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青允沉默,她并不擔(dān)心方平。
畢竟方平的戰(zhàn)斗力她之前是見識過的,特別是在演戲那段時間,方平更是展露出了連那些國內(nèi)外最頂尖的動作替身演員都無法比擬的身體素質(zhì)。
那樣厲害的方平,怎么可能被幾個小混混欺負(fù)?
雖然這三兄弟確實(shí)是易青允的兄弟,還有著無法斬?cái)嗟难夑P(guān)系,但是在易青允看來,這三兄弟其實(shí)也不過就是三個無所事事的混混而已。
易家甚至想盡辦法來給他們安排一點(diǎn)正經(jīng)活干,結(jié)果每次都是只干了幾天不到,要么三分鐘熱度一過就直接不干了。
要么就是闖禍了直接被人攆出來了。
這三人就是爛泥扶不上墻,易青允對這些所謂的親戚,從來沒有一點(diǎn)好感,要不是因?yàn)槟赣H太過執(zhí)著,易青允早就和他們斷了關(guān)系了。
今天看著這些親戚做到這種地步,甚至還對母親那般苛刻無理,易青允終于下定決心。
方平也跟他保證了有辦法可以幫助她母親,既然如此,那就已經(jīng)沒有再任由他們剝削的理由了。
所以易青允根本沒有阻止三兄弟對方平動手,或者說,易青允沒有阻止方平把這些自視甚高卻醫(yī)一無是處的混賬們暴揍一頓。
易青允知道方平的手段究竟有多狠辣,但是也沒有覺得那樣有什么不對。
惡人還需惡人磨,只要不是對弱小和無辜施以欺凌,以暴制暴從來都是解決暴力的最好方式。
或許是受方平的影響,現(xiàn)在的易青允越來越認(rèn)同這些觀點(diǎn)了,畢竟方平就是最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的家伙,在他眼中能用暴力解決的問題都不算是問題。
身為世界第一富二代,金錢只是用來善后的手段而已,是能讓他肆無忌憚地使用暴力的后盾,但是說到底他解決問題的手段還是暴力。
在秦邦天沒有找到他之前是這樣,在秦邦天找到他然后給了他花不完的錢之后,他處理問題的方式還是那樣。
而易青允,就深受方平的影響。
雖然現(xiàn)在即將挨揍的人是她的堂哥,但是對于這些無恥的寄生蟲,易青允并沒有什么感情,反而每次看著母親衰老的模樣,都只有心疼。
甚至她給母親買好一點(diǎn)的新衣服,母親都不敢穿。
因?yàn)樵谶@些人渣眼中女人是不配穿太好的衣服的,特別是易曼麗這種克死丈夫的女人,哪怕這個女人是他們的妹妹,姐姐,姑姑,依舊如此。
易青允神色冷漠地看著三兄弟耀武揚(yáng)威的模樣,就好像看三個跳梁小丑一般。
易宗豐第一個察覺到了易青允的目光,看到那目光中的譏諷和鄙夷,一向習(xí)慣將女人看得低人一等的易宗豐頓時怒了。
自己居然被一個女人用這種眼光看待。
易宗豐滿臉陰沉,對著身后的兩個弟弟道:“你們兩個,給我狠揍一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雜種,我來教訓(xùn)教訓(xùn)那個不知死活的堂妹?!?p> 或者易宗豐還冷笑一聲,握緊拳頭就要沖向易青允。
而他身后的兩個弟弟也是滿臉猙獰,揚(yáng)起拳頭就準(zhǔn)備教訓(xùn)方平。
但是突然,易宗豐感覺眼前一花,自己的拳頭好像被一雙鐵鉗夾住一般生疼無比,還無法掙脫。
他定睛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居然是方平拽住了自己的手腕。
方平瞳孔一縮,看著方平心中震撼。
他都完全沒有看清方平究竟是如何抓住自己的手腕,這混蛋的速度為什么能這么快?
“你要教訓(xùn)我的女朋友?是嗎?”方平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對著眼前兇神惡煞的易宗豐微笑道。
易宗豐心中有些慌張,但是在這么多人面前也不愿落了面子,于是便強(qiáng)撐著臉上的桀驁,對著方平冷笑道:“老子是他哥!老子……”
“老子還是你爹!”
一聲暴喝,易宗豐眼前方平原本溫和的眼神突然變得無比兇狠,仿佛惡鬼猙獰地打量著手上的血食。
易宗豐心中猛然有種絕望的恐懼,仿佛一個人站在萬丈深淵之前,而他已經(jīng)沒有退路。
“咔嚓!”
易宗豐只感覺自己的手腕好像有那么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知覺,然后便是一陣恐怖的劇痛,鉆心的疼痛感頓時讓易宗豐崩潰了!
但是當(dāng)他看到自己手腕的時候,他變得更加絕望!
他的手腕,好像一條制作失敗的麻花,血淋淋的血肉就那么扭曲地糾纏在一起。
這……是我的手?
易宗豐心中閃過一絲疑惑,但是很快他就沒心思想這些了。
因?yàn)榉狡娇蓻]有仁慈到只是廢了這家伙一條手臂就結(jié)束這場復(fù)仇!
“疼嗎?”方平微笑著看著地上不斷抱著自己的手痛苦掙扎的易宗豐,嘴角的微笑還是那么和煦,令人如沐春風(fēng)。
但是很明顯,在場沒有一個人會覺得方平的笑容如沐春風(fēng)。
所有人膽寒地看著這一幕,特別是剛剛還準(zhǔn)備對方平動手的易家兩兄弟,看著方平的模樣更是直哆嗦。
這是什么魔鬼?
只是用手那么一握,就直接將大哥的手傷成這樣!
而且剛剛他們居然還準(zhǔn)備對這個魔鬼動手?
一時間易家兩兄弟感覺自己好像就是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趟,心中的恐懼頓時如同海潮一般洶涌而來,淹沒了這對欺軟怕硬的兩兄弟。
“你們等等,我先收拾完你們大哥再來收拾你?!狈狡酵蝗惶ь^對兩人微笑道。
兩人并不是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躺,而是被拴在鬼門關(guān),暫時還沒有被那只惡鬼拽進(jìn)去扒皮抽筋然后再生吞活咽而已。
瞬間,兩兄弟都顧不上同情躺在地上瘋狂哀嚎的大哥了,抬腿就想轉(zhuǎn)身逃跑。
但是不行,兩人只感覺自己身上壓著千斤重?fù)?dān),根本動彈不得。
房屋內(nèi),徐白衣一只手緩緩在躺在床上的易曼麗身上游走,當(dāng)然并不是在吃她的豆腐,只是在用真氣為其全身都做一次按摩和溫養(yǎng)。
在剛剛的催眠中,徐白衣也已經(jīng)知道了為何這位母親明明身體雖然飽經(jīng)滄桑,但是應(yīng)該也不至于這般好似油盡燈枯才對。
在從催眠中徐白宇才知道了真相。
原來是這位母親心中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活下去的意念,只想著女兒已經(jīng)找到了依靠,想要陪著亡去的丈夫去了。
這種情況還算比較好處理。
怎么說徐白衣也是一個擅長蠱惑……擅長催眠的武界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