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他見到少女與其他男子交談時,南宮正陽便會不由自主地想。
若是某天她忽然將一人帶到自己面前,告訴他,“爹爹,這是我想要托付終身之人?!?p> 那他該如何自處?光是這樣想想,他的心就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痛得難以呼吸。
他覺得自己被分裂成了兩個人,一個在道德和倫理的邊緣苦苦掙扎,試圖壓抑內心那不該有的情感;另一個卻如同飛蛾撲火般,只想靠近千蕎,感受她的溫暖與美好。
“唔…爹爹…”
千蕎的夢囈喚回了南宮正陽的思緒,他沒想到少女的夢中會有自己,所有的糾結都在這一刻煙消云散。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隨手在身上施了隔音結界,男子從輕笑到大笑,直至笑出眼淚,才堪堪停下。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患得患失些什么,感覺之前的自己簡直蠢透了,既然不想將她讓給別人,那就牢牢握在手里好了。
“蕎蕎,是你先招惹我的…”
撤去隔音結界,南宮正陽俯身在千蕎耳邊低語,溫熱的氣息讓睡夢中的少女秀眉微蹙。
伸手將眉宇間的褶皺推平,目光落在少女粉嫩的櫻唇上,宮正陽的呼吸微微一滯。
此刻的他心跳如鼓,理智在腦海中瘋狂吶喊著讓他停止這荒唐的舉動,可情感卻如脫韁的野馬,難以馴服。
隨著兩人間距離的縮短,南宮正陽的呼吸愈發(fā)急促,眸底的光芒閃爍不定,那近在咫尺的誘惑幾乎要將他的最后一絲理智吞噬。
就在嘴唇即將觸碰到的那一刻,他猛地僵住,整個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
內心的掙扎讓他俊朗的面容變得有些扭曲,額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南宮正陽緊閉雙眼,用盡全身的力氣克制著自己。
可最終,情感還是戰(zhàn)勝了理智,只見他輕嘆一聲,俯身在少女的額間落下一吻。
這一吻,包含了他所有壓抑的情感,有疼愛,有渴望,也有深深的無奈。
“這里我還是想在你清醒時取走…”
看著熟睡中毫無所覺的千蕎,南宮正陽伸手拇指輕撫少女柔軟的雙唇。
唇上的微癢讓千蕎感覺不適,出于本能地伸出舌尖輕舔,卻正巧碰到了男子略顯粗糙的指腹。
“嘶…”
指腹上的溫熱觸感令他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看著罪魁禍首無辜的睡顏,南宮正陽深吸一口氣,起身匆匆離開房間,他怕再晚一步會控制不住自己。
*
緩緩睜開雙眼,千蕎有些茫然地環(huán)顧四周,她的記憶還停留在被養(yǎng)父抱著,然后…
終于想起自己做了什么的千蕎,有些懊惱地拍打著額頭。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似乎來到這個世界后,自己對他人的戒心就變淡了許多。
千蕎不知道這種現象對她來說是好是壞,或許是與人的成長環(huán)境有關,前世的她并沒有太過要好的朋友。
孤兒的身份讓她在人際交往中始終謹守著安全距離。
不遠不近、不親不疏,能一起聊天,卻無法交心。
無論是對事還是對人都留有余地,無法做到完全放下戒心,更別說像現在這樣毫無防備地在他人面前睡著了。
南風恩賜
為了寫這本小說,我特意寫了個時間表,記錄他們在什么時間發(fā)生了什么,用的日歷里是從2029年開始的,如今小說中已經過到2030年了,沒想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