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家人雖然面容看上去不怎么和善,但他們也是一戶正經(jīng)人家,做事也是老實本分,在外也沒有什么仇人,哪個神經(jīng)病會無聊到下毒毒死這樣平凡的一家人呢?況且,看這家人的模樣更像是陷入了深度睡眠,沒有其他明顯的特征,不像是中毒的模樣。
懷著忐忑的情緒,熊樹仁小心翼翼地爬上了紅皮男人的膝蓋,前肢用力向上爬,鉆進紅皮男人的懷中,熊樹仁可以感受到,紅皮男人還有體溫,就像是他的膚色,如冬日的暖陽一般溫暖。還有體溫,也就是說他還沒有涼。接著熊樹仁伸出了狗爪,探了探紅皮男人的鼻息。
紅皮男人左手倚在大理石石桌邊上,額頭靠在那黑里透紅的粗壯手臂上,手臂受到了壓迫,看上去已經(jīng)保持這幅模樣一段時間了,紅皮男人的左手腕上布滿了血管,額頭壓著的地方顏色顯得格外突出。
紅皮男人閉著眼睛,一只毛茸茸的狗爪靠近了他的鼻孔。
呼呼。
就像是清風拂過草原,草原上旺盛的青草隨風飄動。熊樹仁的狗爪上的短毛隨著紅皮男人粗重的鼻息而輕輕擺動,十分的自然。
看著模樣,無疑是睡著了,而且還睡得很死。
然后熊樹仁又探了探這家人另外幾個人的狀況,都沒死。
于是熊樹仁安下了心,心一沉,肚子就餓了,想道桌子上還沒動過的飯菜,熊樹仁欣喜若狂。
借著這家兒媳的膝蓋,熊樹仁爬上了餐桌,對著餐桌上的三葷七素一湯進行了大掃蕩,一頓風卷殘云之后,桌上狼藉一片,滿桌子的骨頭、油污、菜葉,湯湯水水濺了一桌。
圍著桌子而坐的一家人也沒比桌子上杯盤狼藉的模樣好多少,兒子頭上掛了幾片菜葉和魚骨,黃皮女人散落在桌上的頭發(fā)被湯水浸濕,紅皮男人的褲子被沿著桌子流下的湯水浸濕。
即便如此,這家人依舊沒有醒來,就像是睡死。無論熊樹仁怎么作,他們也不予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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飽餐一頓后,見這家人還沒有醒來的跡象,熊樹仁更是肆無忌憚,用油膩膩的狗掌,踩著這家兒媳的后背下去。然后朝著這家客廳走去,爬上沙發(fā),臥躺在上面,沙發(fā)的兩邊,是小夫妻的兩個女兒,如同她們的父母,她們也睡得死死的。熊樹仁就像是這個家的主人一般,全然沒有見外,從小女孩手中摳過電視器,轉(zhuǎn)換節(jié)目,完全把這里當成了自己的家。
對于熊樹仁而言,電視機這種東西簡直是夢寐以求的寶物,奈何,他最多只能接觸到那些個被人丟棄的老舊電視機,接上電源,連上影碟機,還能用一用,可是,熊樹仁家里可沒有電源這種東西。于是電視機這種已經(jīng)基本普及的電器成為了熊樹仁的夢想。
躺在挺柔軟的沙發(fā)上熊樹仁心想:要是這家人永遠也不會醒來該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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