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她如此努力,于是在課外活動,我開始幫她講題,一般會是物理,也可能是化學生物,總之盡可能地幫助她。
通過接觸我發(fā)現(xiàn),她的確笨笨的,傻傻的,也很可愛,會關(guān)心人,就像她的名字一樣,柳絮,白的一塌糊涂,干凈的仿佛不應(yīng)該是這個塵世間應(yīng)該存在的東西。
我應(yīng)該是喜歡上了她吧。
不過我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為了愛情奮不顧身的少年,也不再是看到作業(yè)本放在一起,就興奮的好像以后都會在一起的那個我。
我遲鈍了許多,和以前一樣,開始在晚自習的時候送她回家,哦,應(yīng)該是她送我回家。
我租的房子,距離學校大概有五分鐘到十分鐘的路程,她家里在縣城,騎著自行車,大概是我們家到學校的四倍距離。
每天晚上我們會一路走到我們租的房子的巷口,然后告別,隨后我走回家,她騎回家。
故事如果能這樣順利的進行下去,也就不叫故事了,當然這不是故事,是我的過去。
如果這樣下去,我不知道我們之后會怎么樣,或許會分開,會更加悲傷一些,慘烈一些?或者最后在一起了,從此山山水水永不分開,會有材米油鹽,會有孩子?
可惜,沒有到最后。
因為遇見了我們物理老師,同樣的一次晚自習之后,送她回家的路上。
這也就算了,不久之后又遇見了我家一個親戚,按輩分來說是我父輩,然后打電話告訴了我爸。
物理老師那次我是看見了,我們四目相對,我看著那老頭,騎著一個自行車下去了,他也看著我,我們對視了好幾秒,我笑著和柳絮說話,眼里卻一直看著他。
后來他告訴了我們班主任,我們班主任告訴了我小姨夫,之后也就傳到了我爸耳里。
我二爸是一個開明的人,很久之后他告訴過我,他曾看見我和文娜在晚上一起走,不過那個時候,我已經(jīng)上了高中,也算是分道揚鑣了。
照這樣說,我爸應(yīng)該也是個開明的人,畢竟他和我媽也是同學,初中同學。
那個時候我已經(jīng)高三了,好不爭氣,那次模擬考試我考了我最差的一次數(shù)學成績,六十幾還是七十幾我已經(jīng)忘了。
那次考完,我拖到了最后出校門,我和柳絮兩個,她推著自行車,我背著書包。
學校里面就遇見了我們數(shù)學老師,然后他看到了我,把我叫過去,說有事給我說。
這也不能不去,我就讓柳絮先走,我去看看。然后我知道了,我數(shù)學考了多少,考的有多差。
隨后自然免不了一頓說教,我下來看到柳絮還在等我,于是便一起往回走。
“數(shù)學老師給你說什么了?”柳絮微微一笑,側(cè)著頭,笑問道。
“沒什么?!蔽倚α诵?,說道。
看到我不想說,她也就很聽話的再沒有問。于是后面的一路上,談了談一些日常瑣碎。
快到巷子口的時候,她頓了頓,說你先等一下,我要給你說一件事。
我微微愣了愣,點點頭,等她繼續(xù)說下去。
“你知道嗎?你是我喜歡的第一個男生,我以前從來沒有談過戀愛,感覺和你在一起挺好的,所以你是我的第一個,也會是最后一個?!?p> 微微有點尷尬,不過我還是很開心,笑著道:“受寵若驚啊,那我可要好好珍惜?!?p> 柳絮點點頭,笑得很開心。
我大概也是吧,到了巷子口有點慌不擇路,過了馬路逃一般的走了回去,沒有回頭看她,也不知道她是怎樣的表情。
我不知道,像柳絮這樣的人說出類似我喜歡你這樣的話要多大的勇氣,更何況是在那樣的年紀,一個眼里只有對方的年紀,沒有那些所謂生活的年紀。
后來看過一句話,說的很有道理,具體我也記得不是很清楚了,不過大概是說:有時候一個人和你表白,他已經(jīng)是一個賭徒了,他下注了自己的一顆心,可是你讓她輸了之后,他也已經(jīng)愛不了你了,有時候放手不是不愛你了,只是我知道讓你幸福的人不會是我了,那我轉(zhuǎn)身就好。
前面很適合我,后面不敢茍同。
即便輸了也會愛的吧,只不過變得更加隱蔽,不敢讓人知道,因為已經(jīng)沒有了愛她的資格。至于那份愛,就看時間這位醫(yī)師能不能治好了,有的會痊愈,有的一直留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