價一百零一萬,還有沒有更高的?”
“五百萬。”
譚新知聽了又默默的舉起了牌子。
拍賣師已經(jīng)震驚的瞪眼了,“好的,這位先生出價五百零一萬?!?p> 那邊包廂里,猛地聽見一聲玻璃碎了的清脆。還有一聲,“一千萬?!?p> 譚新知默默地看了一眼孟潯,“一千萬就買一副針,怕是不值得。”
孟潯無動于衷。
譚新知再一次將手中的牌子舉起。
拍賣師激動地拍動桌面,這真是出乎意料。
原本以為是不起眼的小東西,卻是今晚最大的爆品?!昂玫?,這位先生出價一千零一萬元。”
周圍的人也都議論紛紛,每次他們都在明家的價格之上多報一萬元。
這是有多看不慣明家?。?p> 顏佐道:“看起來,孟小姐對這個東西勢在必得啊。那邊是中藥世家的明家,應該不會輕易松口的?!?p> 明家依舊加價,“一千五百萬?!?p> 譚新知弱弱的舉起牌子,雖然孟爺掙錢很快,但是花錢更快。
“好的,這位先生出價一千五百零一萬元。還有沒有更高的?”
柯知硯看了一眼,將桌面上的牌子舉起,“五千萬?!?p> 原本明家已經(jīng)勢在必得的,居然半路跑出一個譚新知來。
這也就算了,柯少居然也想要。
明家最小的女兒明瑤狠狠地將牌子扔在一邊。
明瑤道:“沒有想到柯少居然對這個也感興趣,算了,柯家不是好得罪的。而且五千萬買一副針并不值得?!?p> 自從柯知硯發(fā)話之后,下面一片寂靜。沒有人敢再說一句。
柯家柯少看上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譚新知皺起眉頭,看著孟潯,“孟爺,沒有想到京城柯知硯居然也想要。這可怎么辦?誰能比柯少有錢?”
孟潯抬手將帽子抬起一點,將面前的一杯檸檬水喝了一半。
眼中浮現(xiàn)一抹戾氣,拍了拍將軍的腦袋,冷聲道:“走了?!?p> 柯少很有錢是吧?哼!
隨即孟潯帶著將軍轉身就離開,譚新知跟在后面。
看來今晚這位爺心情不會好了。
柯知硯看著那抹身影離場,也站起身來跟了過去。
正好水游城的經(jīng)理將那個黑色的布包送了上來??轮幠迷谑掷锉阋谎圆话l(fā)離開了。
丁銳和顏佐對視一眼,很默契地不想跟在硯哥的后面,生怕打擾了硯哥。
白曼瑜看著柯知硯急匆匆地離開,也跟上去。
顏佐急忙道:“曼瑜,你去哪里?”
奈何白曼瑜已經(jīng)下樓了。
顏佐無奈地看著丁銳,看來還是要灘渾水。
水游城的門口,譚新知站在孟潯的身邊,正等著侍應生將車開過來。
身后柯知硯帶著強大的氣場出來。黑色的直筒褲,修長的腿向孟潯的方向而來。
整個人矜貴高冷,黑漆漆的眼眸似乎看透世間的一切。
譚新知擋在孟潯的身前,問柯知硯道:“柯少,有何指教?”
素來聽說柯家行事霸道,但是針他已經(jīng)拿到手了。按道理應該不會這樣隨意發(fā)難才對。
可事實就是柯知硯對峙地站在他的對面。
丁銳從后面趕過來,有些佩服這譚新知的膽子,居然還敢攔在柯少的前面。
譚新知也有些頭疼,柯知硯是柯家的第一繼承人。也是整個京城呼風喚雨的人物,他可真是得罪不起。
但是孟爺脾氣也大,要是這兩個人對上了。那不是非死即傷嗎?
柯知硯看著譚新知擋在他身邊的手臂,臉色更加沉重。漆黑的眼眸暗含慍怒。
孟潯纖細白皙的手搭在譚新知的肩膀上,將譚新知往旁邊推了推。
譚新知被迫動了幾步,卻也和孟潯站在同一水平線上,眼神直直的看著柯知硯。
孟潯冷淡地開口問道:“柯少,有事?
她的眼神比平時間更加清冷孤傲。可見心情并不美麗。
原本他臉上的怒意慢慢壓制下去,柯知硯將手里的黑布包放到孟潯的手上,又捏了一下她的手。
隨即微微皺起眉頭,手怎么這么冷?
自己將西裝外套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京城不比林城,會冷的。”
譚新知呆了呆,這,這畫風好像不對。
原來他們早就認識啊?虧自己還緊張了半天。
孟潯看著手里的東西,輕輕揭開綁帶,手里拿起一根空心藍尾針。
眼神有一絲的迷離,這幾天心情一直低迷。就是為這東西,總算到手了。
西裝外套上有著淡淡的沉香味還夾雜著男人陽光剛毅的暖意。
孟潯笑道:“拿人&手短,這可怎么辦才好?”
柯知硯沉聲道:“那副畫的價值遠遠高出這個,拿著吧,我也不吃虧?!?p> 見車子已經(jīng)開過來了,譚新知湊上前,“孟爺,走吧。我先送你回去?!?p> 這兩個人還真不適合在一起,柯少行事霸道。譚新知生怕孟潯回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