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導演和編劇等人相繼進來,大家才圍在桌子周圍,大致的理了理劇本。
《嬌嗔》她很久之前就聽說了,可是今天看了她才知道陸知言說的她很適合是什么意思。
這整個劇本,從人物性格到劇情起伏,幾乎就是為她量身定做的。
以至于她看完之后,要不是這個劇本是JZ旗下的娛樂公司出品,她一度會以為是她的公司為了捧她,特意為她出的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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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第一天,導演大致了解了一下各個主演,基本上就結(jié)束了。
下午結(jié)束的時候,江阮阮收到了宋年打來的電話,她說剛下了飛機,正要去她兩之前約好的地方。
關(guān)上手機,手不自主的在發(fā)根處撩了撩,一雙向上微微勾起的眼睛四處看了看,最后盯在了還沒有要走的意思的陸知言身上。
她吞了吞嗓子,又抿了抿唇,然后抬著頭,像是隨口一問,
“去?吃飯?”
……
……
又不說話。
江阮阮真是每次都恨鐵不成鋼,去不去,倒是給個信啊,不說話是什么意思。
正在她忍不住要發(fā)作想懟人的時候,一聲啞沉卻好聽的聲音幽幽道,
“嗯,還以為你忘了?!?p> ……
她眨了眨眼睛,像是不確定他這話的意思,
“那,走?”
“嗯?!?p> “那,我去開車?”
“順路?!?p> “啊?”
“我送你?!?p> “哦……哦?!?p> 然后兩個人一前一后,到了停車場。
————
“坐前面?!?p> ……
正拉著后門車把手的江阮阮一愣,頓了頓反應(yīng)過來,看見站在前門給她拉開車門陸知言,不自覺彎了彎眉眼,嘴角也向上揚起了揚。
小小的一團默默從他的身旁鉆過去,坐進了副駕駛。
她不怎么經(jīng)常笑,但是笑起來的時候,有兩個淺淺的梨渦,平常向上勾起的眼尾也微微下垂。
沒有平日的冷艷和嬌媚。
活脫脫的像個純良無害的小白兔。
陸知言眸間泛著清淺的光,看的出了神。
“陸知言?”
她叫他。
……
陸知言斂了斂神色,坐上駕駛座。
過了片刻,他指節(jié)分明的手隨意的搭在了方向盤上,朝后視鏡瞥了一眼,
“安全帶。”
她才反應(yīng)過來,笑了笑,伸了伸手指,勾過安全帶,正要系上,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驀然偏過頭,順著光夏日里洋洋灑灑的光,看著他淺褐色卻深沉眼睛,勾了勾唇問道,
“陸知言,你知不知道???副駕駛,只有女朋友能坐的?!?p> 說完頓了頓,又朝前,探了探,貼近了他的臉,曖昧的氣息瞬間升上來,她用柔的能滴出水的聲音,沙沙開口,
“還是說?你是故意的?”
陸知言看著她湊過來的臉,甚至能感受到她鼻尖的氣息。
無論如何,這都是他無法抗拒的,江阮阮就像罌粟,越靠近,就越?jīng)]有辦法脫身,只會讓人越沉淪。
即使他甘之如飴。
沒有說話,眼底的情欲很快被他壓了回去,只有片刻的異樣。
也還是被她捕捉到了。
所以她很滿意的挑了挑眉,抽回來身,端坐回了座位,系上了安全帶,
“算了,走吧,就當你是故意的了?!?p> 他定了定神,喉結(jié)不自覺吞了吞,最后沒說話。
黑色的邁巴赫在高架橋上穩(wěn)當?shù)拈_著,窗外的車交錯呼嘯而過。
他都看不見,沒有人知道,此刻他的眼里只有她。
他沒有告訴她,他的副駕駛,永遠都為她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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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之后,到了江阮阮說的玫瑰園。
這家店開了很多年了,是一家很有情調(diào)的中餐店。
以前,姐姐常常帶她來吃。
下車之后,她撥通了一則電話。
“來了沒?一會見到年年,就說是你自己要跟來的!不許出賣我!”
對面不知道說了什么,她似是瞪了眼瞪,又接著說,
“你就看在我給你制造了這么大個機會的面子上,你幫幫我把。”
故意降低了語調(diào),語氣很軟糯,陸知言在一旁聽著,眉頭微微蹙起,臉上的神色沉下來。
在和誰打電話?
這樣的語氣?
又說了一會兒,她掛了電話,轉(zhuǎn)頭看向陸知言,
“走吧,和我朋友一起吃個飯?!?p> ……
和朋友吃飯,順便帶上他么?
陸知言在心里暗想。
“走啊,愣著干什么?”
語落,他跟上了她的步子。
進了一個包間,江阮阮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隨后,陸知言坐在了她的旁邊。
她怔了怔,轉(zhuǎn)頭看著他,眼神里有詢問的意味。
“不是還有你朋友么?!?p> 一句話,算是給她解釋了。
……
“小阮阮?請我吃飯,怎么還有別人吶?”
果然沒一會,林逸周進來了。
他像是天生就帶著一種傲氣和輕狂。
推門進來,看見了陸知言的背影,開口就道。
“能不能正經(jīng)點?”
江阮阮聽到聲音,回頭瞪著他,沒好氣的回了他一句。
林逸舟走到正面,看清了來的人是誰,才收起了那副德行,有點吃驚的小聲問了句,
“陸知言?”
陸知言這才抬頭。
微微瞇起了他那雙深邃不見底的眼睛,發(fā)出讓人捉摸不透的神情。
林逸舟看著不寒而栗,隨后打趣的開口,
“小阮阮,你這朋友,看我?怎么這么不友善?”
有種,情敵見面,分外眼紅的感覺?
……
她笑了笑沒說話,也看了一眼陸知言。
正要站起來,門又被推開了,進來了一個推著行李箱的姑娘。
馬尾高高的扎著,白凈的臉上好像沒有一絲俗稱的沾染,身上穿的是還沒來得及換下來的舞蹈演出服,外面套了一件米色的風衣。
“年年來了?!?p> 江阮阮很快走過去,接過她手里的箱子,親昵地抱了抱她,然后把她拉過來,
“就等你了,過來吃飯了。”
……
“那我,介紹一下。”
“這個呢,林逸周,我發(fā)小,這是我好朋友,宋年,這個……”
指到陸知言的時候,她頓了頓,然后開口,
“這是,我老板?!?p> ……
陸知言抬眸,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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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
一陣沉默后,林逸舟看著宋年,收起了他慣有的囂張和不可一世,沉著聲音,先開了口。
“好……好久不見?!?p> 她不敢抬著眼睛看他,又在桌子底下生生地掐了掐江阮阮,
像是在問他,不是請她吃飯么?怎么有這么多人?
而且還有,林逸周。
氣氛一度尷尬,她開始頭疼起來,早知道,還真不應(yīng)該把三餐飯和成一餐。
最后,這場晚飯,在一度尷尬中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