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一月過去!
一個月來,周無相每日廢寢忘食的鉆研劍法,終于將第一式練了個大概。
雖然,他依然感覺還沒有完全領(lǐng)悟透,但這一式劍法已經(jīng)很有威力。
其間,奇叔曾好奇的和他試煉過幾次,奇叔靠著真氣涌動,也有些吃不住這一劍了!
對此劍法,奇叔也是不由驚奇。
在周無相練習(xí)的時候,奇叔也抽空和周無相一起鉆研過鍛天劍法。
可是這么長時間以來,他卻連第一式都沒有入門,似乎這套劍法比修煉還要艱難。
他曾想跳過第一式,去研習(xí)后面的幾式劍法!
但沒有第一式的根基,卻宛如看天書一般!
十三式,他能做出所有的形式。卻沒有一絲書中描繪的精要和意境。
他練了大半個月,絲毫無獲,這樣的投入和收獲相差太大,最后干脆放棄。
有這個時間,他還不如去學(xué)習(xí)其他稍淺顯的劍法和功法,甚至去繼續(xù)沖擊困龍闕都比研習(xí)鍛天劍法來的劃算。
這一個月以來,周無相沒有再次換血,奇叔仔細觀察周無相的身體,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最后還叫上了妖藤大黃一起察看,大黃查探幾次之后,除了嘖嘖稱奇之外,也沒有發(fā)現(xiàn)一絲獸血的反噬。
他們這才認(rèn)定,獸血的確比人血要強,越強的獸血對周無相好處越大,而且也沒有任何反噬。
這一日,他們下了決定。
準(zhǔn)備下山!
去尋找更佳的妖獸,更強的獸血,來給周無相換血。
這個決定,是在他們認(rèn)定獸血沒有副作用的第二天!
之所以如此倉促,是因為周無相發(fā)現(xiàn),獸血中已經(jīng)開始產(chǎn)生了血毒。
獸血雖強,能夠延長持續(xù)的時間,但卻還是不能完全替代自身血脈所生之血。
血毒越積越多,需要盡快的換血了。
他們所隱居的山林,只是一個普通的山林。
山林之中,野獸雖多,但有修為的妖獸太難尋找了。
這一次,他們下山的目的地是距離他們千里之遙的小陰山!
……
真元大陸,有多廣大,幾乎很少有人具體知道。
有人傳有五萬萬里之廣,有人傳有五千萬里廣,有人傳有八百萬里之廣,各種各樣的說法流傳于世,但從來沒有一個精確的數(shù)字,但真元大陸之大,是毋庸置疑的。
有人曾將真元大陸按功法修行、環(huán)境、種族、地域大小等各方面大概概括后,分成了東土、西境、北荒、南野、中原五地。每一地都有數(shù)百萬里寬廣。
這樣的分法,并不能精確的區(qū)分出所有種族,也沒有包括真元大陸所有地域,甚至各地也有各種宗門派別。
但這已經(jīng)是目前最佳的區(qū)分辦法了。
綿延數(shù)萬年之久,世人都按此進行劃分了。
他們所處的位置,位于東土!
初一分為東土之時,乃是因其地域位于東方,以道武兩家為主,但數(shù)萬年來各家修行傳入,東土早已包含了佛道武妖巫等各種修行門派。
周家最大的仇人,古岳宗就是一個道家門派。
而佛門竹林寺,則是萬年之前傳入東土之中,扎下根基,不斷壯大!如今道武門派中反而沒有能夠比竹林寺底蘊更深厚,實力更強的門派。
這也讓五地劃分成為了單純的地域區(qū)分方法。
東土境內(nèi),仙土、靈境、奇山無數(shù),各大門派也都紛紛占地立派。
小陰山,綿延數(shù)百里,在東土境內(nèi)也只能算一個中等的奇山。
山中,道宗、妖族、武門、佛門立派者眾多,但因為并非奇山靈境,靈氣并不是非常充裕,所以這些門派中都是一些中等偏下的門派。
他們的目標(biāo),妖獸,也多是初修行的妖獸、或者低階妖獸,對他們而言,是極佳的選擇。
……
二人一妖,連日行路。
只可惜他們修為低微,無法御劍而行,只能靠著騎馬白日趕路,夜晚或住客棧,或宿荒野歇息。
行了三日,也遙遙望見小陰山山麓。
小陰山不愧為一個中等奇山,遠遠望去,山林遍野,靈氣充裕。
大黃和奇叔二人都長吸了一口氣。
“在此地修行,必定事半功倍!”大黃嘖嘖的說道。“和這里相比,寂靜谷根本就是貧瘠之地?!?p> 當(dāng)初它躲在寂靜谷獨自修行,一來是它獨自修行不敢輕易出世,二來是寂靜谷只有它一個妖獸,稱王稱霸,無人打擾。當(dāng)然最主要的是它眼界較窄,并不認(rèn)為外面會比寂靜谷靈氣充裕多少。
如今看到小陰山,它才不由后悔。
若是在此地修行,只怕它修為早已突破五階了,哪里會浪費一千五百余年的時間?
“來者何人!竟敢擅闖山門?”
就在這時,半空中一名道士御劍而來!道士面相清秀,看起來似乎只有二十余歲,雖然年輕,卻一派仙風(fēng)道骨,慨然有神仙之姿。
奇叔忙拱手道:“我等路過此地,不知此處乃是仙門之地,若有打擾,還請海涵!”
“速速退去!”
年輕道士并不理會,大聲喝道!
“小道士,你怎可如此無禮?”
大黃在寂靜谷方圓作威作福慣了,哪里受過這等喝罵。
“哼!”
只聽年輕道士一聲冷哼,嘴中念念有詞。
一道手臂粗的驚雷劈向周無相,奇叔大驚不已,沒曾想道士一言不合就出手,好在他眼疾手快,一個撲身將周無相撲開,這才驚險的躲過驚雷!
“哼!沒想到你小小年紀(jì),竟然口出狂言,此次是個教訓(xùn)!速速退走,若再有不敬,休怪我下狠手了!”
年輕道士怒喝道。
周無相一陣疑惑,口出狂言的乃是大黃,為何劈向他呢?
他一眼瞥向胸口,差點被氣吐血,大黃不知何時已經(jīng)幻化成小指長,藏在他的懷中。
年輕道士沒有察覺到大黃的存在,才誤以為是自己口出狂言。
奇叔忙拱手道:“仙道息怒,誤入仙門,我等現(xiàn)在就離開。”
說罷,拉起周無相就快速退走。年輕道士御劍緊緊跟著二人,看著二人離開他們的地界。這才轉(zhuǎn)身回返。
“喂,你這老頭,也太膽小了。一個小小的道士,你也怕?”大黃此時幻化出一人高,藤條做出叉腰的姿勢,對著奇叔不滿道。
“都怪你險些惹出事端!”奇叔責(zé)備道,“且不說他身后還有山門,就這個道士,年紀(jì)輕輕就可以御劍飛行,已是一名階位高手。就算打起來,我們都未必是對手!”
“這么年輕的階位高手……”大黃一個咂舌,他歷經(jīng)千年才修成階位,沒想到這年輕道士看起來就已經(jīng)是一名階位高手。
雖然心中羨慕那道士的天資,也知道奇叔所說屬實,嘴中還兀自強道:“膽小就是膽小,還找借口……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古墨硯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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