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馬含了一塊冰,借由冰冷轉(zhuǎn)移注意力,可是額頭的痛實在太突出,桑遙躺在吊床上痛得縮成了一團。
這種痛并不是皮膚受到撞擊后的腫痛,而是從腦海深處蔓延出來,像是大腦被放進了一個漆黑的容器里用力搖晃一樣。
桑遙察覺出有些不對,顫抖著手從口袋里拿出手機,從模糊的視線里找到蔣之淮的電話,然后按下了他的名字。
“師父?!笔謾C里很快傳出蔣之淮的聲音,桑遙張了張嘴,然而她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來,顫抖的手指無力地松開,手機“啪嗒”一聲掉落在桌面上。
“師父?你怎么了?”蔣之淮聽著聲音不對,立刻從休息室里起身向天臺奔去。
然而天臺的門在桑遙上來的時候被她鎖住了,蔣之淮推了幾下沒推開,于是趕緊把樓下的保安隊長喊了過來。
拿錘子用力地敲了幾下,又拿防暴棍使勁一撬,門鎖被徹底地破壞了。保安隊長推開門,蔣之淮立刻沖了過去,“師父?!?p> 桑遙的衣服已經(jīng)被冷汗打濕,汗珠沿著額頭成串地向下滑,她緊緊地抱著頭,五官幾乎皺在了一起。
蔣之淮見狀不對,立刻打了120,然后在一旁用手幫她扇風(fēng)。
十分鐘后,救護車尖叫著開到了瀧庵堂的門口,兩名醫(yī)生用擔(dān)架將桑遙抬進了車里,蔣之淮跟著上了車,坐在車廂里擔(dān)憂地看著醫(yī)生給桑遙做檢查。
“她的腦部是不是受過傷?”
“嗯?!笔Y之淮點點頭,“一個月前被一個瘋女人打傷了?!?p> 醫(yī)生皺眉,手指沿著她的后腦向下摸了摸,結(jié)果卻摸到了一個橫亙在中間的疤痕。
“她做過腦部手術(shù)?”醫(yī)生嚴肅地轉(zhuǎn)過頭,蔣之淮的臉上露出迷茫的神色,“什么腦部手術(shù)?”
醫(yī)生剛想開口說什么,救護車已經(jīng)開進了醫(yī)院,車門打開,三四名醫(yī)生早已等在了外面。
“是桑遙?”其中一個男人問道,蔣之淮條件反射地點了點頭,忽然覺得不對,抬頭看過去,那個男人看起來有些眼熟。
“你是上次……”
“我是桑遙的主治醫(yī)生。”男人冷漠地擋開了蔣之淮想要扶住輪床的手,頭也不回地帶著桑遙往門診樓去了。
蔣之淮狠狠地皺起眉頭,可也只能快步地跟在后面。
“親屬請在外面等候?!奔痹\室的護士把蔣之淮攔在了門口,“等治療結(jié)束再進?!?p> 說完,護士快速地關(guān)上了急診室的門。
蔣之淮站在門口,雙手緊緊地握起拳頭。
桑遙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是有些熟悉的天花板。
頭已經(jīng)不痛了,她動了動身子,衣服黏在身上有些不舒服。
“師父,你醒了?!弊谝慌缘氖Y之淮見她動了一下,立刻站起身走到床邊,“頭還疼嗎?”
桑遙輕輕搖了一下頭,然后撐著床板坐了起來。
“我又進醫(yī)院了?”
“你在天臺的時候情況不太好,我只能叫救護車?!笔Y之淮的臉色很嚴肅,“師父,你的頭是不是受過很嚴重的傷?”
“不就是許若華嗎?!鄙_b皺了一下鼻子,然后躺回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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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eber
今天三更結(jié)束!最近都沒有新收藏和推薦票……又要用愛發(fā)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