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晃晃悠悠地爬了起來,盧恩的一擊看樣子對它造成了極大傷害。
“拉普尼,你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p> 我見它的后退耷拉著,肯定是逃不動了,盧恩可以輕輕松松追擊它。
“我再說最后一遍,拉普尼,加入我們,你還來得及?!?p> 拉普尼咬著牙說:“又是這樣,拉普托!”
“回答我,拉普尼?!?p> “我說過,你與我之間,必須有一個要死!”它說完,用前爪猛地拍向積雪,掀起一道巨大的雪浪。
然而這道雪浪被盧恩輕輕松松揮翅吹散。
“這家伙?!?p> 拉普尼不見了蹤影,它想逃走。
盧恩發(fā)出一聲尖嘯,用翅膀示意它逃走的方向。
“帶我去吧?!?p> 我說,它明白了我的意思,便下來讓我搭乘在它的背部,接著便一飛沖天,朝著拉普尼逃走的方向,也即是群山的深處飛去,那里有一處巨大的裂谷,拉普尼就逃到里面去了。
盧恩載我飛進裂谷,我才發(fā)現(xiàn)裂谷的兩邊都修著棧道,甚至有連接左右的吊橋。
拉普尼就在棧道上奔跑,見我們飛進來便加快了腳步,可憑他已經(jīng)傷痕累累的身體,很快就會被盧恩追上。
當我們距離拉普尼只有不到十米時,我從盧恩的背部跳下,同時施展了符文結(jié)界。
“別跑拉普尼!”
拉普尼偏過頭一見我,便敏捷地扭過身子一爪撲來,但這一抓被盧恩擋著了,它翅膀一抽便將拉普尼抽飛到結(jié)界上。
“我說過,你沒有機會了?!?p> “趕緊殺了我!”
拉普尼瘋狂地再一次撲上來,但速度比起之前慢了起碼一半,即便是現(xiàn)在地我也能輕松避開,讓它撲了個空,再沒有迅速調(diào)整姿勢攻擊的余力,或許連奔跑都跑不動了。
“我最后再給你一次機會,拉普尼,你還有機會,我們沒必要自相殘殺。”
“哈哈。”它笑了兩聲后,開始狂笑,數(shù)秒后便平息下來,無比冷靜地看著上空,“早就回不到過去了。”
說罷,它體內(nèi)再次漫出黑霧,它地傷口也開始飛速愈合。
與此同時,它的情緒再一次變得狂躁,它痛苦地大吼著。
盧恩看了我一眼,然后蓄勢向拉普尼發(fā)動最后一擊。
可就在這時,拉普尼卻一個蹬腿,縱身躍向裂谷的無底深淵。
“這樣就結(jié)束了?!?p> 也不知是在對我說還是自言自語,拉普尼看了我最后一眼,如斷弦風箏一樣墜落。
符文結(jié)界并非以球狀展開,更像是一個向下無限延伸的鳥籠,因此無法攔住下墜的人。
“盧恩!”
我縱身一躍,盧恩也從上方俯沖下來搭住了了我,并朝著下方以更快的加速度俯沖。
裂谷下方真就如無底深淵,直到一絲光亮都見不到,我不得不施展溫暖日光作為光源繼續(xù)俯沖,都沒有丁點靠近谷底的感覺。
而我們距離下墜的拉普尼已經(jīng)很近了。
盧恩用自己的爪子抓住了拉普尼的后腳。
拉普尼回頭一望,眼中盡是瘋狂,回過身子便是一口。
但這一口并沒有咬向盧恩,而是咬向自己的后腿。
“別再過來了。”出乎意料地,他以無比冷靜的、仿佛看透了生死的語氣說道。
然后,便咬斷了自己的后腿,再一次墜落。
這一次盧恩沒有追上去,我也明白,沒有再追下去的必要了。
眼見拉普尼墜入無底深淵,這或許就是兄弟兩人的落幕了。
“回去吧盧恩,去吧戰(zhàn)士們挖出來,辛苦你了?!?p> 而后,我們回到了原本雪崩的地方,盧恩一個展翅便將戰(zhàn)士們吹了出來。
我解除了他們的石化,宣告了任務(wù)的成功。
在歡呼聲和夕陽下,眾人回到了狼魂宮。
也就是這時,我暈倒了,等我再醒來時已是深夜,渾身上下都在酸痛。
我就躺在獸皮上,帳篷外都是人,跟開追悼會似的在一邊看著我。
“我還沒死,你們圍著我干嘛?”
“拉普托大人,你可算醒了!”
么么茶尾巴一翹,連忙遞上一碗湯。
“今天打獵大豐收!”
與此同時,外面也開始發(fā)出了“領(lǐng)主醒來了”的大喊聲。
似乎還十分喜慶,總之我先感謝大家的關(guān)心,然后叫無關(guān)人員出去了。
我發(fā)現(xiàn)我渾身上下都涂抹著難聞的藥膏,這肯定是拉芙妮的杰作,雖然她現(xiàn)在沒在這里。
我正向爬起來,洛基就叫住了我。
“起身不可,傷勢加重?!?p> “拉芙妮姐姐給你熬藥湯去了,她讓你老老實實呆著不能起床?!?p> “沒這么嚴重,我能起——”
我剛想勉強自己爬起來,正在使勁的肌肉霎時跟撕裂了一樣,痛得我無法呼吸,以為自己就要死了。
“好好休息吧拉普托拉人,維倫哥他們都能把事情干得好好的,氏族族長們現(xiàn)在也很配合,不用你太操勞了?!?p> “還好有你們在?!?p> 我深吸了幾口氣,疼痛感這才稍稍緩解了下去。
“么么茶,幫我把我的符文口袋拿過來,千萬別碰到里面的符文。
么么茶點頭后,就把那一口袋符文交給了我。
我先拿出了自然庇護的符文加速了自身的治愈。
然后我就回想起當時見到狼大人的事情,但那段記憶現(xiàn)在變得非常模糊,大致就記得接受了什么地靈禁衛(wèi)的傳承,那時腦海里突然被灌入了大量知識,現(xiàn)在卻除了符文禁制之外全都記不起來了。
見鬼了!難不成腦袋中招了?不應(yīng)該?。繛槭裁椿臼裁炊加洸黄饋砹?。
“么么茶,狼大人醒來了嗎?”
“沒有,狼大人還是那樣,一直睡在里面?!?p> 難道那一切都是我的幻覺嗎?可當時傷勢暫時被抑制住了,我還莫名其妙地學(xué)會了新的符文魔法。
現(xiàn)在卻大都記不起來不說,狼大人也沒什么變化,當時我還以為它醒來了,結(jié)果白高興一場。
“好吧么么茶,我現(xiàn)在很累想休息了,明天我還有事情要完成,你們?nèi)プ鲎约旱氖虑榘??!?p> “拉普托大人,你的身體沒事吧,就算使用了符文魔法,恐怕明天也不會好到哪里去呀?!?p> “可我必須得去......這邊就交給你們了,么么茶?!?p> “好吧,既然拉普托大人這樣說的話......洛基哥,我們走吧,不打擾拉普托大人了?!?p> “保重。”
洛基留下了見到兩個字,也是最像人話的兩個字便離開了。
第二天快到中午時,我的身體總算能行動了,雖然還不能劇烈活動。
我?guī)狭顺渥愕难a給和裝備,呼喚了盧恩,讓他帶我去臨海禁地。
必須要找到SOL符文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