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碎的爆竹聲,把我從睡夢中驚醒。聽到窗子外面有一蒼老的聲音罵道:“這些猴兒崽子,開的什么窮心?”
年過了這多天,還直放麻雷子二踢角,這年過得有什么痛快。
東三省鬧土匪,直隸鬧蝗蟲,黃河鬧水災(zāi),煤面全漲錢。這大雜院里,除了張先生,也沒有誰做官,哪里來的這么些個容易錢,到了初五六,還直讓小孩子過年?最后幾句話,把我驚醒了。正是我新近在北京農(nóng)商部當(dāng)了一名小辦事員,大小是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