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東明殿,小桂子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抹了一把頭上的虛汗。
剛剛皇上問他婧嬪娘娘收到賞賜時是什么反映?高不高興?喜不喜歡?
可把他為難慘了,誰收到這么多好東西不高興,他送完賞就離開了,哪知道婧嬪娘娘最喜歡什么?
想到干爹的叮囑,他也不敢亂答,就怕犯了什么忌諱。
只得老實的把婧嬪娘娘賞了他一罐菊花茶的事說了,順便提了句清肝明目、美容養(yǎng)顏。
當然結果就是被皇上給趕了出來,連剛剛到手的養(yǎng)顏茶也被莫名其妙的上交了。
還是干爹懂皇上,他還要多鍛煉,根本把不住皇上脈搏,不知道皇上是個什么意思,難道皇上是喜歡那什么菊花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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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宮
賢妃、姚修儀、許充容做為共同打理后宮的三人,因為賢妃位份最高,所以三人都選擇在永安宮商量。
后宮事物繁多,三人各自負責一部份,分工打理。
各司其職,一段時間下來倒也還合樂,至少表面上還是很融洽的。
幾人正說著,一個宮女輕聲走了進來,來到賢妃身邊,小聲說著什么。
賢妃娘娘微變,不過馬上就恢復正常,最后還微微一笑,揮退宮女后,賢妃端起桌上的茶杯,優(yōu)雅的品了一口才慢慢的說道:“兩位妹妹,本宮這里剛剛聽說了一件事?!?p> “什么事賢妃姐姐還這么賣關子?”許充容淡淡的一抿茶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賢妃姐姐可不要賣關子,有什么好事快告訴妹妹?!币π迌x溫婉一笑,渾身都透著一種溫柔如水的氣質(zhì)。
賢妃淡淡的撇開眼,相識多年,誰還不知道誰啊,裝得可真像。
“是有好事,不過不是本宮的,而是咱們婧嬪妹妹的好事。剛剛宮人來報,說皇上讓人送了許多珍玩擺件,金銀珠寶到清韻閣,聽說件件都是少有的珍品,還有一顆拳頭大的夜明珠呢?!?p> 賢妃說完就自顧自的喝茶,反正誰得寵她都一樣,皇上每次來她這里也不過是為了看明月罷了。
想到這里,賢妃心里就一陣感傷,年華不在,如果明月是個兒子就好了。
“早上時不是再賞了好些料子嗎,怎么中午又賞?”許充容急急的問。
“是啊,早上才賞了布料,中午又賞珍玩首飾,興許是皇上覺得早上時太倉促東西拿少了,中午又補上?!辟t妃自嘲的笑笑隨口說道。
不過賢妃這隨口一說倒是說對了,司徒靖確實是早上忘記了,中午想起來清韻閣都沒幾樣好東西,所以才又讓人跑第二趟。
一向以溫柔大方示人的姚修儀此時臉上的笑容也漸漸隱去,皇上是真的對這婧嬪上心了嗎?
三人也沒有心情再聚,各自散去,紛紛派人打聽消息。
得到消息后,三人不知道是不是松了口氣。
皇上不僅賞了婧嬪,還賞了梅淑妃。
梅淑妃那邊因為有孕且身體不好,所以賞得更多,而且還多了珍貴藥材等物。
看來皇上最上心的還是梅淑妃。
這段時間太醫(yī)一天三趟的往玉芙宮跑,聽說那胎已經(jīng)穩(wěn)定了下來。
每天不用請安,蘇如蘭覺得日子都輕松了許多,頗有頭上大山被移開了的感覺?;噬想m然對她不錯,但也不會天天跑清韻閣,基本保持三到五天一次的頻率。
所以蘇如蘭雖然受寵,但并不是專寵。
這些天聽碧池在她耳邊念叨說皇上又寵上了一個底下的小才人,讓她注意點。
注意什么,難道去找人家茬,太沒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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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你怎么又要去浣衣局,那地方臟得很,您有什么事吩咐奴婢就行?!北烫叶伎殳偭?,自家主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天天往浣衣局跑,以前還說是為了那常氏,可現(xiàn)在那常氏都不知道失蹤去哪了,還去那地方干嘛?
碧桃也奇怪,好好的一個人說不見了就不見了,問過主子,主子說她也不知道,還叫她不用管。
算了,主子說不管就不管吧。
“哎,主子,您慢點,奴婢扶著您點?!笨粗熳叩脹]影的主子,碧桃不再多想幾步趕上去。
“主子,您不餓嗎,用過午膳再畫吧?!北烫覠o力的勸道。
“主子,您畫的這是什么啊?怎么像風車的樣子?”
從浣衣局回來,主子就在畫這東西,連午膳都沒吃。
蘇如蘭專心的畫著圖紙,以前沒畫過,只在網(wǎng)上看到的,也不知道適不適用。
“愛妃在干嘛呢,怎么聽著像是連膳都沒用,這可不行?!彼就骄复蟛阶哌M來,一揮手,碧桃等人就行禮退下了。
“愛妃不必多禮?!彼就骄缸柚沽颂K如蘭站起來行禮,一屁~股坐到書桌拉過蘇如蘭面前的紙,“給朕看看愛妃在畫什么好東西,忙得連飯都不吃了?!?p> “皇上,嬪妾畫著玩的?!碧K如蘭阻攔不及,只得由著對方拿過去。
蘇如蘭擅畫,司徒靖是知道的,本以為對方是在畫什么花啊,水啊,鳥啊什么的,再或者像上次一樣畫一張美人圖。
司徒靖疑惑的看著面前的圖紙,炭筆勾勒的線條,像個奇怪的風車一樣,還標有尺寸大小,倒像是要制作什么東西一樣。
“這是做什么用的?”
司徒靖指著圖紙上的東西問道。
蘇如蘭不好意思的笑道:“嬪妾說了,皇上可不許笑?!?p> 司徒靖配合的板起臉,“說吧,朕不笑?!?p> “嬪妾畫的這個是洗衣車?!碧K如蘭說到洗衣車三個字時飛快的帶過。
本來是想說洗衣機的,但又沒有電,也不是以電力驅(qū)動,根本稱不上機器,想好,這東西長得像風車,干脆就叫洗衣車,也容易被人接受。
“什么,什么車?”
“洗——衣——車。”
看著司徒靖迷茫的眼神,蘇如蘭當即講解起自己的發(fā)明來,越說越興奮。
“......所以有了這個洗衣車,只需要將皂粉灑進水里,把要洗的衣服泡進去,然后手動搖動這里,這些齒輪就會自己轉(zhuǎn)起來,然后利用來回的摩擦力將衣服清洗干凈?!?p> “嬪妾這圖畫得不太好,也不知道能不能工匠能不能做出這樣的效果?”蘇如蘭說著眼睜睜的看著司徒靖等著對方表態(tài)。
“......所以,這個東西是用來洗衣服的,宮里不是有專門的浣衣局嗎,又不用你親自動手,你做這東西干嘛?”司徒靖聽了半天總算搞清楚了這東西的原理。
“皇上,你去浣衣局看過嗎?那些人都好慘的,手都泡爛了,夏天倒還好,到了冬天更慘。有了這個洗衣車,那些人就會輕省很多了?!碧K如蘭說完小心翼翼的看著對方,“皇上,嬪妾想把這個洗衣車做出來裝在浣衣局,您說可以嗎?”
被這雙又黑大亮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看著,司徒靖心里嘆了口氣,一把將人摟進懷里,聞著對方秀發(fā)上的果香,心里本來因國事帶來的煩惱都消散了一大半。
古月在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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