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好像如常,在眾人得知白露露死了之后反應(yīng)各異,但是最終都在方平有條不紊的安排下并沒有出什么亂子。
崔青然怒火沖天要去找秦歌算賬,但是被方平攔了下來。
其他人都有些沉默,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相處,幾人對白露露的離開都很傷心。
但是也就僅限如此了,沒人能體會方平的心情,方平也理解他們。
若是某個對他們來說很重要,但是對方平并不是很熟悉的人死了,方平也許會傷心,但是若要真的做到和他感同身受,方平也做不到。
還好方平之前在劇組記下了盛海集團(tuán)第三把手歐陽玉河的號碼,在方平的吩咐下,方平在HN市找了一個最好的墓地,沒有莊重的葬禮,除了方平自己和其他幾個相熟的人和幾個在公司里相熟的人之外,并沒有其他人來。
等崔青然幾人回去,方平跟著歐陽玉河第一次去了HN市總部。
因?yàn)闆]有通知,所以也就那么寥寥幾人知道方平來了公司,只是偶爾路過的員工會好奇地看一眼,好奇究竟是誰能讓主管這么客氣?
“這是露露的辦公室嗎?”打開一件看成極簡的辦公室,沒一件東西都擺放得一絲不茍,東西很少,但是都很精致小巧。
沒有盆栽,因?yàn)榘茁堵稕]有多余的精力照顧,而且也不喜歡有人在她辦公室每天去照顧盆栽,所以都是一些很簡單的東西。
雖然已經(jīng)很久沒來了,但是依舊沒人敢動她的辦公室。
畢竟白露露在盛海的威望之大,方平都沒法想象。
所有東西都擺放得整整齊齊,但是唯獨(dú),在她的辦公位桌子背靠上,正隨手扔著一件純白的西裝外套。
白露露并沒有自己的房間,因?yàn)樵谵k公室內(nèi),旁邊,正好有一間臥室。
是在盛海上任老板哪里留下的,不過后來經(jīng)過白露露的改造,就變成了她的專屬臥室。
歐陽玉河給方平指了指,自己并便轉(zhuǎn)身出去了。
“還真是符合那對父子的作風(fēng),你不嫌棄就好?!狈狡津嚾灰恍?,好像白露露就在身旁,打開這間臥室,出乎方平的預(yù)料,這件臥室很大,甚至還有空間擺放衣柜和各種東西,但是很符合白露露性格的,哪里的東西依舊很少,除了一個方方正正的大衣柜之外。
方平猶豫片刻,還是打開了衣柜。
第一個入眼的,自然是一些白露露的私密衣物,方平很自覺地?zé)o視了這些衣服。
很快方平就看到了放在整個衣柜最靠里面的,也是占得空間最大的衣服,是一件白裙子。
方平微微一笑,如果沒有記錯,那是自己給露露買的,不過她本人很少穿,方平之前還以為是白露露嫌棄他的衣品不喜歡,但是后來白露露只說是不舍得,怕穿壞了。
那些金貴的衣服就是那樣,價格死貴,但是質(zhì)量就可以說是堪憂了。
方平覺得是智商稅,但是無奈女孩子們都喜歡。
那件整個青越商場自然也不例外,畢竟是里面最昂貴的衣服嘛,雖然價格死貴,但是質(zhì)量依舊只是那樣,白露露只有在一些很重要的場合才會穿。
至于什么是很重要的場合,方平至今還沒有見過白露露穿過。
床鋪被疊得很清爽,床單也一絲不茍地整理好了。
方平甚至有些不確定這是白露露自己做的,還是請了專門的保潔收拾的,畢竟實(shí)在整齊得過分。
方平發(fā)現(xiàn)地上有一層細(xì)細(xì)的灰塵,畢竟很久沒人來過了,現(xiàn)在又是冬天,在所難免。
而且根據(jù)歐陽玉河所說,在白露露交接完了工作之后就沒人來過了,看來是真的。
臥室里面有工具,方平也順勢拿起工具幫露露把整個房間收拾了一邊,這里雖然采光不好,但是通風(fēng)設(shè)施做的很到位,除了有些灰塵之外并無異味。
不過為了衣服有味道,方平還是特意打開了衣柜,不讓衣柜內(nèi)的空氣無法流通。
又是忙著葬禮,又是忙著打掃衛(wèi)生,天色都已經(jīng)黑了,不過方平?jīng)]有察覺就是了,因?yàn)榕P室內(nèi)因?yàn)闊艄馐冀K明亮。
等方平出了臥室,到了昏暗的辦公室這才知道原來都已經(jīng)這么晚了。
不過好像而已感覺不到有多餓。
輕輕坐在白露露平常喜歡做的椅子,手里拿著那件她遺留下來的白衣服,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要不還是放進(jìn)衣柜里吧?
心中這樣想著,方平身體上卻沒有什么動作,只是拿著衣服在哪里靜靜地發(fā)呆。
不知過了許久,方平被自己的肚子的反抗聲吵醒。
方平站起身,還是將衣服放在了原本的位置,也就是那件椅子的背靠上。
不過方平怎么擺都覺得好像不太對,鼓搗了好幾個小時,這才擺放得讓他滿意,
跟之前他從椅子上拿起是一模一樣。
“走吧?!狈狡捷p聲道,走出了辦公室。
一直沉默地跟在方平身后的徐白衣也默默跟上。
因?yàn)檗k公室一直沒有開燈,所以方平直接關(guān)上門,把要是好好收進(jìn)自己內(nèi)兜,方平和徐白衣就那么下了樓。
出了公司,方平環(huán)顧四周,有些茫然不知道吃什么。
不過畢竟是淮南,哪怕是天色都快要亮了,街上依舊有著匆忙的人流。
這是一座沒有夜晚的城市。
方平就那么茫然地走在大街,最后不知怎么回事,不知不覺就坐到了一個面館的椅子上,“老板,來……兩碗吧,兩碗面?!?p> 老板輕笑,“要什么面?我們這里有炸醬面油潑面牛肉面……”
方平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沒有反應(yīng),徐白衣輕輕拍了拍方平的肩膀他才反應(yīng)回來,“來,油潑面吧,露露好像喜歡吃?!?p> 方平驀然有些愧疚,自己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自己所有的習(xí)慣,白露露都最了解,甚至比自己還要了解,但是自己,好像除了白露露很貼心之外并沒有什么其他的印象。
很溫柔,很乖,很貼心,很懂自己……
方平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不知何時已經(jīng)吃完了面,但是筷子還是無意識地?cái)噭又砬暗目胀搿?p> “少爺還需要再叫一碗嗎?”徐白衣輕聲問道。
“?。坎挥昧?,已經(jīng)吃飽了?!?p> 其實(shí)方平的肚子沒有任何感覺,只是好像那么餓了而已。
沒什么胃口。
“我想報(bào)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