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市,白云寺。
方平幾人下了車,看著眼前有些破百的小寺廟,有些懵逼。
他們原本以為會是一座輝煌的大廟的,結(jié)果沒想到就是這么一座看上去好像遺跡一般的寺廟。
小寺廟中有一個參天的白樺樹,還算有辨識度,然后就是普普通通,看不出任何奇異的地方,也不像是什么高僧會待的地方。
畢竟那些佛法高深的大德高僧,可都是會在大寺廟中為更多人講禪的,哪里會呆在這種地方?
崔青然看到更是堅定了心中的想法,“這TM絕對是假的!老娘這就去揍一頓那個該死的賊禿驢,讓他知道忽悠別人的代價!”
方平連忙抓住怒發(fā)沖冠的崔青然,安撫著讓他冷靜一點。
“不能看寺廟破就說人家大師是假的,說不定是高僧在此隱居呢?!狈狡綄兹藙裾f道。
顧卓禹認同地點點頭,“山不在高有仙則靈,水不在深……”
“仙你媽!別讓我知道那和尚是假的,不然有他好果子吃!”崔青然暴躁地一跺腳,直接踏碎了一塊青石地板,讓周懿謹都不由有些懷念好久沒有看到這樣的大姐了。
自從跟著方平,大姐就開始死命裝溫柔,他們都快有些習(xí)慣了。
不過果然還是跟著這樣的大姐更心安。
崔青然有些心虛地看了一樣方平,看到方平似乎并沒有因為自己這幅模樣生氣而暗自松了一口氣,不過現(xiàn)在情況緊急,也不是在乎這些的時候,還是趕緊解決這件事情再說。
相信只要解決了那個什么高僧,顧卓禹這家伙就不會那么沖動了。
還出家,出你妹啊!
崔青然很生氣,率先一步踏進寺廟。
“唰,唰,唰?!贝耷嗳粍傋哌M去,眾人就連忙跟上,不過映入他們眼簾的,居然是一個正在掃地的小沙彌。
“喂,小禿驢,我找你家大禿驢!”崔青然對著小沙彌很不客氣的怒吼道。
“不許無禮!”方平一把按住這丫頭的腦袋,都說了不要沖動,就是不聽。
“小師父,我想找你門主持。”方平雙手合十,對這位小沙彌鞠躬道。
雖然方平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但是對這些佛家的態(tài)度其實還是聽不錯的,畢竟那么多佛經(jīng),雖然不免有許多迷信的地方,但是在哲學(xué)方面世界三大教派其實都有著很深的造詣。
而且對佛家很多理念方平還是很敬佩的,雖然自己從來不怎么遵守過,但是不妨礙方平敬重那些大德高僧。
當(dāng)然對于道士和傳教士,方平的態(tài)度都差不多。
反正又不會少塊肉,對于很多道理,三教的解釋有些時候想比起儒教有過之而無不及。
方平這些的態(tài)度一向是都信。
反正對自己沒有壞處。
“施主不要開玩笑了,這里就貧僧一人,哪里來的主持?”
方平一愣,不過還不等他說什么,徐白衣悄然提醒道:‘是個高手,這氣息,好像又是少林的,少爺你小心一點?!?p> 又是?
方平心中有些疑惑,不過既然是高手,那這般年輕也就好理解了。
“慧智大師。”顧卓禹在眾人愣神之際趕忙上前雙手合十鞠躬,“抱歉,這些是我的朋友,因為突然知道我要出家,所以……”
“沒關(guān)系,我會和這幾位施主好好溝通的,你不用擔(dān)心?!被壑且恍Γ膊辉谝?,只是對眾人道:“要不還是先去里面再說吧,這外面畢竟天寒地凍?!?p> 眾人聽聞,也沒有什么意見。
“這個小孩兒?開玩笑吧?”唐宇有些動搖了,雖然之前他是支持二哥做自己的主的,但是之前二哥可沒說帶他入門的是這么一個小屁孩兒??!
唐宇邊走邊打量這慧智,感覺從身后踹一腳就可以把這小屁孩兒踹哭。
不過猶豫了一會兒,唐宇還是放棄了這個危險的想法,不是他良心大發(fā)了,只是不希望自己被二哥當(dāng)成人肉沙包而已。
等到幾人進了佛堂,發(fā)現(xiàn)其實根本就沒有什么位置,只有殘破卻干凈的佛像面前擺著一張草席,平常是慧智用來打坐的,但是現(xiàn)在肯定是不夠用了,幸好這佛堂打掃得一塵不染,坐在地上也不是不行。
眾人圍成一圈,慧智微微一笑,“諸位有什么疑惑可以盡情提出來。”
“好了,你也沒有隱藏自己的打算,我遮遮掩掩也不是事兒,我是徐白衣,在你們少林的鎮(zhèn)魔塔里待過一段時間,你應(yīng)該聽說過。”
徐白衣開門見上道,這讓原本怒氣沖沖準備跟這個小和尚算賬的崔青然一愣,沒有再開口只是有些疑惑地看著兩人。
聽徐白衣這話,這和尚似乎是少林的?
武修?
自從知道武修的存在,崔青然感覺自己看什么都像是武修。
“我知道,徐施主或許不記得我了,但是我還記得施主?!被壑请p手合十,對著徐白衣微微鞠躬,又看向崔青然,“崔圣女,幸會。”
崔青然:“????”
“什么圣女?”方平有些懵逼地看著慧智和尚,有些摸不著頭腦。
崔青然和其他人也有些傻了,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青然,你……”
方歆瑤看著崔青然,滿眼疑惑。
“我不知道,小禿驢你說什么呢?”崔青然估計是在場最懵逼的那個了,
什么圣女?搞得像是三流編輯寫出來的劇本一樣,好像流氓少女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是什么超級勢力冰清玉潔的圣女,然后發(fā)生一系列狗血故事。
“操!”徐白衣無奈捂住額頭,有些無奈。
傻和尚不會說話就不要說了嘛,非要提什么圣女,現(xiàn)在不好收場了。
原本只是解決顧卓禹的事情,現(xiàn)在事情突然變得復(fù)雜了起來。
“喂,死禿驢你說什么呢?什么圣女?你給我解釋清楚!”崔青然不耐地大叫道,先是蠱惑顧卓禹出家,現(xiàn)在又是說什么自己什么圣女。
慧智和尚也顯得有些茫然,看了身旁的幾人,也是顯得有些茫然。
這些人,不知道?、
“抱歉,你主動來找我,我以為你們已經(jīng)知道了?!被壑呛蜕蟹浅U\懇地致歉,然后便閉上嘴巴死活不肯說一句話了。
“喂!臭和尚不許裝啞巴,快點說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崔青然不耐煩地大吼道。
“我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碧朴钍涞氐拖骂^,他感覺好像自己和大姐他們慢慢不在同一個世界了。
“我也是。”出乎唐宇預(yù)料的,周懿謹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