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衣皺眉,不知道這些和現(xiàn)在的事情有什么關系,但是楊嘆既然這么說,那應該卻是有一些關系,她也就靜靜聽著。
“這小子的酒量確實可以,嘴上說著什么不會喝很少喝,結果一喝起來那叫一個殘暴啊,他身體本來就很虛弱,不能多喝酒,我在一旁那都是看得心驚膽顫?!睏顕@嘖嘖稱奇。
徐白衣卻是皺起眉頭,知道少爺身體虛弱還讓他和這么多?
你身為老前輩就不能稍微攔著?
徐白衣心中有些不悅,但是這位對少爺確實做了很多事情,而且現(xiàn)在少爺能進入頓悟狀態(tài),這位老前輩也功不可沒,徐白衣也沒說什么。
“嘿嘿?!睏顕@看著徐白衣的表情自然知道這個小丫頭在想什么,畢竟也是活了好幾百歲的人,這些小年輕的心思怎么可能瞞得過他?
而且這件事情確實是他理虧,實在是一喝酒楊嘆就忍不住上頭,把這些事情都甩到了腦后。
楊嘆連忙支開話題道:“這小子,最后一看自己喝不過我就開始耍賴,我看那小子身體支撐不住了也就默許了。”
楊嘆說完觀察了一下徐白衣的臉色,嗯,比剛剛好了一些,楊嘆一下就樂呵了。
“那小子見到實在喝不過我,就開始跟我請教一些太極上的問題想要轉移我的注意力,好趁機緩緩,但是我是誰?方平那小子的這點小心思能瞞得過我?”
“不過我也沒拆穿,就給這家伙點撥了幾句,結果這小子莫名奇妙就開始耍拳,就變成了這樣子了。”
楊嘆指了指方平腳下的那些酒瓶,雖然方平打太極時候整個人都有些晃晃悠悠的,好像下一秒就會摔倒,但是卻一直連一個酒瓶子都沒有踩到。
太極拳的走樁也在方平手上好像徹底變了一個樣子,如果被那些在公園練太極的大爺看到了絕對免不了要被教育一番,但是不管是徐白衣還是楊嘆都是武道宗師,自然可以看出方平的太極是真正的形散神不散,在武術已經(jīng)是屬于一種想到精妙的地步。
方平能在這個修為達到這種境界,殊為不易。
“老爺子,謝了?!?p> 徐白衣突然開口笑道,倒是讓老爺子有些受寵若驚,畢竟這丫頭性格實在驕傲,甚至在之前見過那么多次,哪怕自己是這個小丫頭師父的長輩,但是楊嘆可以清楚地看出這丫頭心中對自己并不服氣。
不過楊嘆肯定不會在乎這些事情就是了,畢竟這丫頭在整個武界都是最頂尖的強者,而且年紀才二十歲,年輕氣盛實在正常。
不過這次這個小丫頭居然如此真心實意地跟自己道歉,實在讓老爺子都有些受寵若驚。
自己不過就是蹭了一頓酒,然后就隨意點撥了幾句那個傻小子,就讓這丫頭這么感激?
楊嘆搖搖頭,推辭兩句哪里哪里,又是一瓶酒被他一口牛飲而盡。
徐白衣微微一笑,也走到老爺子身旁,隨手從酒柜上拿走最后一瓶酒,一屁股跟著這位老爺子坐在地板上開始小口飲酒。
畢竟在江湖混了這么酒,喝酒還是會的,不過說不上喜歡就是了。
“老爺子,我陪你喝點?”徐白衣笑道。
楊嘆無奈看了一眼身后空空如也的酒柜,無奈笑道:“小丫頭這么套近乎想要干什么?”
徐白衣答非所問,雙眼有些迷離地看著方平緩緩打拳的身影笑道:“少爺天縱之資,這份悟性,不練醉拳可惜了?!?p> 楊嘆微微一笑,也不接話,只是隨手用真元從不遠處的酒柜上隔空取了一瓶酒,一指頭將瓶口輕松切開,隨意喝了一口才道:“方小子確實很有天賦,這般悟性我哪怕活了這么久也是第一次見到,但是你跟我說這些作甚?我可不會醉拳?!?p> 徐白衣苦澀一笑,“說到底秦家還是太不把少爺當回事了……”
“這還不當回事?”楊嘆瞪大眼睛,雖然已經(jīng)醉得不輕,但是好歹腦子還清醒,“你,還有那幾位藏在暗處的,光是這些就已經(jīng)足夠那些普通秦家弟子羨慕嫉妒恨了,那個秦家弟子有過這樣的待遇?”
“而且看方小子這活得瀟灑的,金錢,美人,美酒,權勢,方小子無論要什么都只是一句話的事情,這生活我這個老頭子都有些羨慕啊。”
徐白衣冷笑一聲,“這些俗世的東西有什么用?就算那幾位死士一直貼身保護方平又怎么樣?到時候少爺一死這些人照樣還是秦家的。”
徐白衣心中郁郁,狠狠悶了一口酒,“如果他們真的這么看重少爺?為何少爺已經(jīng)表露身份這么久卻一直沒有回歸秦家?”
“如果秦家真的看重少爺,為何不派幾個好老師指導少爺?而只是排了送這個半吊子師父?如果少爺能有個好老師,說不定他早就突破了,那個混蛋的刺殺也不會成功,少爺不會中毒只剩下這么點壽命!”
“行行行!”楊嘆連忙開口打斷徐白衣的賣慘,“打住!你就說你想干什么?我答應你就是了?!?p> 徐白衣臉上郁氣頓時消散,雙眼死死盯著楊嘆笑道:“當真?”
楊嘆有些不情愿地點點頭,“當真當真,只要不是太過分的要求,我答應你又何妨?”
徐白衣頓時大喜,期待地看著楊嘆,“那你教我怎么當一個合格的老師,秦家不派人來教我就學該怎么教!”
微微起身,換了一個舒服一點的姿勢,楊嘆有些疑惑地看著徐白衣問道:“你為什么不讓你師父教你?裴丫頭教徒弟的能耐在整個武界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至少我是比不過的?!?p> 徐白衣臉色有些發(fā)黑,“她教弟子的手段太不是人了,我不學!”
“就是舍不得嘛!哈哈哈!”楊嘆大笑,結果被徐白衣惱羞成怒加上仿佛要殺人一般的冷冽目光把笑意給憋了回去。
“這個東西,還是要看天分的,當好一個老師,可是很難的?!睏顕@搖搖頭無奈道。
還有一些話楊嘆沒有說出口,如果這丫頭真的只是想要教好方平,只要方平跟秦家提秦家也不會拒絕,但是這丫頭卻執(zhí)意要楊嘆教她怎么當好老師。
其中心思楊嘆都難得戳破,有些事情說破了反而就沒有意思了。
“行,我教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