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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女王

9 排列組合

大地女王 贏否 841 2020-08-05 23:15:35

  有一絲奇怪在晨讀心頭涌起,沒有經(jīng)過計算,他直接得出了珍妮兒的歲數(shù)。

  實際上,在昏迷中大腦開啟了另一套管理模式。

  她今年應(yīng)該十六歲了,比自己大一歲,當(dāng)年只有九歲的未成年少女就敢一個人瞎幾把逛。

  “你幾歲?”,“我屬鳳凰,你猜?!?,“有這么個屬相嗎?”,“沒有嗎?”,“沒有!”。

  看著小妮子從胸口掏出那枚火山玉雕刻的雄雞吊墜時,當(dāng)時晨讀就笑噴了。

  “你管這叫鳳凰?”

  “對??!你們中國人不是最喜歡龍和鳳凰嗎?”

  “嗯,可惜十二屬相里的動物我見過活生生的,不超過三樣,它也許是鳳凰的一種,它還有個名字叫‘雞’,我也沒見過,不過我感覺鳳凰應(yīng)該在天上飛,雞只會在地上走?!?p>  晨讀不知道自己的結(jié)論因何得出,但忽悠小美女就得拿出股自信勁。

  “你才9歲,比我大不了幾天?!?p>  當(dāng)年看見她時,震撼了足有一個星期,以至于很長一段時面夢里都是她。

  穿著很短的黑皮裙,腳上蹬一雙高筒黑皮靴,大腿修長。后來從玉樹嘴里學(xué)到一個挺洋氣的詞“性感”,才明白珍妮兒正是憑此才吸引到自己的目光。

  在南極這冰天雪地,這樣的穿著,還真需要很大的勇氣。即便沿海地區(qū),因洋流攜裹而來的熱浪,使溫度在極晝期間升至十度以上,也少有人如此裝扮,大伙兒已習(xí)慣了四季棉裝。其實從氣溫上看四季變化也不明顯,人們都是按照歷法度日,一年一年的努力掙扎著生活。

  那一頭金黃色的頭發(fā),似波浪起伏,紫藍(lán)色的眼晴蘊含著清純與妖野,天真與魅惑。

  幾乎填滿了晨讀少年時代的想象空間……

  每次與她對視,總感覺會發(fā)出耀眼的光芒,勾人魂魄,確實挺好看,分別兩年還忘不了。

  昏迷中的晨讀突然間感官如此清晰,平時從不敢仔細(xì)正眼打量的女郎,眼睛、鼻子、嘴唇、耳朵、白如雪的膚色,體態(tài)嬌媚的身材,完美融合在珍妮兒身上從心底浮現(xiàn)。

  仿佛天地間的靈氣寵于一人,清晰如在眼前。

  原來她動人的身影早已映在心底,恐怕是平時偷一眼瞄一下,美麗已綜合成形,暗暗收藏在記憶里。

  比中國人略顯豐厚的雙唇親在自己的額頭上時,心跳加快了很久,怕是有一整天。

  昏迷中的晨讀心臟不受身體平衡機(jī)能的控制,以高于平常兩倍的速率跳動著,記憶又進(jìn)入另一副畫面……

  兩個人躲避追兵,藏在熔火島的一個山洞里,屏著呼吸大氣兒不敢出。

  洞外就是晨金枝帶領(lǐng)的私兵,他們七嘴八舌的嚷嚷著。

  “這小子竟然勾結(jié)外人,盜取我們馬場的寶馬,抓住他活剝了他的皮!”

  這聲音很熟悉,是田鐵拐。

  母親在時,這老東西可是大紅人,奉承阿諛拍馬溜須極為擅長。平時見了自己點頭哈腰,面露慈祥的笑臉,原來都是裝的。

  晨讀心中充滿了恨意,真想出去砍了他。

  另一個聲音響起來,也是極為熟悉的,晨狗兒的聲音:“少爺沒有犯什么錯,只不過是救走那個女孩兒。再說了,那個女孩兒只是偷了一匹小馬,也不算偷吧?她的二百金幣都給了我們!”

  “你個狗東西,吃里扒外?,F(xiàn)在可不是大老爺當(dāng)家作主了。二老爺有心把我們冰川馬場發(fā)展到南極最強(qiáng)……”

  忽然間晨狗兒慘呼一聲,聽得出來那悶擊聲,應(yīng)該是鐵拐敲在頭上,田鐵拐老東西下了毒手。

  “小姐,這種吃里扒外的狗東西,死了就死了?!?p>  “嗯呢?!甭曇羰浅拷鹬Φ?,渾不在意的。

  這個女孩性格很像小叔,懶散,隨意,來馬場不過十來天就敢跟自己瞪眼睛。

  經(jīng)常在自己面叫囂,說叔叔費盡心思給馬場搞收入,地盤兒和收入正在穩(wěn)固增加擴(kuò)展。

  又嫌自己的母親整天不務(wù)正業(yè),養(yǎng)馬就算不錯了,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運來很多稀奇古怪的動物回來,浪費馬場的糧食,甚至還要喂食馬肉。

  她的丫鬟小麗,就是被那頭渾身金毛發(fā)的怪獸咬死?,F(xiàn)在想來,那怪獸應(yīng)該就是玉樹口中所說的老虎。

  所幸田鐵拐功夫厲害,幾拐把那個怪獸打趴下,鎖進(jìn)后院的鐵籠子里,才沒咬到更多的人。

  豎著耳朵聽的晨讀在微微的顫抖著,珍妮兒用她潔白如玉的手,按住了晨讀的肩頭,紫藍(lán)色的眼睛里發(fā)出噤聲的眼神。

  她的眼晴真好看,望著她的目光,晨讀甚至忘記了外面的兇險,美女也同樣的望著他。

  直至洞外的聲音遠(yuǎn)去,珍妮兒雙手捧著他的臉,在他額頭輕輕的吻了一下,晨讀才霍然驚覺敵人已經(jīng)遠(yuǎn)去。

  “啊——”

  驚叫聲讓珍妮兒猝不及防撤了雙手,還有略有一絲冰度的紅唇,詫異的望著羞紅了臉的晨讀:“中國裔的少年都這么害羞么?不中用啊……不中用!”

  “你敢小瞧我?!”

  誰規(guī)定中國人不能好色,在晨讀的床頭,還擺著他從商業(yè)街破爛市淘到的幾本人生必須讀的好書,《食色性也》、《六千年中國人類綜合文化演變》、《基因盡頭男女的歸宿》,等等……

  所以說,不要小瞧了任何行色匆匆從你身邊走過的特殊生物,人類,人類的偉大是有根源的,來自于永不停歇的探索精神!

  昏迷中的晨讀大聲叫嚷著,讓圍在藤床邊的三人嚇了一跳。

  金日空伸手探出,食指點在晨讀印堂穴上,屏神靜息,感悟了三分鐘之久,才抬起頭來:“無妨,氣機(jī)激蕩,應(yīng)該是這小子的潛能被激發(fā)了,正在對抗黑繩指氣?!?p>  一副了然于胸的道貌岸然偽大師面目,讓莫先生和寧心小姑娘一起點頭。

  一百零七歲的佛家弟子不應(yīng)該打逛語——純屬屁話!

  他們?nèi)齻€哪里知道晨讀此刻正沉浸在兒女情長的舊夢里。

  “好像自己有英雄救美的運氣吧?”有點小得意的晨讀繼續(xù)沉浸在自己的過去世界里。

  陳年往事在晨讀的大腦中像洶涌的浪花一一浮現(xiàn),次序錯亂,心中重點關(guān)注的人和物,便會隨機(jī)展開,像是重新經(jīng)歷一次……

  寒煙,是他救的第二個女孩子,映入眼簾。

  依稀記得當(dāng)時她身著一身炫目的火紅色的皮毛大衣,在冰天雪地的世界像抹跳動的火焰。

  那日,正在石窟練棍。

  隱約間聽到了狗吠聲,從石窟出來,外面的世界冰雪飛舞,循聲找到了陷落在冰縫中的徐寒煙。

  少女雙手握著冰鎬,掛在冰縫間,快要脫力。三只黑狗趴在冰崖邊望著主人,悲切的吠叫。

  從秘道返回了石窟,在倉庫里找到了繩索后,前去救援。

  只剩了兩只狗在狂吠,另一只想必是救主心切,跌下了冰崖。

  把繩索兩頭套縛在二狗一人身上,大聲呼喊著有些昏沉的少女,在黑狗的幫助下,費盡力氣將少女從冰縫中拖了出來。

  少女正是寒煙,也是妥妥的美少女一枚,是不同珍妮兒的另一種美麗。

  像微風(fēng)撫動的冰紅花,像晚飯后丁伯吹的悠揚的笛聲,像南極暴風(fēng)雪后天上朵朵的白云,搜腸刮肚,真的沒有更精彩的詞語來贊美她。

  溫暖清新就是她給晨讀的最佳印象。

  思緒紛沓而至,血脈洪然跳動,其聲音似遠(yuǎn)在天邊的悶雷聲連綿不絕。

  ……

  寧心也在沉思中被撼醒,如法泡至,她拈起鋼針在晨讀右臂自少商穴依次刺入,每根針尾都夾上了電極,將電流調(diào)到了30毫安。

  電力加持,效果非凡,晨讀霍然而醒。

  睜開迷茫的雙眼,眼前站著三個陌生的面孔,表情卻各自不同。

  青絲如瀑的少女面容精致恬靜。

  白發(fā)中年女人略顯笑意,給人溫馨安全的感覺。

  那個貌似老和尚的灰衣老頭明顯要比女人高興很多,正咧著嘴笑呢,好像是唐會的大佬金日空!

  掙扎著就要自床上起來,卻感覺心口劇顫似如擂鼓,喘氣都費勁,一陣劇烈的咳嗽,實在忍不住張嘴便噴出一口黑血。

  老和尚金日空本來正歡快的笑著,少女醫(yī)術(shù)高絕,其碼救治晨讀醒來。

  哪想小子吐血,電光石火間不加思索右手已是伸出袍袖,一招“封沙固土”,飛濺的黑血瞬間已被他控做一團(tuán),塵沙暴起間,黑血化成褐灰色,大地神功果然名符其實。

  反而是寧心被驚了一下。

  她喜文樂醫(yī),即便是研究武學(xué)也是希望為玉樹釋難解惑,平日里也只是煉一些簡易的防身術(shù)。

  莫先生喜愛她,精通的各科知識傾囊傳授,眼見著小寧有青出于藍(lán)之姿,愈發(fā)視若掌上明珠。

  由于女孩家力氣有限,還特意讓械院首席教師葉飛花,替她打造了一套鋼針,配以機(jī)括針盒,縛于小臂處衣袖遮擋,可堪袖箭之妙。

  她卻拿來用于針炙,殺人利器亦可救人。

  在她手底活命的晨讀大口喘息,嘴角溢血,黑繩指氣并未完全祛除。

  四人心思各不相同。

  單說晨讀心跳劇烈,咳嗽不止,宛若大病一場,心中滋味更是百念交集。

  好在從鬼門關(guān)爬了回來,這條小命就是揀的。

  心知眼前三人就是救命恩人,晨讀勉力從藤床上掙扎起來,連跌帶摔,趴在地上就給三人磕頭如搗蒜。

  這個灰衣灰頭灰腦的老和尚可不得了,唐會的金長老,在少年心目中是接近天神的存在。

  “是金大爺救了小晨?!謝謝,謝謝?!?p>  像是母女的二人與他同在,身份必定也不低,已回憶起自己是如何中招的晨讀長喘了口氣。有他們庇佑,唐管家不會趕盡殺絕吧?

  令晨讀略感不安和羞愧的是,他從雄性的角度在心里做了一次判斷題。

  好像碧?;ㄅ诺谝?,珍妮兒排第二,徐寒煙跟眼前這個渾身洋溢著透明氣息的女孩,并列第三吧!

  很難打分,并不是顏值不夠,而是讓人心生驚嘆的臉龐上涂滿冷漠,應(yīng)該有冰的溫度。

  難道自己天生是個色坯?晨讀百忙中還不忘給自己打分。

  他甚至有些憎恨水銀薇,說好的唐會大長老,身份也不夠啊,原先的寶都押在她身上,怎么就稀里糊涂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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