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您應(yīng)該問問她本人。”蔣之淮毫不客氣地拒絕了沈云致,“如果師父愿意告訴你的話?!?p> 他的敵意沈云致自然看得出,不過他可以理解?!笆Y先生對我似乎有不小的敵意,也是因為我的太太吧?!?p> 沈云致疏離地笑了笑,不等蔣之淮開口便接著說道:“我和小遙之間確實有一些故事,不過這些事情和蔣先生的關(guān)系不大,所以我想,我們只需要談一談她離開海梁的三年間發(fā)生的事情?!?p> “不必了。”蔣之淮直接站起來,“您要是想知道,還是直接問師父吧。我還有事,恕不奉陪?!?p> 他站起身微微點了下頭,然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包廂。
沈云致?lián)u頭笑了笑,然后重新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關(guān)于桑遙的行蹤,他能查到的也只有她這三年去了法國。至于她生活在哪個城市,又發(fā)生過什么,她隱藏得實在是太好,就算是他也查不到。
可是雖然桑遙對她有所保留,但蔣之淮沒有。沈云致的臉上掛著一成不變的微笑,然后撥通了一個電話。
“去查蔣之淮過去三年在法國的經(jīng)歷。”
掛斷了電話,沈云致將酒杯里的液體一飲而盡。
盛夏的清晨不算涼爽,但在樹木蔥郁的墓園里,多少還是有幾分涼意。
桑遙站在父母的墓碑前,靜靜的看著上面的一張黑白合影。
“爸、媽?!彼p聲呢喃道,“我可能真的不適合做生意?!彼哪樕嫌袔追譄o奈,又有幾分自嘲,“開業(yè)到現(xiàn)在,希望來的客人一次都沒有見過,不希望出現(xiàn)的人又總是在眼前晃,這店我都不想開下去了?!?p> 桑遙從帶來的保溫箱里拿出一個小小的酒壇子,然后拿了兩個杯子斟滿。
“當初你們兩個說走就走,雖然把賬還清了,可是連個住的地方都沒留給我。要不是我提前學(xué)過做菜,能找到個包吃住的餐廳,說不定早就餓死了。”她拿著壇子和兩個杯子輕輕碰了一下,然后自顧自地灌了一口,清香微醺的味道瞬間在唇齒間彌散開,桑遙享受地瞇起了眼睛。
“這壇酒是你們走的那年釀好封壇的,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七年了,真想讓你們嘗嘗?!?p> 她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前后之間也沒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似乎只是單純地想說些什么。又過了一會兒,她從保溫箱里又拿出一個小小的木質(zhì)餐盒,打開蓋子,里面是五塊排列得整整齊齊的方糕。
“前段時間剛琢磨出的新菜。”桑遙把木盒放在墓碑前,擺上了兩雙筷子,“看起來像是白玉羊羹,但實際上是用馬面鲀肝做的,里面還加了柚子碎?!?p> 說起自己的新菜,桑遙似乎很有成就感,“下個月的主打菜就是它了,希望能靠它進入星級餐廳吧?!鄙_b蹲在地上,歪著頭,呆呆地看著照片上微笑的父母。
又坐了一會兒,一壇酒被她喝得差不多了,桑遙才撐著有些醉意的腦袋站了起來。
“可別怪我心里藏著事。”她搖搖晃晃地站在墓碑前,低著頭微瞇著眼,“我自己都還沒有想清楚的事情,就不讓你們跟著我一起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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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e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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