涔涼一路無話,一直沉默的自己想著心事。
而對于涔涼的反常,藍硯卻沒有察覺出來,本來她的話就少,他也沒有放在心上。
只是這百花釀當真是有些后勁的,而且涔涼頭一次飲酒,才走到半路,頭便有些昏沉了。
她肩上還搭著蓮舟,這一眩暈,差點跌下了云頭。
藍硯收了術(shù)法,從天上落下,正好是落在一處山上。
“你怎樣了?”
此時的涔涼面色酡紅,眼神多少有些迷離,但也幸虧是飲的少了,還不至于醉的失了意識。
涔涼一路上想的都是她回去時聽到的那句話。
怪不得藍硯對自己那般特別,原來自己長的像他的母親,也難怪他會將他母親的唯一遺物拿給自己穿。
現(xiàn)在那酒勁上來了,看著藍硯湊過來,自己心里惱恨,揚手一巴掌就打在了他的臉上。
藍硯被打的蒙了一下,看著涔涼的眼角已經(jīng)滲出了些晶瑩,一向殺伐決斷的鬼君居然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你哭什么呀!”
今日她的興致挺好的,怎么好端端的就哭了呢。
“老夫算是大開眼界了,沒想到堂堂鬼君居然在緊張一個小女子?!?p> 藍硯暗罵了一聲,自己的心思都放在了涔涼的身上,有人靠近居然沒有察覺出了。
但藍硯沒有轉(zhuǎn)身,而是淡定的覆上涔涼的眼睛,原本還有些意識的人,在那手拿開的時候已經(jīng)睡著了。他將涔涼放下,才站起身來,慢條斯理的轉(zhuǎn)過去,看著眼前這個罩在黑袍里的人。
“魔君什么時候能如此自由的出入魔族了?你這樣,若是被天界知道,不知道要怎么處理魔君呢?”
涔涼的語氣也是波瀾不驚,只是跟剛才相比,他的氣場森冷了不少。
“不知道你勾結(jié)仙子,將靈脈據(jù)為己有,天界又要如何處置鬼君呢?”
藍硯冷冷一哼,“魔君便只有這點本事嗎?”
“彼此彼此?!?p> 但誰也沒想到,兩個正在你來我往說著話的兩個人,卻出乎意料的動了。
不隱向前,藍硯則擋在了涔涼的前邊。
二人靈力碰撞的那一刻,整個前頭都止不住的震動。
山上的碎石咕嚕嚕的滾下來,被藍硯隨手擊飛了兩塊,那兩個人還如同爛泥一般,癱在那里,藍硯生怕滾落的巨石傷到了涔涼。
一道霸道的靈力朝著蓮舟擊打了過去,讓原本躺在地上的蓮舟一下子便站了起來。
“護好了她。”
不隱是勁敵,與他對抗不容自己有半點分心。
不隱跟暗夜融為一體,連靈力也如同這黑夜,而藍硯的白衣在無邊的黑暗中卻又格外醒目。
蓮舟晃了晃自己的腦袋,此時的酒也醒了,看著前邊纏斗的二人,又看了一眼地上坐著的涔涼,彎腰將涔涼背起,直接騰空而起。
只要帶著涔涼離開這里,憑藍硯的本事,自己定然是會脫身的。
不隱就這般眼睜睜的看著蓮舟帶走了涔涼,卻沒有上前追趕,他停住手里的動作,黑袍下的嘴角微彎,“沒想到鬼君的修為遠出乎我的意料?。 ?p> “彼此彼此,沒想到短短千年,魔君的修為又上了一層樓了?!?p> 不隱不動,藍硯也不動,但身體卻將不隱的去路堵了個嚴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