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
怪事年年有,就?今晚特別多!
所有人神色詭異地看著乖乖站在虞丹秋身旁得瘦弱少年,就他?
他們或多或少都聽說過這位朱修杰最小小徒弟得傳聞,據(jù)說是一個從不知名小山村里偶然找來得,而更加詭異的是,這是一個從小被狼群叼走并且扶余長大的孩子。
如果不是被村民偶然見到抱走,恐怕現(xiàn)在的聞人還是一個飲毛茹血的野獸,連說話都不會。
也因為如此,聞人哪怕是在本門中,甚至除了虞丹秋之外都很不喜歡這個總是帶著一股土氣和野性的男孩兒。
只有虞丹秋覺得聞人雖然性格沉默并且暴躁,但是卻是一個很好的苗子,性格里也有很好的一面,所以并沒有排斥他,甚至?xí)?jīng)常把他帶到身旁,好好教育。
聞人能迅速適應(yīng)在山河派的生活,虞丹秋功不可沒!
“這小子還不錯?。 睏顕@突然轉(zhuǎn)頭對著朱修杰道。
朱修杰神色尷尬,“楊嘆前輩言重了,聞人他雖然根骨不錯,但是性格實在頑劣,而且悟性極差,雖然我多番教導(dǎo),但是卻一直連最基本的本門入門功法的走樁都學(xué)不會,但是看在這小子心思還算純良的份兒上,也就沒有趕他走?!?p> 其他人倒是沒有覺得有什么,但是楊嘆的神色卻變得非常奇怪。
“你這個師父,當(dāng)?shù)靡蔡环Q職了?!?p> 朱修杰神色一變,看這楊嘆的模樣,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一些猜測,瞬間大喜道:“難不成聞人他有什么異于常人的天賦?晚輩眼拙實在沒有看出來?!?p> 楊嘆搖搖頭,“這一點,隔著這么遠(yuǎn)看一眼能看出什么?之所以我說你這個師父實在不稱職,難道看不出來那個叫聞人的小子,已經(jīng)到暗勁期了嗎?不過看上去氣息并不渾厚,因該是剛剛突破沒多久?!?p> “不可能!”朱修杰猛然站起,“他半年前還是連走樁都學(xué)不會,這才過了半年,他怎么可能就已經(jīng)是暗勁武修?我……”
“所以說你這個師父不稱職,你沒看到那小子手上的老繭嗎?”楊嘆指了指聞人粗糙的手指,笑問道。
朱修杰仔細(xì)看去,確實有很多的老繭,但是那又怎么樣呢?
朱修杰不解第看向楊嘆,“前輩,聞人這小子從小就經(jīng)歷了很多事情,后來在那個小村莊也是常年干農(nóng)活,所以手上有老繭是很正常的?!?p> “但是干農(nóng)活會讓關(guān)節(jié)處有老繭嗎?”楊嘆搖頭一笑,“你看他的關(guān)節(jié),那明顯就是經(jīng)常擊打硬物所造成的,這件事情說明,至少這小子肯定是練過武的,而且非常認(rèn)真。”
朱修杰這才看清,他猛然轉(zhuǎn)頭看向虞丹秋,結(jié)果看到虞丹秋正自信滿滿地看著聞人,眼睛中都發(fā)著亮光,顯然對聞人寄予厚望。
“我確實是太過失職了,我這個師父當(dāng)?shù)脤嵲凇ィ 敝煨藿苄呃⒌氐拖骂^,搖搖頭道。
“呵呵,朱掌門畢竟還要忙于宗門事務(wù),有所疏忽也很正常,不過你那個大徒弟,也非常不錯,都是好苗子??!可惜了?!?p> 楊嘆的安慰不僅沒有起到真的安慰的作用,反而讓朱修杰更加羞愧。
楊嘆在可惜什么?
只要不是傻子就能聽出。
“看戲吧,事情或許還有挽回的機(jī)會?!睏顕@微微一笑,繼續(xù)舒舒服服地坐下,樂呵呵地開始繼續(xù)看戲。
朱修杰點點頭,這場戰(zhàn)斗,他們從頭到尾都沒有插手,也不會插手。
不然所謂的比武也就失去了意義。
楊嘆要看的,本來就是這些年輕人面對各種各樣的突發(fā)狀況會做出什么樣的選擇。
他也會從這些年輕從剛剛的選擇和表現(xiàn)出來的天賦之中選擇為那些人傳道。
“可笑!”
木玉龍猛然怒喝一聲,惡狠狠地看向聞人,“你這個野雜種居然還敢參加這次比武?你有配?你有什么資格參加?”
虞丹秋冷冷上前一步,“木玉龍,說話別那么難聽!聞人是我們山河派的嫡傳弟子,是我?guī)煾福胶优烧崎T的入室弟子!怎么就沒有和你比武了?”
聞人低俗有些驚慌失措,有些不解地看著自己師姐,為什么他也會被加入這場比武?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啊!
“呵呵!就算頭上掛著這些名號,但是野雜種說到底還是一個野雜種,看他那副畏畏縮縮的模樣,量他也不敢主動參加,如果我沒猜錯,這次應(yīng)該是你代替他報名的吧?”
木玉龍冷冷看著虞丹秋,沒有一絲懼意。
“是又如何?我認(rèn)為聞人有資格挑戰(zhàn)你,而且,你也不要太過狂妄,要是步了周師弟那樣大意的后塵,那你剛剛嘲諷我們周師弟的話,可就是在打你自己的臉了!”虞丹秋絲毫不甘示弱,又俯下身在聞人耳邊道:“我知道你討厭周正初,但是這場戰(zhàn)斗關(guān)乎整個山河派的名譽(yù),你一定要加油,知道嗎?”
聞人神色猶豫一番,最終還是乖乖點頭,“知道了,我會打敗他的。”
木玉龍不敢置信地看著聞人,這家伙居然敢大言不慚地說要打敗他?
可笑!
木玉龍的神色徹底陰沉下來,此刻的他心中甚至沈騰起一股恐怖的殺意!
站在木玉龍身旁的木家弟子們突然感受到身上一陣寒冷,忍不住紛紛打起了寒顫。
比武這么久,還是第一次有人動殺意!
木玉龍的心情糟糕到極點,神色猙獰地看著聞人。
如果之前周正初被那個籍籍無名的家伙擊敗的事情沒有發(fā)生,木玉龍甚至說不定還有興致在這場比武中為聞人說幾句武道之理,
但是現(xiàn)在的他,完全沒有那個心情了!
最重要的因素那就是周正初被那個叫曹松朝的家伙一招擊敗!
木玉龍雖然和周正初一直是針鋒相對的敵人,但是兩人在整個HN市,那可是一直齊名的天才。
甚至因為周正初年紀(jì)大于木玉龍,一直壓著木玉龍一頭,也導(dǎo)致木玉龍一直抬不起頭來。
本來今天就是他一雪前恥的機(jī)會,雖然之前看到周正初這個老對手被人打得昏厥過去非常幸災(zāi)樂禍,但是他的心中其實更多的是被羞辱的憤怒!
一直壓著他的周正初被人一拳擊敗,那他這個被周正初一直壓制的另外以為天才呢?
在那個名叫曹松朝的年輕人手上又能撐過幾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