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云來到花樓外擔憂的神色看著二層的窗戶。
雖然自己不經(jīng)常外出執(zhí)行任務,可是名滿燕國的花樓自己還是知道的,刑部資料庫里也有一些是關于花樓的詳細記錄。
“公子怎么還不出啦啊,太陽也已經(jīng)過了西山?!?p> 著急的語氣說道,來回走著。
左手中緊握的長刀用刀柄敲打著右手掌面
腳步突然停下,大步走進了花樓,必竟皇子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神秘的黑騎也不知身在哪里,自己是醫(yī)生只為治病,內(nèi)功也不過是四品出頭,手里的刀法也算不上很精湛。
并且花樓里有一位高手的存在,可是黑騎不出現(xiàn),自己有著急很擔憂,沒辦法這里就是虎穴也要一闖。
畢竟自己也是刑部一員,有使命保護關心皇子。
剛走到門口鼻尖就被一股香味所吸引,要是自己沒有想錯,這應該會是一種羅蘭香。
此種花來自邊塞深山沼澤地里,因為花朵一旦成活便能長時間散發(fā)出香味,凋謝期更是長久,一年一次。
隨著邊塞王朝和燕國簽訂了大千絲綢之路。
很多只有邊塞才會生長出的奇花異草,很受燕國富家夫人喜愛,但是又因成活率很低而不得不改變本草的本性。
所以很多花草的香味就會與原本發(fā)生質的改變,雖然大多數(shù)都是無毒的,可是長時間的嗅聞。
也是會對一些不適人群對身體產(chǎn)生一些慢性疾病的潛生,嚴重的可以危及生命。
本來還有些納悶不解疑惑,為什么黑騎讓自己來花樓,有他們的保護不是更安全,其以防皇子長時間嗅聞花香會對身體產(chǎn)生異樣,才讓自己跟著。
李少云就大步邁過臺階走了進去,迎面看到是一位妙齡女子,或許也是在刑部待久了很少有機會一品其美吧。
眼神在她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些。
心里雖然不敢有貪念,可是欣賞卻是無罪的。
接著就有轉眼看向屋里,很多花盆里都栽種藍色的羅蘭香,不知樓主是很喜歡,還是另有別的原因。
總是此種花還是少量為好。
能在沼澤地厚霧里生長還能開花,此花的香氣其遠不止讓人聞之舒心這一面。
“請問這位公子可是有事?”
花娘從椅子上起身,婀娜的身姿迷人的體型,僅用一個起身就完美的表現(xiàn)出來,注意到面前秀氣的男人。
上下打量著,看到手中的長刀刀柄上一個特殊的符號。
還沒等他開口就冷言冷語的說出:“你是來找言公子的吧。”
李少云有些吃驚地眼眸點點頭,自己今日沒有身穿官服,她肯定是注意到了自己手中長刀。
接著將長刀放于胸前。
“敢問我家公子可在,我找他有急事?!?p> “言公子正和我家小姐私語還未結束,忘不要打擾?!?p> 李少云看到通往二樓的階梯,鼻尖嗅到了另一種花的香味,不過味道很淡一時間想不起是什么花,但是可以肯定此花香正是從二樓上飄下。
一樓的羅蘭花香很重覆蓋了這淡淡的花香,不靠近樓梯細聞是很難知道,每一層擺放的花種都是不一樣的。
難道只是喜歡?!
“還請麻煩上去通報我家公子,就說主母尋他有急事。”
很有禮貌的說出,低沉的神色眼中閃過一道吃驚。
這是一種壓制,是一種內(nèi)功強度絕對壓制。
沒有抬眼看她,這花滿樓果真是藏龍臥虎,一位六品高手甘愿給一位風塵女子當家奴,這其中肯定會有秘密牽連著。
“我們小姐有令二樓一旦來了客人不管發(fā)生任何事都不能驚擾,這是規(guī)矩還請諒解?!?p> 花娘說完雙手撫著貼身的長裙坐下,端起一杯茶小口的品著香。
李少云看了看樓梯,想到自己不能在這樣等下去,這股花香連自己都不確定是哪種花,豈不是放任皇子身處危險之地。
耳中聽到她放下茶杯的聲音,大步用力邁出跑上二樓。
花娘從桌子底下掏出漆黑的長鞭,站起身對著他用力的揮出。
長鞭瞬間筆直如同一根飛出的長槍,直刺向他,鞭頭上閃過一道白光,一道利刃從內(nèi)冒出。
李少云快速轉身拔出長刀,看準利刃的方向就用力劈去。
花娘嘴角一聲冷笑手腕微動,長鞭就好似一條毒蛇一樣拐著彎的在花盆之中任意穿行。
李少云根本就分辨不出真實的方向,還又站在原地進退不得。
內(nèi)心的一種為主而死的光榮感從心中激蕩著精神,就算是不敵會死也不能給皇子丟臉。
“好了都停手。”
言多奇披著衣服從樓上走了下來,平靜的神色看著他說道:“向花娘道歉,她可是六品高手,要不是手下留情你腦袋早就有窟窿了。”
“給姑娘賠罪了?!崩钌僭频拖骂^尊敬的說道。
如果按照內(nèi)功本應該喊她一聲前輩,可是自己出身刑部,而她只是一家奴,實力是一種象征,可是背后的實力才是能真正的撐起天。
冰山一座的花娘收起鞭子,沒有言語接著坐下端起茶杯品香而喝。
兩人走上了二樓。
慕容婉兒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面紗遮住臉不想讓陌生人看到自己的容顏,況且他還只是一個家奴,身份卑微的很。
言多奇坐在椅子上,身邊有美人兒陪著,好像一覺之后這種感覺有讓她回到了與他那晚的初夜。
就是感到有時會陣陣頭痛,就好像腦袋被人給打了一樣,想不明白,真是奇怪。
“少云在刑部找一人身高要與我相等,最好相貌也不要相差很大,然后今晚帶人去到紙條上所寫的地方,真正的獵物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釣餌先不要拋出。”
言多奇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到他鼻子總是鼻孔放大用力深吸,就好像鼻子是對花香過敏。
李少云收起紙條,眉間皺起,回憶起翻閱看過的奇花異草錄,就是想不出這屋里的花香味。
“好的,公子你就放心吧!”
“不過主母讓我提醒你你的內(nèi)傷還沒有痊愈要記得按時吃藥?!?p> 從懷中拿出一個黑色的藥葫蘆,倒出兩粒放到他的手里。
言多奇看著他眼神中有些疑惑,不明白為什么要吃藥,而且這藥個頭也是自己吃過的是最大號的。
“主母還有一事讓我告知公子?!?p> 李少云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慕容婉兒,正在沉思品茶。
靠近他的耳邊低聲說道:“公子我懷疑花香會有毒,你還是吃了為好。”
“你回家告訴我母親我知道了,還有這藥我會吃的?!?p> 李少云是整個刑部唯一一名醫(yī)士,身上要是沒有過人之處老叔也不會將他招入。
況且他還能一夜間接脈順骨,可見醫(yī)術之深,已經(jīng)遠超宮里御醫(yī)。
信他說的肯定沒錯,當著他的面將兩枚藥丹吃下。
脖子往前一伸,苦悶的臉色都在訴說著難吃兩字。
李少云笑不露齒,喜不出聲。
“公子那我就去準備了?!?p> 言多奇對他點點頭,嘴里一股苦澀的味道,仿佛生吞蛇膽一樣,沒有對他言語。
轉身端起茶杯一飲而盡,感到茶香入口帶走了藥的苦澀,嘴里面的味道好多了。
不然一會要來兩人運動,比如蜻蜓點水,虎口拔牙,獅吼功,我還沒張嘴發(fā)起攻勢呢,她就已經(jīng)先敗下陣了。
到時肯定引來一陣小拳拳,喊道‘你壞’
“怎么了多奇,你是受傷啦?”慕容婉兒一把握住他的手,擔心的問道。
言多奇點點頭,不妨礙的聲音說出:“沒事就是幾個小毛賊而已。”
“那我們就說好了,今晚讓花姐頂替你去,你跟我去一個地方我讓你看一樣好東西。”
慕容婉兒沒有意見點點頭。
夜色漸漸黑了下來,街上行走的游客可逐漸消失于黑暗之中。
李少云來到花樓找了一人讓刑部的一位老師傅幫著稍微整骨,臉型很像言多奇,但是熟知他的人一眼就能分辨。
假的就是假的,除非能將靈魂轉移。
好看的皮囊千遍一律,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
一切都按照他寫的去做,可還是感到有些冒險,萬一對手再來一個調(diào)虎離山呢,真正的目標是這里呢!
來到樓下暗中吩咐一人,那人身影一動來到了花滿樓的后院,看到只有一輛馬車一個小丫頭就是沒見車夫的蹤跡。
“你們出發(fā)吧,一切都要小心?!?p> “花姑娘我這位兄弟的生死就要靠你了,請你務必要保證他的安全?!?p> 面前的這位穿著跟慕容婉兒被面紗遮住臉的花姑娘,輕聲說道:“公子請放心?!?p> 兩人上了刑部準備好的馬車,李少云先行了一步,提前安排好的人都已經(jīng)趕到了,本想留下陪同,可是被皇子給拒絕。
從后院走出一輛馬車,小丫頭從車窗里露出頭兒,對著兩人天真無邪的喊道:“小哥哥我們要去哪里啊!”
言多奇一步上前看了車夫一眼,或許是車夫沒注意到有一股眼神正看向他,沒注意回頭示意。
雙手捧起她那可愛到要死的臉,真想狠狠地親上一口過過癮。
扶著慕容婉兒上了馬車,言多奇告訴車夫要去的地方,話語間車夫笑的很憨厚,可是眼中的鋒芒始終沒有被淡化笑以遮掩。
這讓他就有些后怕了,車夫的出現(xiàn)又是一個棘手的麻煩,沒有選擇的跳上馬車。
馬車開始走動,一個黑影從花滿樓里走出,緊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