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國興有些愧疚,看著遲遲等不來呂小琴的譚景山正在和同樣趕來喝一口訂婚酒的年輕人們攀談。
這件事情確實是自己疏忽了,他有點(diǎn)低估女兒對這件事情的抵觸心理了。
還好呂小琴突然改口,正在趕來的路上了,不然呂國興就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收場了。
但是這件事情他這個當(dāng)父親的又不可能埋怨女兒。只能無奈解釋道:“老譚,怪我,光顧著布置婚宴。居然腦袋發(fā)昏忘記了通知小琴,等我給小琴打電話時才知道她在云市出警,現(xiàn)在正在趕回來,實在抱歉?!?p> 譚文山?jīng)]有在意,朗爽大笑道:“小事小事,正好咱倆趁著這機(jī)會多喝兩口,不然等訂婚宴正式開始,就真的沒有機(jī)會了,咱們當(dāng)長輩的在晚輩訂婚宴上酗酒算怎么回事嘛?”
看到老友沒有生氣,呂國興松了一口氣,舉起酒杯就和譚文山碰了一杯,畢竟等會兒就沒機(jī)會了。
但是湯方雅還是有些不滿,一直在一旁碎碎念,擾得賀淑靜不停皺眉。
看向那個譚景山那邊,他正在一群年輕人的眾星拱月的侃侃而談。
“景山大哥,你未婚妻是不是真的很漂亮???”
一個長相可愛的圓臉女孩兒呆萌地問道。
譚景山聽到這句話。譚景山遞了一杯果汁給女孩兒笑道:“我也沒見過??!你知道我一直過國外留學(xué)的,才回來沒多久,小時候見過小琴,但是這么多年回去早就不記得了,不過聽長輩們說小琴現(xiàn)在可是出落得亭亭玉立呢?!?p> 廖雪柳聽到譚景山,有些不開心地癟著嘴不肯理他。
看到這一幕,細(xì)心的譚景山目光微閃,接著哈哈大笑起來,“不過我猜小琴長得在好看也肯定沒有雪柳可愛?!?p> 廖雪柳聽到這句話頓時開心得雙眼都瞇成了月牙。
“我也覺得,雪柳姐這么好看,景山哥你要是沒和呂小琴訂婚就好了?!?p> “就輸就是!”
周圍數(shù)人開始起哄,畢竟他們都是廖雪柳的好友,難不成還能幫著外人說話不成?
譚景山刻意看了一眼呂國興等人,發(fā)現(xiàn)他們正在喝酒根本無暇理會這邊。
干脆就沒有管廖雪柳等人,好似根本不在意這些人對他未婚妻的評價。
甚至有人問譚景山可不可以把呂小琴借給他們玩玩,譚景山也是好笑罵著一拍那男孩兒的后額頭輕輕一巴掌。
看得出來他對自己那個所謂的未婚妻毫不在乎。
至于為何既然不在乎還要這么積極地參加這場訂婚宴,他自然有他的原因。
只有他們家里三人知道的秘密。
“我覺得小琴姐比雪柳好看?!币粋€帶著厚重鏡片的男孩悶聲悶氣道。
說完繼續(xù)坐在椅子上,邊吃東西便看手中的一本厚重外語書。
現(xiàn)場的氣氛因為這男孩兒這句話有些冷場,眾人都有些尷尬地面面相覷。
譚景山身為這場訂婚宴的未婚夫自然不好幫著外人說話,但是其他人可不一樣。
一個痞里痞氣的少見走過去一巴掌拍在少年的腦袋上,“啪!”
力道不輕,少年的眼鏡被一巴掌拍飛,“喂!你又不是我們這邊的,來這里干嘛?吃屎嗎?”
男孩兒雖然受辱,但是切似乎毫不害怕。
男孩兒只是蹲下去在地上摸索了一會兒,撿起眼鏡重新帶上,少年語氣平淡道:“我前幾天還見過小琴姐,她現(xiàn)在長得確實比你漂亮?!?p> 少年口中的“你”自然是指廖雪柳,說完他轉(zhuǎn)身離開,繼續(xù)走到一個安靜沒人打擾的地方繼續(xù)邊吃邊看書。
眾人面面相覷,“這煞筆,腦子有坑吧!”
有人忍不住埋怨道,到底誰好看這點(diǎn)他們需要知道嗎?
他們是廖雪柳的朋友,當(dāng)然要說廖雪柳好看啊!至于到底誰好看和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
他們只要馬屁給廖雪柳拍舒服了,他們就有好處拿,就這么簡單!
他們需要糾結(jié)到底誰上得好看嗎?
“瑪?shù)?,就TM一神經(jīng)病,還那個呂小琴長得比雪柳姐好看呢!他怎么不說自己良心被狗吃了,能說出這種話,靠!”
那個給男孩后腦勺拍了一巴掌的痞氣男孩兒不屑地對著眼睛男孩兒的背影嘲諷道。
廖雪柳雖然心中暗爽,但是嘴角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你們不要這么說,小琴姐姐畢竟是景山大哥的未婚妻,你們這么說景山大哥會傷心的?!?p> 譚景山心中冷笑一聲,一個女人而已,哪里值得自己為她傷心?
不過表面功夫還是要做足的,畢竟自己的人設(shè)里面可還有專一這一條。
譚景山臉上流露出一絲心疼和悲傷,又強(qiáng)忍著沒有表現(xiàn)出來。
但是最恰到好處的卻是他臉上流露出的情感總能被別人發(fā)現(xiàn)。
讓人有一種只有自己才懂他,他們是心意相同的一個世界的人的錯覺。
“大家不要太過分就行,畢竟你嫩也是我重要的朋友?!?p> 廖雪柳心中有些酸酸的,但是看著譚景山的模樣又忍不住怦然心動,“景山大哥,你不要傷心了......”
譚景山搖搖頭,“沒有,放心吧,你也是,雪柳你也是我重要的朋友。”
看著景山大哥倔強(qiáng)的模樣,廖雪柳心中更加痛恨那個從自己身邊橫刀奪愛的呂小琴。
她心中暗暗發(fā)誓一定要讓那個壞女人付出代價!
譚景山看著這一幕嘴角浮現(xiàn)一絲微笑,總算沒有辜負(fù)自己這些天的偽裝,總算蒙住了這個蠢女人。
他和父親打斷好了,等把該得到東西從呂家身上拿到后,廖家就是他們的第二個目標(biāo)!
沒辦法,誰讓這個有錢的家族居然出了這么一個腦瓜子不好用的女兒呢?
而另外一撥人中,一個滿臉麻子的青年正焦急地看著手表,多身旁的女孩兒埋怨道:“你不是說琴姐快來了嗎?怎么回事?小琴姐回來再晚點(diǎn)他家老爺子就要拉著那個混賬的手向所有人宣布了?!?p> 一個正在吃手抓餅的少年使勁點(diǎn)點(diǎn)頭,“就是!小琴姐要是嫁給那種貨色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個空易拉罐狠狠砸在他的后腦勺,麻子青年滿臉不爽,“有沒有搞錯啊?。磕憧刹豢梢圆灰f這些,晦氣!”
手抓餅少年沒有一點(diǎn)生氣,嚴(yán)肅地點(diǎn)點(diǎn)頭,“是哦!那我不說了?!?p> “對了麻子,小佳。小琴姐怎么還沒來???”
麻子不爽地看了一眼四周,“遲到而已,今天小琴姐能來我都驚得差點(diǎn)眼珠子都要從眼眶里崩出來了。”
少年狠狠咬了一口手中的手抓餅,“我也是,當(dāng)時我都被驚得手抓餅都掉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