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男人說的那句,他們一百多號人的心情都很不好這句話卻徹底讓老人原本有些放松下來的心情再次緊繃起來。
先不提一百多個心情很不好的恐怖高手就在自己旁邊是一個什么感覺。
更讓老人心寒的是,這一百多個恐怖高手究竟為何會心情不佳?
這一點(diǎn)顯然他永遠(yuǎn)也無法知道,但是老人用屁股猜都能猜到,這絕對和這些高手此行的目的有關(guān)系。
什么事情能讓這一百多號恐怖高手心情不佳?
老人只是想想就不由得身體顫栗,只能連忙搖搖頭停止猜測,他怕再這樣胡亂猜測,自己都可能把自己嚇暈過去。
‘不行!從現(xiàn)在開始就算是有什么緊急的事情也不能讓他們出門了!在這些人沒有離開之前家族所有人不得出門!’老人心中驚恐地想到。
要知道惹上這些來歷不明的高手,那個惹事的人被殺了都是小事。
如果因?yàn)槟莻€家伙不長眼意外招惹了那個出來閑逛的高手,那他們整個木家被滅門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老人心中恐懼,甚至等不及回家再通知,連忙給已經(jīng)成為了家主的兒子打了電話。
在經(jīng)過一番鄭重的警告后說出了自己的意思,不準(zhǔn)任何家族人員出門!
大兒子很不解父親的決定,要知道一旦他們木家所有人都當(dāng)了縮頭烏龜,那每一天他們木家都不知道要損失多少錢,他們家的企業(yè)都有可能大受打擊。
老人嚴(yán)肅地說出了剛剛男人警告他的事情,反正企業(yè)的事情可以用手機(jī)來指揮,何況就算是蒙受了一些財富上的危機(jī),但是跟滅門比起來這些都微不足道!
大兒子聽完自己老爹的話,連忙緊急將那幾個還在外面置辦家族任務(wù)的幾個成員召回,整個木家都仿佛在一夜之間變成了縮頭烏龜一般,打死不肯露面了。
其他家族看到木家的樣子,有人嘲笑,但是也有人為了以防萬一學(xué)著木家緊急禁止家族成員出門,但是沒有木家這么嚴(yán)格就是了。
但是不管如何,因?yàn)檫@些人的到來,整個HN市都陷入了一片寂靜。
但是他們不知道,其實(shí)這些讓他們恐懼和顫栗的人,才是一批真正的可憐人。
那個黑衣男人在木家老人走后還是在欣賞著過往的女人們,順便砸吧一下嘴巴,感嘆著女人是刮骨鋼刀,女人是穿腸毒藥之類的屁話。
“崔延,剛剛那番話說得好??!人怕死才正常,死了就什么都沒了?!币坏缷趁呐晜魅牒谝履腥说亩?,但是看上去極為好色的崔延卻似乎對著柔媚動人的女聲沒什么興趣,只是繼續(xù)打量著大街上的女人們。
“我裴依童就這么沒有魅力,不值得你崔大人轉(zhuǎn)頭看我一眼?”一個容貌動人風(fēng)情萬種的女人扭著誘人的細(xì)腰坐到崔延身旁,明明是一個足以坐下四五人的長椅,但是那女人卻死死貼在崔延身上不肯挪開身體。
感受著女人柔軟的身體貼在自己身上,崔延反而皺眉,似乎感覺到一些不適。
“不敢,裴大美女的魅力毋庸置疑,但是崔某這一身功力還要貢獻(xiàn)給大少爺用以療傷,浪費(fèi)在裴大美女身上就不妙了,二少爺會怪罪的?!?p> 崔延有些頭疼地打發(fā)著整個纏人的女子,這也太雁過拔毛了一點(diǎn)吧?
平常吸干那些活捉過來的敵對武修的修為就算了,今天居然把注意打在他身上,反正他們治療完方平之后就是廢人,有必要還這么饑渴嗎?
也不知道這女人的雙修功法哪里搞來的,這么霸道,連合歡門那幾個婆娘都好幾次想要跟這女人交換功法,不過裴依童一直沒有答應(yīng)就是了。
看著男人的模樣,裴依童捂著嘴嫵媚一笑,“我不是饞崔大人的修為,只是饞你的甚至而已,崔大人大可以放心?!?p> “不放心。”崔延依舊斷然拒絕,站起身掙脫了女人抱著他的雙手。
“小氣!”裴依童不滿地站起身,但是卻很快又嫣然一笑,突然轉(zhuǎn)頭對崔延道:“崔大人嗜武如命,不知道剛剛那句人怕是才是正常是在安慰那個糟老頭子,還是安慰自己呢?”
裴依童戲謔地看著崔延,知道讓他為了救那個所謂的大少爺而廢掉自己的武功,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崔延神色冷漠地看了一眼一臉戲謔的女人,“如果你想第一個去碰透骨青,你可以繼續(xù)聒噪?!?p> 女人神色一僵,沒有繼續(xù)調(diào)侃這個二少爺手下最得力的心腹愛將。
崔延神色很快又變得有些落寞,對他來說哪怕是與人對戰(zhàn)戰(zhàn)死當(dāng)場也比現(xiàn)在這樣憋屈地活著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等自己治療玩透骨青,顧及到時候自己這一身出生入死修煉來的修為也所剩無幾了。
何況治療透骨青的人,也肯定會被透骨青滲透進(jìn)自己的身體。
而透骨青就算是沒能殺死人也有一個很恐怖的特性,那就是腐蝕和壓制真氣!
正是這一點(diǎn)讓透骨青成為了讓所有武修聞之色變的十大奇毒之一!
何況這玩意兒還沒有解藥!
“二少爺,可真是狠心吶!”崔延搖搖頭,不知道是在感嘆秦歌放棄他們狠心,還是在說秦歌對自己的血親居然用上了透骨青這種恐怖的劇毒。
“孔玉泉!滾過來!”崔延突然大喝道。
一瞬間一道黑影疾掠而來,停在崔延身前。
是一個十分俊秀的青年,只是臉色不知為何卻是分外地蒼白。
“崔大人,有何吩咐?”
崔延無奈地?fù)u搖頭,“別裝瘋賣傻了,今天,就你去吧?!?p> 孔玉泉臉色一白,“為何是我?”
“不滿?”崔延看過去輕聲問道。
孔玉泉自知無法反抗,只能哭喪著臉答應(yīng)下來,“屬下這就去?!?p> 崔延點(diǎn)點(diǎn)頭,又突然叫住了準(zhǔn)備離開的孔玉泉,“別因?yàn)樾膽巡粷M就做一些手腳,玉羅剎在一旁親自監(jiān)督,如果稍微讓他懷疑,家族的懲罰,你是知道的?!?p> 崔延嘆口氣,“能留得一命,哪怕修為盡廢也是好的,你還有妻兒,別做傻事?!?p> 孔玉泉神色悲切,“屬下明白了。”
說完身影再次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
崔延看著孔玉泉消失的方向,神色亦是有些悲切,畢竟兔死狐悲,到最后他們的結(jié)局都是一樣的。
都是注定了要為了救那個素未謀面的大少爺而武功盡廢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廢人。
而這一切是為何,他們自然心中有數(shù)。
他們成了秦歌的棄子,成為了秦歌向秦邦天有個交代的棄子。
真是可悲!
崔延看著灰蒙蒙的天空苦笑。
裴依童也似乎是沒了再繼續(xù)調(diào)情的興致,怏怏地站在原地神色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