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又到她上去,她剛上臺,臺下喊聲不斷。
“紅裙美人兒!”
“紅裙美人兒,我喜歡你!”
“哈哈哈,等下你別走了,讓哥哥好好看看你!”
舒冉裝作聽不到只是認真的彈鋼琴,一場又一場,直到一個小時后才離開。
“舒冉,能不能再彈一個小時?”
“不行,何經(jīng)理,說好一個小時的。”舒冉在后面握著自己的手腕。
何經(jīng)理看著臺前躁動的人群,其實他也明白,那些人并不是被她的鋼琴吸引,而是她!
“我給你加錢,兩萬如何?”
舒冉能感覺自己的手腕隱隱作痛了。
“不行,一天就一個小時?!?p> 何經(jīng)理急了,臺下那群人是見不到她不罷休的,今天是第一天,一定要留住客人的。
“五萬!”
他說出這個數(shù)“五萬,就彈半個小時如何?”
舒冉深吸一口氣,想到懷安,她輕輕動了動自己的手腕。
“好,那只半個小時?!?p> “好!”見她答應(yīng)下來,何經(jīng)理樂了,就算半個小時,臺下的那些人在這半個小時消費也很多了,給五萬不虧!
舒冉忍著手腕的不適又彈了半個小時,下臺的時候何經(jīng)理直接拿了錢過來交給她。
“五萬五現(xiàn)金,一分不少?!?p> 舒冉道謝,而后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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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時,她先敲了敲苗阿姨的家門。
“苗阿姨,我來接懷安了。”
“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晚???”苗奶奶看著她。
“不好意思苗阿姨,今天事情有點多,在公司加班了的?!?p> 舒懷安關(guān)掉苗奶奶家里老舊的電腦跑出來。
“媽媽?!?p> 舒冉看著跑過來的小人兒,摸了摸他的頭“那我領(lǐng)懷安回去了,苗阿姨也早些休息吧。”
“苗奶奶晚安?!?p> 舒懷安笑著跟面前的老人說話。
“小懷安也晚安,呵呵。”苗奶奶十分開心,之前舒冉做事回來的晚就會把懷安放到她這里,她一直一個人冷冷清清,懷安來了也是熱鬧。
回到房間。
“媽媽怎么第一天工作就加班啊?!笔鎽寻矄柕?。
“你程叔叔幫我們許多,多做些事也是應(yīng)該的?!?p> 舒懷安低頭,想著剛剛在苗奶奶家電腦上看到的畫面,程叔叔的公司今天根本沒有人加班,而他卻在一家會所看到了媽媽在彈鋼琴。
剛剛媽媽摸著他的頭的手明顯比以往輕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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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舒冉照常來程祈的公司上班。
她一路走來,發(fā)現(xiàn)公司的眾人都用那種異樣的眼光看著她。
等她坐下后,身旁的夏溪也是支支吾吾的樣子。
“冉冉啊,你有孩子啦?”
一聽到提起懷安,舒冉心情很好。
“嗯,懷安今年四歲,很乖?!?p> 聽到她這么說,夏溪更是緊張。
“那你孩子的父親......”
孩子的父親...阿淵嗎?可是他不信呀。他不信懷安是他的兒子。
“懷安的父親...不在這里?!?p> 夏溪點了點頭,而后湊近她的耳邊悄聲的跟她說。
“冉冉剛剛你沒有來公司的時候,不知道是誰在公司都傳開了你的事情,說你未婚先孕,連孩子的父親都不知道是誰,還說你...說你是個神經(jīng)??!”
“我不是神經(jīng)病!”舒冉突然這么說了一句,聲音很大,引得周圍的人紛紛看過來。
“你瞧,大喊大叫的,明明是個神經(jīng)?。 ?p> “程經(jīng)理怎么會招這樣的人進咱們公司呢?”
“誰知道呢,可能是看著有點姿色吧,哼哼,有點姿色又如何?不還是生了一個,連爹都不知道是誰的野種?!?p> 周圍嘈雜的聲音想起越說越聲大,越不顧及舒冉還在這里。
舒冉聽到后攥緊拳頭坐在座位上,她不是神經(jīng)病,她不是一個神經(jīng)??!
當(dāng)年是阿淵強制把她關(guān)到那里去的,那是她的噩夢!
“你看,越說越緊張了不是?實錘了?!?p> “不行啊,念安姐這你得和程經(jīng)理說一說,咱們怎么能和精神病在一起工作呢?”
其中一個員工看向呂念安。
“是啊,念安姐,你和程經(jīng)理一向關(guān)系要好的。你可要幫幫大家呀,這可是咱們?nèi)救艘黄鸬陌踩珔龋 ?p> “你們夠啦,你們是從哪里聽得的這些小道消息!”夏溪拍桌子站起來。
“冉冉還在這里,你們這是干什么?”夏溪看著座位上的舒冉臉色明顯不對。
“夏溪,就算你要巴結(jié)人,也得找對人吧!一個這樣不貞不潔的女人,你以為程經(jīng)理知道了她的事還能看上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