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一次作死涼不了,一直作死一直爽
轟!轟!轟!轟!轟!轟!
接二連三的爆炸聲在川崎碼頭的倉庫區(qū)響起。
橘紅色的火球升騰在夜空中,熱浪翻滾,遠(yuǎn)遠(yuǎn)地看過去像是焰火盛宴。
“誒?今晚東京灣有煙火表演嗎?”
“丸野,那是你們社的倉庫方向吧?你們那個吝嗇的老板今晚搞表演了嗎?”
一群船工在遠(yuǎn)處眺望著,議論紛紛。
那個叫丸野的男子都呆傻了,被同伴一拍才激靈回過神。
“踏馬屁的煙火??!爆炸!這是爆炸?。。?!快報警啊啊啊啊啊啊——”
丸野簡直要瘋了,今晚他不過是在當(dāng)值的時候跑出來喝個小酒吹個牛,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
他仿佛已經(jīng)想象到老板一臉猙獰地掐死他的場景了。
“完了、完了……我完蛋了……”丸野眼白一翻,暈死過去。
“喂!丸野!丸野,振作點!!報警,叫救護(hù)車?。 ?p> 船工們亂成一團(tuán),東京灣的碼頭頓時喧鬧起來,但是誰也不敢沖進(jìn)倉庫區(qū)那邊。
巨大的火球一看就威力十足,沒等靠近那火??峙氯硕急豢窘沽?,自己倉庫離得遠(yuǎn)的船工只能慌亂地招呼同伴先拯救自家的貨物,那些在川崎碼頭倉庫區(qū)有庫存的老板們匆忙趕來,一看人都傻了,跌坐在地。
警車、救護(hù)車、消防車,各種嘈雜的聲音交織一片,今晚碼頭發(fā)生的大爆炸注定是明天報紙的頭條新聞。
……
“咳咳、咳咳——”
古雅人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找到藏著防火服和頭盔的地方,趕緊給自己穿好。
爆炸的威力有點出乎他預(yù)料,本來只是煙幕多、威力小的迷惑爆炸,現(xiàn)在居然變成一場連環(huán)大爆破,讓古雅人心里氣的罵娘,八成是他的輕當(dāng)量炸藥把琴酒那家伙安的炸彈也引爆了。
陰人的法子那么多,天知道兩人怎么想到一起去了,這讓他找誰說理去。
而且剛才暴風(fēng)直接把他從集裝箱上掀飛,后背這會還一片焦黑,穿戴防護(hù)服剮蹭得血肉模糊,疼得他臉頰抽搐。
“琴酒你個不要臉的家伙,居然安炸彈!”
另一邊與古雅人心有靈犀的琴酒狼狽地把炸暈過去的伏特加拖到車上,也是火氣不小。
“天蝎宮,真有你的……”
兩人同時在心里狠狠地呸了對方一口,暗罵對方心都是臟的。
因為同樣也安了炸彈,所以琴酒沒把車開進(jìn)去,得以保留下愛車,再加上伏特加給他擋了一下,沒被爆風(fēng)吹走,兩人離出口不遠(yuǎn),他才能把伏特加拖到車上,不然他就只能放棄伏特加了。
相比于琴酒,古雅人就艱難許多了。
視力還沒恢復(fù),眼前的景象本就恍惚得很,加上大火與黑煙,導(dǎo)致他根本看不清路,只能憑著記憶上躥下跳,一邊躲避燃燒的落物,一邊朝著停車的地方跑。
無論是識別方向還是快速記憶路線,這方面古雅人都是佼佼者,只是他被爆風(fēng)掀飛出去,不知道滾落到哪里了,從燃燒的倉庫看,可能是靠近倉庫區(qū)內(nèi)部的地方,離出口更遠(yuǎn)。
“喂,琴酒,你怎么搞那么多炸彈?動靜也太大了吧?”基安蒂從狙擊鏡里看到火勢都忍不住咋舌,心道琴酒真是個狠人。
“閉嘴,撤!”
“喂喂喂,你還真把我們當(dāng)望風(fēng)的???你也太過分了吧……”
“撤退。”科恩阻止基安蒂的抱怨,拉著她準(zhǔn)備撤走。
“誒?等等!”
“基安蒂,你也想抗命嗎?”琴酒的殺意簡直要從耳機里宣泄出來。
基安蒂不知道琴酒今晚的憋火,但那股刺骨的冷意仍然讓她哆嗦,她趕忙解釋道:“不是的,是有個人從倉庫區(qū)出來了!你說會不會是——”
“干掉他!”琴酒嘴角露出舒暢的笑容,肯定道,“能有本事從那種爆炸里逃出來,只會是了解爆點的天蝎宮,立刻、馬上——干掉他?。 ?p> “嘿,那可太棒了!”
基安蒂紅舌舔了舔嘴唇,架起狙擊槍,興奮起來。
“我打頭。”科恩已經(jīng)瞄準(zhǔn)好了火勢中沖出來的古雅人。
“不行!頭歸我!你打心臟!”
“我,打頭?!?p> “好吧好吧,敗給你了,這次讓給你吧。我數(shù)三聲——”
“三——”
“二——”
“一!”
“砰!”
基安蒂口中模擬槍聲,兩人近乎同時扣下扳機。
槍口噴吐火焰,兩顆7.62mm的子彈旋轉(zhuǎn)著劃破火焰黑煙,破出兩道螺旋焰風(fēng)。
危?。。?p> 古雅人眉心刺痛,不顧旁邊大火,想也不想地向右翻滾出去。
啪!
頭盔炸開,左耳被打爛,心口一涼。
古雅人嘆了口氣,栽倒在火焰里。
“真是,倒霉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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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科恩不滿地發(fā)出氣聲。
“賓果——哈哈哈!我打中了!這次我贏了!”基安蒂高興得眉飛色舞,順手一巴掌拍在科恩的屁股。
“成功了?”
“啊哈,琴酒你還不相信我?以后這種事別叫科恩這家伙了,都交給我就行了!”
“頭,難打。心臟,偏了?!?p> “哼,反正我打中了,等會他也會死的……”
砰!
科恩又一槍補在古雅人額頭上,趁著火焰吞沒之前,徹底殺死古雅人。
“現(xiàn)在,才死?!?p> 基安蒂氣得差點撲上去咬科恩。
琴酒冷冰冰地聲音從耳機里傳出:“撤退,再不走這里就要被警察包圍了?!?p> 兩人迅速拆卸狙擊槍,裝好離開狙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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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
古雅人猛地從床上坐起來,趴在床沿不停地干嘔。
熟悉的疼痛、熟悉的恐懼、熟悉的痛苦,仿佛重溫了死亡回歸的惡心感,只是這次的痛苦更加劇烈了些。
“怎么回事?”
古雅人抹掉臉上的淚水鼻涕,打量著周圍。
一樣的房間,一樣的布置,他又回到了家里。
古雅人摸了摸心口和耳朵,完好無損,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低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原本萌黃色皮卡丘睡衣變成了一套素色的條紋睡衣,這套條紋睡衣反而更符合他之前對原身的性格推測。
“夢境?預(yù)知?還是我真的死了又復(fù)活了?”
下床來到書桌前,依舊是雜亂的資料和書籍,而且多了份報紙。
古雅人拿起來一看——
七月三十日。
是前一天的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