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存活
出了陣法。
顧風拿出自己的手機一看,果然好多個未接電話。
有兩個,一個備注的是陳叔,另一個,應該就是靈兒了,顧風猜測道。
收起手機,剛打算下山回家。只見遠方一道火光沖天而起,緊接著就是震耳欲聾如同咆哮之聲。
轟!
顧風眼睛瞪的老大!
窯廠,爆炸了?!
大廟村的窯廠,燒的是紅磚。
通常,在廠做工的人,大多白天干活,晚上回家。
但每天都要有守夜之人。
流氓有流氓的好處,大多都是他們在值夜。說是值夜,其實都是為了中飽私囊,順便可以去鎮(zhèn)上吃喝玩樂方便點而已。
大廟村刀疤哥,是鎮(zhèn)上有名的混混。
他進過號子,很多人都知道。
但出來后,還是一副流氓做派,糾集攛掇了不少人,在大廟村不說為非作歹,但也沒人敢惹。
高利貸、窯廠、臺球館、網吧……
能賺錢的,刀疤都做。
從龍哥那里回來之后,刀疤就一直躲在房間里抽煙。
他住在窯廠旁邊,雖然不是窯廠項目的負責人,但也是主管級別的。
晚上。
刀疤召集手下一起吃飯。
十幾個人圍在一張大桌子上,胡吃海喝。
“刀疤哥,村子里的人都被雷大鵬叫去找那個顧風了,今天好多人都曠工了?!敝右е恢浑u腿,嗡聲道。
“就是,咱們刀疤哥好不容易請大家吃飯,那群家伙居然不領情?”
“去特么的,排斥咱們?”
“可不是嗎?”
一群人大聲呵斥,看起來群情激憤。
刀疤看著這群人,略顯淡定的舉起酒杯,但是手微微顫了一下,隨后起身,道:“我們才是兄弟!他們愛來不來,喝!”
一群人喝的很激烈,也很開心。
直到吃喝到半夜十二點,才紛紛散開睡去,走之前,刀疤哥對柱子說了聲:“柱兒,等下去把門鎖好!”
說完,刀疤直接走了。
“好……好的,刀疤……哥,嗝……”柱子打著嗝,感覺到自己舌頭微微打結,然后起身搖搖晃晃的走了。
到了大門,風有些涼,微微吹醒了柱子的睡意。許是喝多了,柱子有些尿急,隨便找了個地方尿了起來。
尿完之后,柱子拖著疲憊的身子搖晃著走到大門,拿出鑰匙,直接鎖了起來。
看著鎖,柱子眼前有些發(fā)暈。以前通常都是他鎖門,所以有些輕車熟路的味道。
嗒!
柱子將鑰匙收起來,對著旁邊墻上的監(jiān)控露出了一個迷醉的笑臉。這時候,攝像頭剛好轉了過來。
“呵呵……”
柱子又搖晃著身子走了。
監(jiān)控是窯廠老板特意買的,其實也沒什么用,誰會去偷磚呢?
沒走多遠,大門上的的鎖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但是柱子沒聽見,直接回去睡覺了。
……
另一邊,刀疤回到房間,他一個人睡,抽了三根煙,擦了擦眼角的淚,刀疤躺下睡了過去。
凌晨兩點半,幾乎是人們睡意最濃的時候。
窯廠也有宿舍,但是今天只有十幾名工人在,他們都是刀疤的手下,甚至包括刀疤自己也在。
窯廠大門外,一輛大卡車開了過來,停在了監(jiān)控看不到的地方。
隨后,駕駛位上下來一個身材瘦小的人,手中提著一個鐵棍和一個竹籃。
瘦子蹲在地上,將鐵棍一節(jié)一節(jié)的拉長,一節(jié)比一節(jié)細,隨后,他將竹籃掛在鐵棍尖尖的頭上。
竹籃底的部,用一塊黑布遮住了。
瘦子起身,豎著舉著鐵棍,粘著墻走,隨后在攝像頭轉向窯廠里面的一刻,瘦子迅速的將竹竿往里面一伸。
輕松的將竹籃掛在了攝像頭上面。
之后,攝像頭就看不見了。
瘦子不在隱藏,聽得見他呼了口氣。
然后提著竹竿,走到卡車那里,敲了敲大卡車后面的大車廂。
鐺!鐺!鐺!
聲音在夜色里,與昆蟲蛙聲融成一片,又因為窯廠在村口,離最近的人家都有將近五百米。
窯廠外面就是馬路。
馬路上隨時可以聽到,汽車轟鳴和車輪碾在地板上的聲音。
敲了三下,瘦子收縮起自己的鐵棍,臉上有著笑意。
吱呀!
卡車車廂門被打開,下來十幾個身材高大的黑衣人。
行動迅速,腰間都別著一只麻袋。
為首一人直接推開大門,十幾人幾乎瞬間魚貫而入。
宿舍很大,足足有五層樓高。
但是刀疤的手下為了舒適,都選擇了第二層。
通天的呼嚕聲在樓下都聽得見,十幾名黑衣人分頭行動,進了各個宿舍。
這些混混晚上睡覺從不鎖門,卻是就此遭了罪。
沒多久,包括刀疤在內的十五人,就被打了麻藥裝在麻袋里。
黑衣人兩兩一組,將裝在麻袋里的一群混混抬到了車上。
“瘦猴!車開過來?。 ?p> 瘦猴正是那個司機,他此刻正蹲在路邊抽煙,此刻聽到,轉頭回了聲:“叫魂??!你信不信等下遇到個起夜的?”
“遇到了又怎么樣,一把火燒個干凈完事兒?!?p> “瑪?shù)?!?p> 兩人對罵了一聲,里面的一個老大模樣的黑衣人啐了一口,揮揮手讓人接著搬。
“怎么才十四個?”
“放屁!”
“真不是十五個啊?。∥乙恢睌?shù)著!”
“跑了??!去后門!快!”
……
柱子現(xiàn)在很慌!
他剛起夜從廁所回去,就發(fā)現(xiàn)有人進門。剛想大叫,但是發(fā)現(xiàn)那群人自己好像見過。
不正是龍哥的手下嗎?
他們半夜來找刀疤哥?還帶著……麻袋???
柱子看得清楚清楚,自己的“兄弟”被一個麻袋又一個麻袋抓走了。
看到這里哪里還敢留下?
趕緊從廁所的窗戶翻了出去,跑到了窯廠的后門。
后門就是在窯廠后面,所以柱子要進去才能到后門。
后山被挖的很陡峭,露出了面紅色的泥。
每次下雨的時候,紅泥被雨水沖下去,跟血一樣。
柱子恍恍惚惚的走著,腦袋里面亂的更漿糊一樣。要把他們抓到哪里去,為什么連刀疤哥也抓走了?
“快,趕緊找!”
“別讓他跑了!”
柱子聽到腳步聲跟說話的聲音,連忙找了個窯廠的地洞鉆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