涔涼有些尷尬的輕咳了一聲,心知這是藍(lán)硯激動壞了,不能作數(shù)的。
“能幫我把蓮舟叫來嗎?”
藍(lán)硯松開涔涼,似乎并不覺得剛剛的動作有何不妥,反倒是極為自然。
涔涼有些忙亂的推門出去,她站在門口,使勁拍了拍自己微微有些發(fā)燙的臉,緩了好大一會兒,才朝著蓮舟的屋子走過去。
涔涼還沉浸在剛剛藍(lán)硯給她的擁抱中,走到蓮舟的門口,竟是忘了敲門,直接就推門走了進(jìn)去。
但眼前的一幕卻讓她呆在那里,一時忘了反應(yīng)。
蓮舟的屋子里擠滿了各色各樣的人,都長的千奇百怪,見涔涼進(jìn)來,也都停下,直直的看著她。
“散了散了,都愣著干嘛,都散了。”
蓮舟話音落下,那些人哄的一下都消失不見了。
“他們?”
看樣子都是有修為的人,不知都擠在蓮舟的屋子里是為了什么。
“不用管他們,都是些花花草草的,怎么了?這個時候你不是應(yīng)該在藍(lán)硯那里?”
“他讓你過去。”
“你都還完他的債了,他怎么還拿你當(dāng)侍女使喚,往后別聽他的,再說了,怎么可以他讓我去,我就去,真以為自己能對我們呼來喝去的。”
蓮舟不滿的嘟噥,但身體還是很誠實的朝外走去,經(jīng)過涔涼身邊時,又偷偷的拿眼瞟了一眼涔涼,臉上瞬間爬滿了心虛。
“只此一次,咱們下不為例?。 ?p> 說著,如同身后有人追著似的,一溜煙跑的不見了蹤跡。
涔涼一個人留在蓮舟的屋里,仔細(xì)的環(huán)視了一圈,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特殊的東西,她坐在桌子上,手指有意無意的敲擊著桌面,那動作簡直跟藍(lán)硯的一模一樣。
涔涼不住的想著蓮舟到底是什么來頭。
只知道他是株通心蓮,之前是在瑤池里待過,但是,除了這些,她對蓮舟一無所知。
而蓮舟卻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樣子,就比如上次去照鑒水鏡,他是如何知道的那個人,又是如何精確的找到那人的墳?zāi)?,而且將那件破爛衣裳給帶來的,而據(jù)涔涼所知,蓮舟自從醉仙源出來,應(yīng)該是沒有離開過鬼族的。
再者說了,就只是在醉仙源里,自己對他說了幾句悄悄話,他便能這般幫著自己,而他看上去當(dāng)真是對自己無所圖的。
比起藍(lán)硯,這個蓮舟更是對她百依百順,處處維護(hù),這涔涼便納悶了,這個蓮舟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還有,剛剛那一屋子人,到這里來干什么?他們又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覺的到了鬼族的地盤的。
越想越是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無論如何,都必須得要找蓮舟問個清楚才行。
想到這里,涔涼有起身往藍(lán)硯的大殿讓過去。
今日也是巧了,平日里門神一樣守在藍(lán)硯門口的排生卻不知去了,涔涼左右看看,沒有人,便直接往前走去。
緊閉的房門里傳出藍(lán)硯跟蓮舟的說話聲,但離的遠(yuǎn)了,說的什么,涔涼根本就聽不見。
她有心想湊過去偷聽,但左右都覺得這樣不對,索性便就放棄了。
但卻在打算離開的時候,從屋里清晰的傳出一句話,讓涔涼生生的停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