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聊到這件事情,氣氛便難免沉重下來,因為不想把李小沫牽扯進來,所以易青允并沒有說關(guān)于武修的事情。
聽說白露露死于意外,李小沫心中也不好受。
雖然平常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在劇組那八個月,她們的關(guān)系其實并不錯。
白露露成熟又善解人意,平常不僅對方平照顧得體貼入微,對方平身邊的人也很好。
雖然知道自己只是被愛屋及烏,但是李小沫也很喜歡白露露。
“那,方平他還好嗎?”
易青允沉默片刻,“他還是那么喜歡逞強,不肯表現(xiàn)出來,雖然看上去還是嬉皮笑臉的,但是感覺整個人沉默了許多,我看得出來他心里很不好受?!?p> 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因為李小沫那邊還有事情要忙,所以易青允也就沒有再打擾。
掛掉電話,易青允半躺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
“允兒,你來幫我照顧一下小暖,我去弄藥?!迸崆邃舯еK茶暖下樓,看到易青允居然已經(jīng)起床了,連忙開口請求幫忙。
“我可以照顧我自己!”蘇茶暖有些不滿,自己的腿早就好了,沒必要還這樣被人抱著。
“乖,你現(xiàn)在眼睛在恢復(fù)的重要時期,絕對不能出一點意外,再過一段時間,你的視力就可以恢復(fù)了。”裴清漪珍重地囑托道。
蘇茶暖安靜下來,“那時候大叔會回來嗎?”
裴清漪看著小丫頭有些微紅的臉頰,不滿地抱怨,“你個沒良心的,我照顧你那么久,你怎么開口閉口就是方平那家伙?”
蘇茶暖臉頰有些透紅,在清晨的陽光下更顯紅,好似熟透的蘋果。
她希望自己睜開眼睛,第一個看見的人,是大叔。
……
少林寺外,幾個小沙彌正在例行打掃,結(jié)果剛開始掃沒幾下,就聽到了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幾個小沙彌連忙抬頭看向天空,只見一只直升飛機轟鳴著在天空盤旋,不過因為遲遲找不到降落的地點而只能在天空盤旋。
方平有些憂愁地撓撓頭,“咋這附近一個停飛機的地方都沒有?現(xiàn)在游客也不少,咱兩不會引起轟動吧?”
“放心,到時候干脆說成是直升機在給少林寺航拍宣傳片就是了,沒人就糾結(jié)這些小事的。“
“有道理,一開口就是老公關(guān)了。”方平笑道,可就在這時,方平一愣,因為就在他準備伸個懶腰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身旁多了一個人。
“兩位施主,請問來訪我少林寺所為何事?”僧人神色溫和,對著兩人做禮詢問道。
“是我?!毙彀滓罗D(zhuǎn)過頭,看著方平身旁的人笑道。
那僧人微微一愣,看著徐白衣笑道:“原來是你,隱氣功夫越來越好了,雖然在下面就看出兩位施主都是武修,但是實在沒有看出居然是你?!?p> “你們兩個……認識???”方平尷尬地問道,這兩人看上去這么熟,倒是讓人感覺自己好像是個外人,打擾到了兩人一般。
“嗯,幾年前打過幾次架,后來在鎮(zhèn)魔塔時候還是他在我耳邊天天念叨各種道理,對我壓制心魔還是多有裨益?!毙彀滓码S口道。
“這是我應(yīng)做的?!鼻嗄晟酥皇侵t遜一笑。
“好了,別在這里閑聊了,你快點告訴我們到底哪里可以停機,不然在這里也太張揚了,對你少林的名聲可也不好?!毙彀滓掠行┎荒蜔┑馈?p> 對于這些武界中人,不管好壞她似乎總是很缺少耐心。
方平想要道歉,畢竟他們來可是有事相求,現(xiàn)在態(tài)度這般囂張可不好說。
不過清涼僧人也不在意徐白衣的無理,“在往千面飛,后山哪里有一塊空地,可以停下這個大家伙。”
徐白衣聞言點點頭,開過去果然發(fā)現(xiàn)有一塊可以停下直升機的地方。
“好了,就這里了?!?p> 在徐白衣還算不錯的技術(shù)下,幾人順利降落.
方平下了車,在直升機上待這么久的感覺可不好受。
實在是太吵鬧了。
“貧僧虛云,施主此來少林是為何事而來?”虛云行禮禮貌問道。
方平也很客氣地回禮,“是這樣,你和衣衣看來也相熟,也應(yīng)該知道她的狀況吧?”
虛云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方平身后的徐白衣,“徐施主能以自身意志強行壓制住心魔,讓我十分敬佩?!?p> “哈哈,此來也是為了這件事情,衣衣魔性最近越來越難控制,所以此次前來,就是為了在貴寺暫居鎮(zhèn)魔塔幾日而來?!?p> 方平客氣道。
不過這下虛云卻有些懵逼,看著方平和徐白衣兩人,真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暫居鎮(zhèn)魔塔幾日?
少林鎮(zhèn)壓邪派惡徒或者正道叛逆無數(shù),但是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暫居鎮(zhèn)魔塔幾日這樣的說法。
武界中人聽聞少林鎮(zhèn)魔塔之名那可是從來都是談虎色變,那來還有人特意請求暫居?
“哎呀虛云你這禿驢還是這般磨磨蹭蹭,快點帶我去就是了,上次可是你們少林抓著我去鎮(zhèn)魔塔的,現(xiàn)在怎么就我主動進去反而不讓了呢?”看著虛云那猶猶豫豫的模樣,徐白衣很不耐煩地說到。
“衣衣,不要無理!”方平皺眉訓(xùn)斥道,畢竟他們可是來求人的,哪里有求人還這幅囂張跋扈的模樣,不怕人家不答應(yīng)嗎?
徐白衣頓感委屈,低著頭癟著嘴不肯說話了。
虛云傻了,看著徐白衣的模樣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眼前之人究竟是不是三年前那個徐白衣?
就算是在鎮(zhèn)魔塔那段時間,這位桀驁乖張的邪派宗師可從來沒有任何改變的意思。
這才走了多久?沒到一年吧?怎么變成了這幅模樣?
虛云有些愣愣地看向那個敢于訓(xùn)斥徐白衣的男子,仔細回想起來,這個好像就是那個秦家已經(jīng)命不久矣的大少爺吧?
不過他也記得,之前在秦邦天來少林接這位玉羅剎的時候,徐白衣可是很囂張地懟了幾句秦邦天幾句,對于那個在秦家如日中天的秦歌少爺,那更是不屑一顧,甚至秦歌主動上前示好,也只是被徐白衣非常敷衍地嗯了一句,便沒有了下文。
這個方平哪里來的底氣,居然敢對徐白衣頗指氣使?
而且跟詭異的是徐白衣雖然表現(xiàn)得很委屈,但是似乎并沒有忤逆方平的意思?
虛云雙手合十在前帶路,雙眼習(xí)慣性地瞇成一道精致的月牙。
“有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