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院里面,蒙著眼睛的趙云庭正在抓小妾,突然聽見小妾的驚呼聲,讓他把蒙眼的布匹給扯掉,語氣有些不滿道:“什么人啊,敢在這個時候來打擾我?!?p> 看清來人之后:“軍爺,是什么風(fēng),把你們給吹過來了?!?p> 這些都是朱潤福的親衛(wèi),在看到趙云庭身上的衣服還有這氣質(zhì),就知道此人就是他們這次的目標(biāo)。
“來人將這些人給我抓起來?!?p> 兇神惡煞的幾個士兵握著刀就走過來,前面的小妾早就被這些士兵嚇得癱坐在地上。
“各位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液退慰h令是好朋友?!?p> 這話引起了士兵們的一陣嘲笑:“宋崗宋縣令,他現(xiàn)在都自身難保了,還顧得到你嗎?”
在抓走趙云庭之后,士兵們便像一個個挖地的老鼠一樣,開始收尋起來趙家的財富。
那些仆人和趙云庭的妻妾也不敢反抗什么,生怕惹惱了這些**。
朱潤福帶來的都是親兵,目的也只是為了發(fā)財,所以也沒有干出什么另外的事情。
有了錢什么東西辦不到,沒有必要在這上面浪費上面時間。
趙云庭很快就被壓了出來,跟在后面的還有一個個箱子,不過從重量上面來看,可都是沉甸甸的,需要兩三人一起抬著。
旁邊還是引來不少人的圍觀,但是朱潤福只是轉(zhuǎn)頭狠狠地盯了一樣,所有人便像消失了一樣,一下子就無影無蹤起來。
趙云庭被一個士兵扣著,看著前面朱潤福的服飾,一下便看出了對方是一個千戶,難道是對方盯上了自己的財富。
看著自己辛辛苦苦謀奪而來的錢被搬出來,他內(nèi)心好像是一塊塊的肉被挖出來一樣,如果可以哭,他已經(jīng)哭出來了。
這也是身為財主的一種悲哀,本身沒有什么維護(hù)財富的本事。
“這位大人,如果你想要錢財,我可以全部奉上,希望你可以放我一馬?!?p> 朱潤福根本不看趙云庭,對于他來說,這種類似強盜一樣的行為,他肯定是不敢去干的,只要有官員參他一下,他這個位置,不甚至他的小命都會沒有。
這次還是趁著抓人之便才如此斂財,不過這次收獲的錢財,他自然還要奉上屬于李進(jìn)忠的一份。
“只能說你這次得罪了不應(yīng)該得罪的人呢!”
如此舍棄一切都果斷,朱潤福也是心動,可是還是不能放過他,心中暗道。
“來人將他給帶過去?!?p> 看著親衛(wèi)也是陸陸續(xù)續(xù)地出來,安排了兩個親衛(wèi)看住門口,帶著這些箱子和人便返回去縣衙。
趙云庭心里面還是抱著一些僥幸,我是宋崗的朋友,到時候宋大人一定會開口救我的。
李進(jìn)忠這邊,武子期擔(dān)心自己母親,所以李進(jìn)忠還是很體諒地讓他先回去看看。
自己則是在堂上面等著人。
“廠主人帶到了。”
帶著枷鎖,李進(jìn)忠根本沒有休息好,坐在椅子上面就睡著了,還好黎昆在一邊提醒了一下。
“??!”
打了一個懶腰,看到李進(jìn)忠這張臉,黃毛先是驚訝叫了一聲:“怎么是你!”
趙云庭倒是不認(rèn)識李進(jìn)忠,見到黃毛那么大的反應(yīng),內(nèi)心隱約有些不好的猜測。
“該不會要陷害的人就是前面坐著的這位吧!”
再看抓他過來的那位千戶神情恭敬,趙云庭的心一度跌倒了冰點。
李進(jìn)忠從上面走下來,看著跪著的人里面,有一個身穿絲綢的家伙。
嘴邊忍不住笑出一聲嗤笑,眼神幾次轉(zhuǎn)動,才慢慢蹲下去和趙云庭對話:“不知道你認(rèn)不認(rèn)識雜家,但是雜家認(rèn)識你了?!?p> “這是太監(jiān)?”從稱呼中,趙云庭猜出李進(jìn)忠的身份,內(nèi)心更加是覺得完蛋了,得罪誰不好,得罪這種人,身為士紳他也是了解到一些格局。
得罪了武官的話,還好,只要身后有一位文官庇護(hù)著自己,對方也不敢對于自己怎么樣。
可是得罪了宦官,自己完蛋了。
“把他帶下去吧!帶著枷鎖關(guān)一輩子吧!”
明顯現(xiàn)在趙云庭這種人已經(jīng)引不起李進(jìn)忠心中想要報復(fù)的心理。
趙云庭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被拖下去了,還有黃毛這些人,渾身不停地冷顫。
對于這些人,雖然不如趙云庭這些人那么可惡,畢竟還是幫兇,李進(jìn)忠也是讓士兵們先打了他們一頓,然后一起關(guān)起來。
朱潤福則是一副有話想要說的樣子。
李進(jìn)忠督了一眼道:“千戶有什么想要說的直接開口吧!”
對于西廠,朱潤福畢竟了解的也不是太厲害,西廠雖然說是在發(fā)展,可是畢竟還沒有辦出什么大事。
“廠主,小的有一個不情之請,想要投靠廠主的麾下?!?p> 萬歷這個時期就是朝堂上面好幾個派系,想要混的好的話,就是要加入其中的派系,才會有人為你開口。
文人一般看不起武人,所以對于拉武官這一派進(jìn)來幾乎不可能,而且這還是一種禁忌。
“哦!”
李進(jìn)忠聲音有些停頓。
朱潤福會意一笑,拍了拍手掌,立馬有著親兵從趙云庭家中抄出來的財物綁到了這里。
“廠主,這是小的一些心意,還請廠主答應(yīng),以后多多提攜一下?!?p> “想要提攜你???可是我也不知道我以后混的怎么樣?!崩钸M(jìn)忠看向朱潤福的眼神有幾分奇怪,不過這東西不收倒是不給別人面子,收了再說,以后的事情誰說的準(zhǔn)呢!
“好,黎昆那你就替本廠主先收下吧!”
朱潤福不愧是懂得人情世故這一類,立馬又說道:“還有黎千戶,還有你的一份。”
黎昆對于收受財物這種東西倒是沒有什么排斥,要知道身在低位的時候,可是沒有人給自己送什么禮物。
三個面面相覷著,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另外一邊,任丘這邊,由著朱潤福帶來士兵們正在酒樓里面喝酒。
“兄弟們,這次真的沒有想到那么爽,這次發(fā)了錢一起去好好耍耍?!?p> “好好好,還以為要在苦逼的地方等很久,沒有想到發(fā)了一些小財,嘿嘿?!?p> 他們巨大的嗓音,再加上粗魯?shù)恼Z言,倒是讓在場的有些疼不滿,為首的便有幾個綁著頭巾的書生。
“哼,都是一些粗人,口無遮攔的,怪不得陛下需要我們這些文質(zhì)彬彬的文人來一起幫忙治理國家,可不是這些粗人比得上的。”
“看他們的樣子,還有這種語言,真是難以啟齒,真是不屑與他們一起,真是侮辱了我們的耳朵。”
……
書生的語言反擊的倒是讓那幾個士兵聽見,要是平時的話,看到他們身上,穿著的秀才服飾,也許就當(dāng)沒有聽見,匆匆就離開了。
可能是由著酒精的麻醉,加上有著李進(jìn)忠讓他們拿下縣令宋崗這一個行為。
讓他們覺得讀書人不過如此,連縣令他們都拿下了,為什么要怕這些讀書人。
啪的一聲,桌子被震的巨響。
幾個人起身,威武的身材比起那些書生很容易讓人覺得畏懼。
加上那粗壯的臂膀,嘴中哈著酒氣道:“你們剛才說什么呢?”
令幾個書生一下有些嚇住了,平日里面他們罵了這些人,對方也只敢避開自己,現(xiàn)在怎么敢。
酒樓本來來往的人不少,看到這邊有熱鬧發(fā)生,人的本性自然是喜歡湊熱鬧了。
讓幾個書生覺得不能在這里丟了面子,萬一還被人認(rèn)了出來,對于以后的仕途說不定是一個影響。
內(nèi)心暗自道:“我可是堂堂的秀才,怕們干嘛,只要再過來鄉(xiāng)試的話,那么我就是舉人,成為官員也不過是分配上面的事情?!?p> 想到這,內(nèi)心倒是多出了勇氣道:“我們就是說你們了,一個個武夫,空有一身力氣而沒有腦袋,需要我們來領(lǐng)導(dǎo)你們,你們也只配聽我們的話語來行事?!?p> 這句話出來,本來就因為酒氣臉色有些熏紅的臉,又多了幾絲,臉上表情也是開始扭曲起來。
“你說什么?”見到這些士兵好像想要動手,身邊一個秀才繼續(xù)開口。
“就是,我們可是秀才身份,你們敢對我們動手,那么你們絕對吃不了兜著走?!?p> 啪。
“你們怎么敢的???”
“不,不要打我們的臉?!?p> “救命啊,這些士兵瘋了,要造反了??!”
……
李進(jìn)忠這邊很快就得到了一個消息,朱潤福也是眼神有些奇怪,怎么短短時間就發(fā)生這種事情了。
不過也沒有辦法,走到公堂上面,由著士兵替代衙役,幾個士兵和幾個胖子?
再仔細(xì)一看,應(yīng)該是讀書人。
“這揍得真看不出他們的臉怎么樣了!”李進(jìn)忠心里面感慨起來。
朱潤福則是緊張了許多,這些人身上的服飾無不代表著他們一種身份,秀才!
“求求大人為我們做主??!”底下的書生,聲音聽起來都有些怪異地喊冤,同時對于身邊的環(huán)境有些緊張害怕。
“怎么回事,這不是衙門嘛?怎么衙役都變成了士兵了啊,
不會入賊窩了吧!”
“說說有什么冤情吧!”
實際上面李進(jìn)忠也是早早知道怎么回事了。
自從李進(jìn)忠在這遇險的情況下,黎昆就利用身份調(diào)集了一些西廠暗探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