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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香噴噴的男人

那個香噴噴的男人

習習成羽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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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7-29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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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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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調(一)劫后余生

那個香噴噴的男人 習習成羽 3316 2020-07-28 20:00:00

  盛夏,午后,烈日炎炎,蟲鳴此起彼伏,給這早已炎熱無比的城市,徒添了幾分浮躁。

  路上行人寥寥無幾。

  向遠處延伸的馬路上,不時有車子接連飛馳而過。

  太陽烤得地面熱氣繚繞,遠遠望遠去,縹緲在熱氣中的城市,如同海市蜃樓一般。

  一輛黑色面包車在馬路上飛速行駛,其后出租車緊追不放。兩輛車較著勁兒似地變換著車道,一個企圖甩掉對方,一個試圖超車攔截。

  剎那間,面包車的車頭突然毫無預兆地一偏,頃刻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不受控制地在馬路上瘋狂打轉,同時發(fā)出刺耳的剎車聲。

  緊跟在后面的出租車及時調轉方向,一個急剎,停在了路邊。

  伴隨著“哐……哐……”幾聲巨響,黑色面包車撞上了中央護欄,最后車底朝上,翻倒在地,車窗碎片瞬間迸向四方,殘破不堪的車身,沒過幾秒,便冒起濃烈的黑煙。

  過往車輛都停了下來,打開車窗朝那一處望去。

  幾十米內的空氣里,彌漫著濃烈的汽油味。

  只見那輛車已是濃煙滾滾,火苗由弱變強,在這似火驕陽下,火焰恣意猖狂,將空氣烘烤得更加炙熱。

  一名男子從那輛出租車上沖下來,瘋了一樣朝著那輛早已火焰四射的面包車飛奔而去。

  車內一名女子頭朝地,極其別扭地窩躺在車子里的一角,頭部流出的鮮血早已浸濕了她的發(fā)絲,四處飛濺的碎玻璃渣也嵌入肌膚,身上有幾處不斷地流著血,刺鼻的氣味、灼熱的空氣、劇烈的疼痛,在不斷地侵蝕著她,所有感觀都開始變得模糊,漸漸地,感覺不到一絲的痛楚,最后失去了意識。

  男人半個身子探進車內,費了好大的力將女人拖了出來,小心翼翼地將她抱起,放在一地殘片卻安全的地方后,便悄然離去。。

  沒多久,伴隨著刺耳的警笛聲,警車和救護車先后趕到,一陣喧囂過后,馬路又恢復了原有的平靜。

  *

  半個月后。

  安靜的病房里,柳絮靠坐在床上,一個人看向窗外發(fā)呆。

  濃密卷翹的睫羽時不時地微微一顫,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澈明潤,好看的柳葉眼下,是精致挺翹的鼻子和薄厚適中的雙唇,只是清秀可人的臉頰因少了血色,讓如白瓷般光滑的皮膚顯蒼白如紙。

  自她醒來后,她的記憶便出現(xiàn)了斷層,近一兩年的記憶幾乎一片空白,她想不起任何事,更不記得她是如何發(fā)生交通事故的。。

  更糟的是,當她從昏迷中醒來時,認不出身旁的父母,也認不出朋友。

  因交通事故對頭部的重創(chuàng),出現(xiàn)了創(chuàng)傷性面部識別障礙,通俗來講,臉盲癥。

  父母和閨蜜童彤都安慰她:“只要活著,比什么都強!”

  她自己也安慰自己,至少她現(xiàn)在是四肢健全的人,在劫后余生的人里,她還算是幸運的那個,比較起來,失憶、臉盲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愛誰誰!”,這是童彤的人生格言,話糙理不糙。

  這么多年,被童彤掛在嘴上,早已對柳絮產生了潛移默化的影響,是啊,還有什么比好好活著更重要的,尤其對于一個死里逃生的人來說。

  這時,病房門口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柳絮轉過頭看去,清脆地喊了聲:“請進!”。

  只見一身警服的男子推開門走了進來,在柳絮的床前,背對著窗戶逆光而立。

  午后的陽光透過窗戶,在他的周身鑲上一圈亮亮的光邊。

  干凈利落的寸頭,健康的小麥膚色,狹長的睡鳳眼,總感覺帶著一抹朦朧的倦意,他的左耳上,打了若干的耳洞,可能是職業(yè)的原因,只在耳垂一處,帶了個黑曜石耳釘,泛著黑潤的光澤。

  他表情冷峻嚴肅,說話的語氣也是冷冷淡淡。

  “你好!我是負責柳小姐這起案件的警察,我叫程歌!”,男人朝柳絮伸出了手。

  柳絮遲疑了片刻,抬起胳膊輕輕地握了下程歌的手,只感覺那只手也是冰冷的。

  “你好!”。

  程歌拖過來一把椅子,在柳絮的面前坐下,省去了寒暄客套話,看門見山地說道:“聽說柳小姐醒了,今天特意來問幾個問題?!保捳Z間,程歌從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筆和小本子,“姓名?”,程歌低頭拿著筆,在手冊上快速地寫下了“姓名”二字,字體隨性狂放。

  “……”,柳絮怔怔地看著程歌。

  程歌微微抬眸,冷冷地又問了一句,“姓名!”。

  “柳絮?!?p>  “性別?”

  “…….”,柳絮不由地輕笑了一聲。

  “問你呢,性別!”,程歌抬眸看了一眼柳絮,眉頭微微皺起。

  柳絮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苦笑地問道:“您覺得呢?我該是什么性別?”。

  程歌下頜微抬,以一種睥睨的姿態(tài),目光嚴肅地看著柳絮:“請你嚴肅點,配合我的工作!”。

  柳絮發(fā)現(xiàn)這個角度看過去,他的那雙睡鳳眼看起來竟帶著幾分狠厲,再加上他棱角分明的下頜上,有一道她剛才并未察覺到的疤痕,形如月牙,兩端尖細銳利,讓他整個人透著一股痞氣。

  “女!”

  程歌瞥了柳絮一眼,低頭繼續(xù)在本子上寫著,“年齡?”。

  “24歲!”

  “職業(yè)?”

  “新都市媒體新聞部記者?!保醺纱嗔骼鼗氐?。

  程歌手中的筆停了下來,看向柳絮,重復了一遍柳絮的話,“新都市媒體新聞部記者?”。

  柳絮一頭霧水,微微點了點頭。

  “連自己在哪兒上班,都不記得?!”,說完,便又不以為然地低頭在本子上寫了幾筆。

  “……..”,柳絮舔了舔嘴唇,面帶微笑地問道,“您這是問句,還是感嘆句?。”

  “都有!”,程歌回答得倒是坦然。

  還未等柳絮想到該如何接話,程歌又說道:“我們警方推測事故前柳小姐是被人綁架了…….”。

  “綁架?”。

  還未等柳絮緩過神兒,程歌繼續(xù)補充道:“對!還有,據(jù)我們調查,事發(fā)前,你在韓云集團的人事部門就職,只是前不久你提交了辭職信?!?p>  韓云集團?自己什么時候跳槽去了韓云集團?她只記得大學畢業(yè)后,就去當了記者。

  柳絮有些迷茫,“近一年多的事,我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平時有沒有和什么人結怨?”。

  柳絮低頭看著程歌指間的那支筆,纖細的手指靈活地動了幾下,那支筆就在手指之間快速地旋過來,再快速地旋回去,看得柳絮的心情愈加煩躁。

  “我說了,我不記得,想必來病房前,你也從我的主治醫(yī)生那里,了解過我的情況吧?現(xiàn)在,你問這些又有什么意義呢?”

  程歌微微挑了挑眉,不以為然地繼續(xù)問道,“手機呢?可以看下最近的聯(lián)系人嗎?”。

  柳絮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歸還私人物品時,手機就已經(jīng)碎掉了,根本用不了?!?p>  察覺到柳絮的不悅,程歌閉而不語,一雙睡鳳眼帶著慵懶之意,靜靜地看了柳絮片刻。

  “我今天來,也是例行公事!也抱著一絲僥幸,以為柳小姐能想起點什么,但是現(xiàn)在看來,是我太心急了?!?,程歌從小本子上撕下了一張紙,快速地寫下了一串手機號碼,遞給了柳絮,“這是我的手機號!你想起什么線索時,可以隨時聯(lián)系我,當然,我們也會根據(jù)需要聯(lián)系你,到時還希望配合。今天,就到這里吧!”。

  程歌站起身,將椅子又放回了遠處,不偏不倚,剛剛是椅子原本在的地方,臨出門前,回頭朝柳絮微微一笑,“柳小姐好好休息!出院后,記得聯(lián)系我!”。

  程歌走后,柳絮琢磨了許久,怎么記者當?shù)煤煤玫兀蛽Q了工作?這么一想,這幾日的確未見有同事來看望她,自己的父母也叨咕了幾句,問她領導不知道自己出事兒住院嗎?

  原來自己早就和新都市媒體沒有任何瓜葛了。

  其實這些都好說,最恐怖的是那綁架二字。

  自己是得罪了什么人?還是遇到了人販子?如果是人販子,過去也就過去了,可要是因為得罪了什么人而被綁架,那事情就復雜了。

  她想得頭有些發(fā)脹,胸口也感到煩悶,于是走下床,拖著吊瓶架子,打算去花園里透透氣。

  病房過道上,醫(yī)生、護士、患者,除了衣服不同,想要去辨別每張面孔,那真是難上加難,無異于“看圖找茬”。

  空氣里,充斥著濃濃的消毒水的味道,只是不知何時起,竟夾雜著淡淡的幽香,清新淡雅,如同置身在霧氣繚繞的松木林間。

  不知道是誰身上的香水味,竟這般好聞!

  …….

  一位醫(yī)生微笑著朝柳絮面前走來:“柳小姐,出去散步啊?”

  柳絮掃了一眼醫(yī)生的名牌,原來是她的主治醫(yī)生王醫(yī)生:“對,病房里太悶了,我出去走走”。

習習成羽

新人作家報道!請大家多多支持!   還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希望多給留些意見。   會不斷努力的,即使沒人看,我也要寫完,一定!   在這里立個FLAG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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