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歌咬緊了牙關(guān),壓抑住體內(nèi)洶涌的痛苦與恨意。
只恨她重生的時間到底晚了一些,已經(jīng)喝下了趙文博的酒。
而經(jīng)歷過前世的她太清楚這藥有多烈,等藥效發(fā)作的時候,她甚至?xí)氐资ダ碇呛鸵庾R。
“哈哈,賤人,你剛剛不是還很囂張嗎?怎么,現(xiàn)在不敢說話了?怕一出口就忍不住叫出聲嗎?”
錢浩然從趙文博口中得知他下藥的事情,神情別提有多興奮了。
他已經(jīng)能想象,一會兒夏笙歌被折磨,被一整個派對的男人上下其手的樣子了。
顧辰燁只要求別對夏笙歌做到最后一步。
可折磨人的方法多的是,根本就不要做到最后一步。
錢浩然越想越激動,迫不及待地沖上去,就要去拽夏笙歌的衣服。
然而下一刻,他的手腕被一只滾燙的小手抓住。
緊接著整個人天旋地轉(zhuǎn),砰一聲摔在地上。
一旁的話筒被撞到滾落在地,發(fā)出刺耳的咔咔聲,讓原本紙醉金迷的大廳一下子安靜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詫異地朝這邊看過來。
夏笙歌依舊斜靠在吧臺上,身體酸軟,面色潮紅,衣著俗氣而普通,可全身上下散發(fā)的氣勢,卻像是女王一般,讓人不敢逼視。
錢浩然被她用穿著運動鞋的腳踩著腦袋,發(fā)出痛苦的哼唧聲,手腳費力了半天都爬不起來。
他瘋狂怒吼:“夏笙歌,你這個賤人爛貨,等老子起來,你死定了!賤人,我要你死?。 ?p> 夏笙歌像是根本沒聽見他的吼聲,隨意拿起一旁的一瓶香檳,往吧臺邊緣一砸。
砰一聲巨響,香檳酒連帶著玻璃碎屑,全都嘩啦啦灑在錢浩然身上。
她微微彎下身,拿著碎了一半的酒瓶在錢浩然腦袋上橫豎比劃。
像是在衡量要從哪里開瓢比較好。
錢浩然的吼聲戛然而止,臉上血色褪盡,露出驚恐的神色。
趙文博臉色一變再變,“夏笙歌,你瘋了??!”
夏笙歌笑意吟吟道:“你猜我瘋不瘋呢?我聽說,精神病殺人可是不用償命的?!?p> “不……不要!”錢浩然嚇得高聲尖叫,“文博快救我!”
趙文博面色猙獰,操起旁邊一個架子,朝著夏笙歌狠狠砸去。
這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他一個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
然而下一刻,趙文博就感覺下腹傳來一陣鉆心刺骨劇痛。
他砸過去的架子也不知道怎么就被夏笙歌避開了,緊接著就抬腳狠狠踹向了他的子孫根。
趙文博猝不及防,整個人被踹翻在地,連慘叫都發(fā)不出,只能蜷縮起身體,冷汗一下子就布滿了額頭。
大廳里頓時亂成了一團,喊錢少的喊錢少,喊博少的喊博少。
夏笙歌原本想要抓住錢浩然或趙文博其中一人當(dāng)人質(zhì),誰知體內(nèi)藥效陡然發(fā)作。
身體的力氣像是被抽干,腦袋也變得昏昏沉沉的,連手都提不起來。
錢浩然趁機掙脫了她的鉗制,連滾帶爬地躲回人群中,視線看看縮成蝦米的趙文博,又看看夏笙歌,露出憤恨又恐懼的神色。
夏笙歌輕嘆了一口氣,索性若無其事地在一旁的吧臺椅上坐下來。
身體明明火燒火燎,如火焚身,可她臉上的神情卻像是沒事人一樣,嘴角還勾著淺淺的笑意。
就是她這樣的表現(xiàn),讓一屋子的人都有些拿不定主意,不敢隨便動作。
趙文博好不容易才緩過神來,盯著夏笙歌的目光簡直能噴出火來。
他也算是極能忍的,沒有馬上暴怒,而是陰測測道:“夏笙歌,好,真是好樣的。原來你平常那副懦弱窩囊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我說呢,一個小三生的野種,怎么會是個好東西。也就若靈心善,才會把你當(dāng)妹妹。呵呵,今天你這狐貍尾巴可算是露出來了?”
他頓了頓,看著夏笙歌滿頭的冷汗和泛紅的面色,突然笑出聲來:“夏笙歌,你剛剛不是很橫嗎?現(xiàn)在怎么坐在那不動了?是不是藥效發(fā)作了?”
派對中剛剛還驚魂未定的幾人,聽到這話,忍不住眼前一亮,“博少,你給這妞用了什么藥???該不會是那個傳說中的GHB藥水吧?”
趙文博冷笑著點了點頭。
“哈哈,我聽說GHB能讓人??????,就是這東西不好弄。博少你是哪弄來的?”
“我瞧這女人不錯,雖然皮膚蠟黃,可這腰是腰腿是腿的……博少一會兒可得讓我嘗一嘗??!”
錢浩然更是一反剛剛的驚懼,獰笑著朝夏笙歌走去。
然而他剛走出一步,就見夏笙歌那雙纖長白皙,如青蔥般的手抓住了一旁的香檳,輕輕晃了晃。
錢浩然當(dāng)即感覺自己的腦袋和腹部齊齊一痛,腳步險險頓住,整張臉都扭曲了。
媽的,他居然被這賤人嚇到了。
趙文博的下面也在隱隱作痛,他的眼神越發(fā)陰鷙,冷笑道:“夏笙歌,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時候?呵,各位,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可是夏家的二小姐,雖然只是個狐貍精生的私生女,到底也算是千金小姐。大家有沒有興趣玩一玩呢?”
“這,我聽說夏家二小姐要跟顧大少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