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靈,你要懂事……”
“我不管我不管!”
任代柔嘆了一口氣,起身離開。
任代柔出去之后,楚靈咬了咬牙,目光定在了藥草書上。
如今她的名聲已毀,皆拜楚伊所賜!
這本藥草書便是一個揚名的機會。
她會努力學(xué)習(xí),在莫白回來的時候驚艷莫白,讓莫白收自己為徒。
人人都會夸她勤奮努力,且是莫白的親傳弟子,過段時間,琉璃筆的事情就會被大家拋諸腦后,誰也不記得!
……
任代柔出了房間,楚青閑正站在外面。
“怎么樣?”楚青閑開口。
任代柔搖頭:“靈靈不肯離開尚光學(xué)堂?!?p> 楚青閑凝著眉頭,半晌,緩緩開口:“那我,再試一試?!?p> “嗯?!比未岽饝?yīng):“家里可用的銀子也不多了,兄長不愿再給我,今年也沒有收成,我們該怎么辦?”
“黑玉的事情,怎么樣了?”
任代柔眸子深異了幾分,回頭看了一眼屋內(nèi),再是轉(zhuǎn)過頭,壓低聲音:“已經(jīng)收買了二弟家中的人,還有柳村的人,可以報官了?!?p> “好,報官,得了黑玉也能對付一陣子?!?p> “嗯?!?p> ……
楚子寒望著不遠處燈火通明的楚靈院子,小小的臉上盡是和這個年紀不相符的孤寂和哀愁。
“少爺,時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小廝在旁邊提醒。
“嗯。”楚子寒答應(yīng)著,回了屋子。
楚靈所得到的待遇,他一輩子也得不到。
為什么他怎么做就是引不起他們的注意力,成績優(yōu)秀不行,幫忙分憂不行……
曾經(jīng)他也歇斯底里過,他憤怒,他嫉妒,他到底是不是他們的孩子!
但是沒用,他還被罰跪了一整晚。
后來他知道了,因為楚靈有靈根,是家里的希望,他不是。
原還想著,有一個妹妹也很不錯,但是楚靈根本不把他當作哥哥。
“廢物!離我遠點!”
“你怎么照顧靈靈的,你看靈靈這里都摔破了!”
“沒有靈根還想讀書!現(xiàn)在那個做官的沒有靈根!”
“廢物!你不配當我哥哥!”
他甚至恨,但是又能做些什么……
他也想得到那樣待遇,得到噓寒問暖。
……
二日,楚伊來到了學(xué)堂。
在門口就看到了莊學(xué)海。
一看見楚伊,莊學(xué)海面上盡是欣喜,立刻迎了過來:“伊伊,我可等你好久了,你瞧,這套筆是送給你的?!?p> 楚伊目光看過去,筆身為青玉所制,筆尖烏黑發(fā)亮,筆直尖銳。
雖然比不上琉璃筆珍貴,但這一套也價值不菲了。
“子佩子盼,你們兩個也有?!鼻f學(xué)海的手中有三套筆。
“謝謝莊導(dǎo)師!”楚子佩喜不自勝,立刻道謝。
“謝謝莊導(dǎo)師!”楚子盼也立刻道謝,不過卻頓了頓:“莊導(dǎo)師,其實你送我一把長劍我更歡喜,嘿嘿!”
“挑三揀四,這么小的年紀耍什么長劍!”莊學(xué)海直接把楚子盼訓(xùn)了一遍:“要不要?”
“要,要!”楚子盼趕緊開口:“謝謝莊導(dǎo)師!”
“不必客氣,若不是你們,摔壞我琉璃筆的真兇還找不見,我還以為是你們呢。”莊學(xué)海說著,將最后一套硬塞給楚伊:“伊伊,你就收著吧,不然現(xiàn)在我還錯認為是你們摔壞我的筆的?!?p> 筆被硬塞到了楚伊的手中,楚伊也不說什么了,但是有件事情她很好奇。
“莊導(dǎo)師?!背灵_口:“你摔壞了一套的琉璃筆,卻怎么得了一支你就不生氣了?”
“我倒是氣啊!”莊學(xué)海開口,“可是能怎么辦!這琉璃筆珍貴,世間只有三套,我的那套已經(jīng)是摔壞了,我都快氣炸了,但是天知道我以后還能不能見到這樣的琉璃筆,沒想到我還能見到,還能留下來,我雖然氣,但是能收藏北冥靈仙的寶物更重要?!?p> 原來是這么想的。
居然這么看重她!
今日課堂很安生,下課時間,楚伊在紙張上就開始設(shè)計水庫。
任曼容從楚伊的身邊路過,看見她沒有看書而是在紙上亂畫,唇角立即勾起:“楚伊,距離考試僅僅只剩一個月的時間,你還有閑心思亂涂亂畫?!?p> 楚伊沒有理會,繼續(xù)設(shè)計自己的圖。
“聽說你還出去玩了,你要是怕了,現(xiàn)在就可以認輸,我是班里第一,也不會有誰嘲笑你的?!?p> “滾開,找死?。 眴螒研哦⒅雷忧懊娴娜温菥褪情_口。
任曼容一僵,眉頭就是皺起:“我和楚伊說話關(guān)你什么事!”
雖然這么說,但是任曼容可不管和單懷信在那里僵持,說完了話就趕緊回去自己座位了。
單懷信是蠻族人,性子冷漠孤僻,若說不怕,那是不可能的。
任曼容挑釁這一幕都是被大家看在眼里,楚伊一個反應(yīng)都沒有,大家也就默認了任曼容的話。
畢竟說起來,任曼容可是班級里的第一名,考試不止是文學(xué),還有算術(shù),楚伊根本沒有學(xué)過,現(xiàn)在后悔退縮也是有可能的。
這一幕楚子寒也看見了。
楚子寒望著那一抹正在紙上圖畫的身影,目光再落下,看下自己桌上的書。
楚伊,害怕了?
他可以幫忙的,他的成績在班里是第二名,楚伊那么聰明,一定會超過任曼容!
楚子寒低頭,提起筆快速寫著。
“喂,小病崽,她的話你別往心里去?!?p> 剛才任曼容說話的時候小病崽一句話也不敢說,難道小病崽真的是怕了,這又是出去玩,又是在這瞎畫畫,一點也不像是要和任曼容比賽的樣子。
小病崽心里一定非常不自信,他要安慰小病崽,他是站在小病崽這邊的。
“就算你考不過她,那又怎么樣,誰敢笑你,我就揍扁他!”
“知道了?!背敛荒蜔┑亻_口。
她在專心致志地設(shè)計圖紙,旁邊單懷信在嘰嘰喳喳說些什么……
“小病崽,你這畫的是什么東西?。俊?p> 紙上只有幾筆線條。
“你是不是要畫我?”單懷信突然開口。
“不是?!?p> 這家伙的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她好好的畫他干什么!
“那你一定是在畫學(xué)堂,對不對?”
“不是,你閉嘴?!?p> 這家伙再問她一句話,她把他丟出去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