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報應和選擇
“等等，你為什么突然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看著野乃宇頂著幽鬼的面孔，根本沒有變回去的打算，他無奈一嘆：“說吧，你到底在想什么事？對我的邀請難道有遲疑？”
“只是單純的好奇你之后會怎么做而已?！?p> 野乃宇側(cè)了側(cè)頭，“或者說，團藏會怎么做?！?p> “想聽實話么？”
“當然?！?p> “我說我不知道，你相信么？”
瞬一無奈聳肩：“手上的牌打得差不多了，接下來就看團藏如何行動了，包括中忍考試的動向，三代的抉擇，一切都是未知的。
我雖然還有后手，但是如何出手，何時出手，還是要看對方怎么出招。
眼下這樣子，最好的情況是三代和團藏暫時決裂，將中忍考試的位置最后選在木葉。
最壞的境況是團藏付出絕大代價，和三代再次暗中聯(lián)手，然后借此機會聯(lián)手清掃一切。”
“你覺得他們兩個還會合作？”野乃宇好奇地看著他。
“當然?！?p> 瞬一冷笑：“高位者的本質(zhì)不就是利益的置換和依存者的犧牲么？你該不會以為他們兩個會永遠決裂吧？
眼下最多不過就是為了一時惡劣的形勢暫時決裂而已，只要利益足夠，只要其中一方付出的夠多，哪怕前一刻彼此刀兵相向，下一刻，他們兩個也將聯(lián)手抗敵。
甚至于，當戰(zhàn)爭出現(xiàn)時，兩人會立即拋下彼此的成見，再度聯(lián)手。”
“看來你很了解這些?！?p> 野乃宇凝視著瞬一的眼睛，好奇道：“那我們做的這些豈不是完全沒有意義？”
“當然有意義。”
瞬一同樣凝視著她：“兩人相識多年，一位是木葉之光，光明的就像沒有一點黑暗的火影，一位是木葉之根，黑暗的容納了木葉所有黑暗的根。
兩個人即是朋友，又是敵人。
可以說，這世界上如果有一個人最懂猿飛日斬，那一定是志村團藏，反之亦然。
而這些年來，他們之所以一直相安無事，無非只是因為一點?！?p> “什么？”野乃宇臉上的好奇之色更濃。
“他們彼此堅信......”瞬一話音一頓，挑了下眉，“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木葉?！?p> “所以，你的意思是讓三代以為志村團藏要判逃木葉？”
野乃宇愣了一下，可看到瞬一那極為認真的表情時，便收斂了笑意，不解道：“你不是在做夢吧？志村團藏那家伙怎么會.....”
話說到一半，野乃宇再次愣住了，然后瞪大了眼睛，驚愕道：“從這次事情開始，你就是在鋪墊！你就是要不斷拉低團藏的公信力，然后，一點點坐實這件事。
當所有人以為團藏都是村子的叛徒時，無論三代火影是否相信志村團藏會不會背叛木葉，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因為大勢就是，志村團藏就是村子的叛徒?！?p> 眼神中閃過一抹恍然，野乃宇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之前說，要取代根，該死，當時，我還以為你在開玩笑，你這是要來真的？”
“......”
瞬一愣了一下，無奈苦笑：“你把我要說的話都說完了，你讓我接下來說什么？”
“所以，我猜對了？”
野乃宇驚愕地看著他，然后大笑起來：“你還真是個瘋子，這種計劃你都想得出來！”
“木葉白牙。”
瞬一突然說道：“當年旗木朔茂為了救同伴而放棄任務，無論那件任務究竟多重要，憑借旗木朔茂過往的功績，也足以抵消這一次的失敗。
更何況，如果任務真的那么重要的話，三代火影早就會在事情傳播之前下了封口令，怎么會允許這件事情傳播出去成為謠言？
甚至就連當初知曉一切，被朔茂親手救下的同伴也親自指責他？甚至能夠逼得當時風光正盛的英雄木葉白牙甘愿忍受屈辱自殺身亡？”
“其實我根本沒做什么?！?p> 瞬一冷笑起來：“我只是把當年他們做的那些事再度還給他們罷了。”
“你這家伙......”
野乃宇無奈搖頭:“這個時候，真不知道說你什么好，難道沒有人教過你不要多管閑事么？你這樣的家伙，特別容易死得早啊?！?p> “怎么辦？”
纖細的五指按在自己的額頭上：“本來我都想好要好好和你玩這一把了，可是你要是這樣，我怎么總覺得你會輸？”
“你覺得我會被自己的感情拖累？想成為小說中憐憫一切的圣母或英雄？”
“難道不是么？”
“當然不是?！?p> 瞬一認真道：“我只是在做正確的事情而已?！?p> “你這不過是為自己的言行換個說辭罷了?！?p> 野乃宇搖頭，語氣突然憐憫起來，但更多的卻是嘲弄：“這個世界上哪有什么正確錯誤，不過就是在何時的時機做出恰當?shù)倪x擇。
成功了就是正確的，失敗了就是錯誤的，千夜瞬一，我不得不提醒你，你這樣真的很危險啊......”
“那你就當我會成功好了?！?p> 瞬一突然笑了笑，毫無所謂的拍了拍野乃宇的肩膀：“也就是說，我還是正確的?！?p> “......”
野乃宇突然感覺想打人：“你覺得這樣自欺欺人有意義么？說出這些你自己相信么？”
“相信，不相信又能怎么樣呢？”
瞬一看著眼前的女人：
“這個世界是充滿惡意的，野乃宇小姐，你的行為，你的舉止，你所做的一切都會造成你根本無法預料的后果。
該成功的人注定會成功，該失敗的人注定會失敗，有人說這是命運，但我想說，這不過是他們想太多罷了。
沒錯，你說得沒錯，這世間的一切，都是勝者為王，敗者為賊，但是，在沒做之前，你又怎么能知道自己是會輸還是會贏呢？
所以，做自己認為該做的事就好，因為，當你決定做這一件的時候，那就是此刻最正確的選擇?！?p> “......”
野乃宇嘴角抽搐了下，她沉默，片刻后，無力嘆息：“你這張嘴啊，我怎么總感覺上了你的賊船......”
“不會讓你后悔就好?！?p> 瞬一微笑：“因為這也是你此刻最好的選擇?！?p> “閉嘴！”野乃宇莫名的懊惱起來，“我現(xiàn)在不想聽你說話！”
“哦?！?p> “那個.....”片刻的沉默后，仿佛想到了什么，瞬一欲言又止。
“又怎么了？”
“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p> 他面色疑惑地看著神情不善的野乃宇：“你為什么會用幽鬼的標志性忍術(shù)櫻花落？”
“不過是個幻術(shù)把戲罷了，怎么，你想學？”
“倒不是這個。”瞬一搖頭，“準確地來說，我是想問下一個問題。”
“什么？”野乃宇面露不耐。
“真正的幽鬼去哪兒了？”
“這個??？”野乃宇在他面前舉起手掌，然后猛的捏緊，“還用說么？當然被我宰了啊，就像這樣！”
“......哦。”
“你想試試么？”
“額，不...不想......”
“那閉嘴知道么？”
“哦。”
“還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