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淵皺眉,他不喜歡姜南這尖酸刻薄的模樣“你們之前并沒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何至于此。”
“沒有什么深仇大恨?”姜南手上動作一頓“殺父之仇不算深仇大恨?奪夫只恨不算深仇大恨?”
“除開這些,你之前不也是非要我死不可嗎?我跟你又有什么深仇大恨呢,我親愛的教主大人?!?p> 她逐步靠近直勾勾的看著墨淵,眼里的諷刺毫不掩飾,刺的他生疼,不知手腳該作何反應(yīng)。
姜南高揚著下巴,眼睛微紅仍舊僵持著不肯眨,她倔強的睜大雙眼,還是沒能擋住決堤的眼淚。
“因為那個女人,最愛我的人離我而去,我最愛的人棄我如蛇蝎,還有人把折磨我看我像螻蟻一樣茍延殘喘為樂,他們都巴不得我去死,那段充滿著冰冷黑暗和絕望的時光,我永遠(yuǎn)都不會忘記,就算是死,我也永遠(yuǎn)不會原諒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
“司南別哭……我……”
墨淵心臟被揪的生疼,伸出手,卻被其一把甩開。
聽到墨淵說別哭,姜南像是一只遇到危險的刺猬,周身豎起尖刺。
“別碰我,之前還恨不得我受盡折磨而死,現(xiàn)在又一副憐惜的樣子裝給誰看,看的我惡心。”
墨淵落荒而逃。
在他走后,姜南面無表情地抹去臉上的淚水。
魔教。
離開姜南休息的住所,墨淵幾乎是片刻不敢停下腳步。
回到魔教,他把自己整個人沉入清羽池內(nèi),直到要窒息他才起身,冰冷的泉水劃過肌膚,還是沒能讓他的心平靜下來。
姜南眼淚劃過臉頰的畫面在他腦海揮之不去,同樣那些話也一直在他的耳邊回蕩,無一不是對他的控訴。
不停的控訴他,曾經(jīng)多么殘忍的傷害過她。
“啊……”
墨淵通紅著雙眼,一掌拍下,水面掀起了數(shù)丈高,又悉數(shù)砸落到他身上。
長流剛從外頭回來,聽到動靜以為有外人闖入,剛到就到了眼前的一幕。
經(jīng)此一事,向來身強體壯的魔教教主墨淵大病一場。
每天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只偶爾聽得出晴兒、司南等字眼。
長流找來太夫,太夫看了一眼,搖搖頭開了些單子,說道:“心病還須心藥醫(yī)?!?p> 長風(fēng)聽太夫說完,忍不住嘀咕“教主對許晴小姐單相思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怎么突然為其犯起心病來了?!?p> 長流不客氣的對著他的腦袋就是幾顆栗子,他這才火急火燎的跑去找許晴幫忙。
這些天許晴已經(jīng)和江陵寒和好,聽言二話不說就隨長風(fēng)來到魔教。
又是給他毛巾敷額頭降溫,又是陪他聊天的,就這樣過了好幾天,墨淵還是沒什么反應(yīng),眾人困惑不已。
這時,江陵寒那邊又開始吃起醋來,許晴也只能先離開。
突然,長風(fēng)想起墨淵當(dāng)時是叫了兩個名字的。
“你說教主的心病會不會是……鎮(zhèn)國公主。”雖然這個想法很刺激,但為能讓墨淵早點醒來,他還是戳了戳長流。
長流本想叫長風(fēng)別搗亂,但仔細(xì)一想教主前段時間的反常,還是咽下了這句話。
“去公主府。”
只是之前他們教主和鎮(zhèn)國公主的恩怨在那,他們連門都進(jìn)不去,還被夏秋給數(shù)落了一番。
“你們過來啊?!毕那锖谜韵镜囊锌吭陂T邊看著他,這兩個侍衛(wèi)可是公主特意換上的,她還真不怕他們。
墨淵總是為了許晴欺負(fù)公主,以前他們仗著墨淵可是囂張得很,終于能讓他吃癟,夏秋是怎么看怎么開心。
“小爺我還就不信我連門都進(jìn)不去?!遍L風(fēng)何時受過這種待遇,本就性子比較沖動,擼起袖子就要往里沖。
“長風(fēng)別沖動,是我們有求于人家?!?p> 長流攔住長風(fēng),又對夏秋行了一記禮“以前的事我們兄弟倆多有得罪,還請夏秋姑娘見諒,這次確實是有很重要的事求見鎮(zhèn)國公主,還請夏秋姑娘通報一下。”
長流說話客氣,禮數(shù)周全,夏秋也不便多做為難,免得別人說公主府閑話。
“長流公子嚴(yán)重了,我們公主出遠(yuǎn)門了確實不在府上,你們進(jìn)來也沒用不是?!?p> 長流看她樣子也不像說謊,無奈只能告辭。
轉(zhuǎn)身來到太子府詢問姜南的去向,他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劫也要把人劫回去,結(jié)果卻被告知姜南十天前就動身離開皇城前往邊疆了。
回到魔教,看著躺在床上的墨淵,想起他之前為討許晴歡心的所做所為,長流不斷垂首嘆息。
百因必有果,教主大人的追妻路注定不舒坦啊。
相比于這邊的愁云慘淡,姜南則在路上殺瘋了。
原來,姜南通過七寶得知墨淵病倒后,就一直對皇帝哭訴偌大的皇城容不下她,想立刻前去邊疆。
離之前約定的比試還有些時日,此時讓她離開不是更落實皇城容不下她這句話嘛,皇帝當(dāng)然不答應(yīng)。
耐不住姜南軟磨硬泡,又再三暗示皇帝只要讓她離開,就不會有別人知道這皇家秘事,皇帝又何嘗不知道這是姜南的妥協(xié),無奈只能下旨。
拿到圣旨第三天,姜南就帶著隊伍浩浩蕩蕩的出發(fā)。
然而路程還沒走一半,這已經(jīng)是遇到的第三次襲擊,每次都是不同的人馬。
“處理完了嗎?”不同于在皇城的嬌縱,姜南此時多了一份成熟穩(wěn)住。
“啟稟公主,是漠北國絕情閣的殺手。”一名士兵將逆賊身上搜到的令牌呈上。
這一路上她英勇殺敵,毫無女兒家的膽怯,這群士兵也從最初的看不起,變成了畢恭畢敬。
姜南接過令牌,轉(zhuǎn)身回到馬車上。
黑色令牌小巧精致,還伴有特殊的檀香味,姜南摩挲著上面刻著的字仔細(xì)回想劇情。
漠北國最強最大的殺手組織,絕情閣閣主叫絕易,有次被死對頭設(shè)計重傷,逃到了江陵國。
被正因為墨淵和江陵寒鬧別扭的許晴撿到,給他療傷養(yǎng)傷,他便給了許晴一塊令牌,并許諾她一個請求。
看著窗外略過的風(fēng)景,姜南臉上是化不開的凝重,她知道,這條路越往前只會越兇險。
妖野歸
又是忙碌的一天,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