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為難嗎?”南墨抿了口茶,視線游離在別處,看似很隨意地問了纓寧一句。
纓寧轉(zhuǎn)轉(zhuǎn)眸子,笑了,“不為難啊!我們是自己人,是朋友。你請我來你家里住,這是你對我的好,我自然不會拒絕。不過,我得問問我母親的意思……”
“嗯,是個乖孩子?!蹦夏c(diǎn)點(diǎn)頭,唇角揚(yáng)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纓寧和他對了對眼神,并不說話。
“哦,”南墨伸手從茶桌下面的抽屜里取出來一個墨色的首飾盒,“有件禮物送給你。”
“是首飾嗎?”
“嗯,一個手鏈。”
“?。俊甭牭秸f是手鏈,纓寧立即將自己的兩肘撐在桌上,半舉著手腕展示給南墨看。
纖細(xì)白膩的腕子上,左邊戴著兩條銀色的手鏈,右邊是三個,兩根手鏈,一只手鐲,“南墨,你看,我手腕上已經(jīng)戴滿……”
南墨不作聲地將盒子里的手鏈取出來,俯身湊近,給纓寧戴到了左腕上。
用絳色絲線編織的手鏈,上面纏裹著幾顆銀白剔透的珠子,看上去倒是十分別致。
“感受一下,這手鏈有什么不同?”南墨讓纓寧感受一下這手鏈的不同之處。
“怎么,這手鏈還有其它妙處嗎?”纓寧一邊說,一邊遲疑地闔了眼,仔細(xì)體會,不一會兒功夫,就贊嘆起來,“果然,這手鏈?zhǔn)莻€寶貝。好像有一股又清涼又沉靜的氣息從手腕流進(jìn)了心里,大腦里,還有眼睛里,很舒服呢……南墨,這手鏈?zhǔn)鞘裁磥須v?”
纓寧睜開眼,急于想知道這手鏈的來歷。
女人的欣賞讓南墨很是自負(fù)。
南墨清俊的臉上透著笑意,為纓寧重新倒了一盞茶,然后才細(xì)說,“這手鏈?zhǔn)请y得的寶貝。說起來話長,早在二十世紀(jì)末,有幾個N國人,因?yàn)殡y耐高溫氣候,就想著把蠶帶到寒冷的極地去飼養(yǎng),然后,吐出絲來做衣服,想像著這樣一定會很涼快。于是,他們克服了重重困難,帶著大量的蠶種去了極寒之地。最初他們在溫暖的房間里把蠶孵化出來,然后,再放養(yǎng)到戶外……這是一個非常漫長的過程……有大批的蠶死去,還有無數(shù)次的失敗……”
“是哦!蠶寶寶怎么能耐得住嚴(yán)寒的天氣呢?”纓寧拄著腮聽著,追問,“南墨,那后來他們成功了嗎?”
南墨挑眉撩了她一眼,眨了眨眼睛,“成功了,但是,成活的蠶很少,得到的絲更少,做成絲線更少……最后,也就留了這一條手鏈的絲繩……”
“原來是這樣啊!那冬天,就不能戴了?”纓寧用手指撥弄著珠子,看到那絳色的絲線映襯著自己的皮膚,透出淡淡的粉色來。
“冬天,這繩是暖的。這就是它的奇特之處。因?yàn)槟切Q耐了嚴(yán)寒,體內(nèi)產(chǎn)生了熱能,也匯集到了這絲細(xì)里……所以,這手鏈冬暖夏涼。”
“是嗎?”纓寧的眼睛里突然多了些其它的思緒,她再也無心聽南墨說其它的話了,而是直奔主題,“南墨,其實(shí),想讓我開心,不必要送這么珍貴的禮物,你只需要幫我做一件事?!?p> 纓寧沒有喝茶水,說完這句話之后,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
南墨的目光對準(zhǔn)纓寧,醇厚的男聲響起,“說吧,需要我做什么?我們已經(jīng)是自己人了,你很快也要來我這里住了,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