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他們?nèi)齻€人,幾乎用盡了所有的氣力,這才把剛建造好的小木筏重新駛到了岸上,并且還很不容易的將那藍色的集裝箱給拖了回來。
陸遠他們?nèi)齻€人,剛把杰克船長的海盜癮給過了,然后就用各式各樣的家伙事,將這藍色的集裝箱給撬開。
說實在的,這種開箱子的過程是很過癮的。
但是當三個人打開全金屬外包的集裝箱,看到里面的東西之后,便不由自主的發(fā)出了一句感慨:“怎么他媽是這些東西啊?!?p> 不是吃的!
也不是穿的!
而是毛絨玩具!
“居然是毛絨玩具!”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段宇最先氣急敗壞了起來。
他拿起來一個毛絨玩具,拿捏在手里,用力的捏了又捏,搓了有搓之后,一張臉立刻沒有了期待和興奮。
整個人更像是一個霜打了的茄子,瞬間蔫兒了起來。
而后他直接將手里的毛絨玩具,朝著大海的方向給扔了過去!
梁偉斌就比較淡定了,似乎從一開始,他就做好了這集裝箱里面的東西,全部都是一些廢物垃圾的打算。
但饒是如此,可能是心底里還是心存著一些僥幸。
他又立刻扒開集裝箱的鐵門,恨不得腦袋直接塞進集裝箱里面,雙手扒著撞在紙箱子里面的毛絨玩具,胡亂的將這些毛絨玩具全部扒出來。
一直到快扒到集裝箱的底部,拆開了三四個箱子之后,他終于發(fā)現(xiàn),這整個集裝箱里面的,全部都是毛絨玩具!
“唉...”梁偉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樣子比段宇還要頹然,還要失望。
段宇坐在沙灘上,看著海浪又把他剛?cè)映鋈サ拿q玩具,給推到了大海邊,于是他坐在地上,抓起一把沙子,像是一個寫完作業(yè),本打算打開電腦,快樂一個小時的小孩子,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媽的停電了!
失望,敗興!
充斥在金色的海灘上。
梁偉斌這時候則玩笑的拿起來地上的一只毛絨玩具,放在手里看了又看之后,苦笑著說道:“這些毛絨玩具和咱一樣,都是MEDE IN CHINA。命運都和咱們一樣,漂洋過海的上了這座該死的孤島上面!”
“哈哈哈哈,可說呢。和咱們一樣倒霉!”段宇看著被海浪席卷著,又重新沖上岸的毛絨玩具,氣氛到了極點之后,竟然苦笑了起來。
“走吧走吧,把咱們的小木筏給收起來,回去吧?!倍斡钫f著,走到集裝箱前面,拿著撬棍準備再打開一個箱子。
陸遠見狀,玩笑的說道:“怎么,你還不死心呢?你都拆開四個箱子了,里面什么也沒有,除了毛絨玩具。”
段宇搖了搖頭:“我早死心了,我就是想拆開來一個箱子,看有沒有新一點的,好帶回去給咱們營地里的小孩子們。”
“算你有愛心?!绷簜ケ笸现>氲纳碥|,在打開集裝箱,發(fā)現(xiàn)里面都是毛絨玩具之后,他的步伐都仿佛變得沉重了起來。
陸遠也對整個集裝箱沒有了興趣,只是看著那藍色的鐵皮箱子,說道:“雖然都是一些毛絨玩具,但是這個箱子,似乎還有些用處。咱們也不著急回去,倒不如把毛絨玩具清理出來,一會回去,找人把這箱子給搬回去?”
“你說的也有道理,這箱子的確挺有用處的。能當房子主人,密閉環(huán)境也不錯,遮風避雨的比咱們的小木屋要強不少?!?p> 梁偉斌雖然身心俱疲,但是當陸遠打算把這集裝箱廢物利用的時候,他還是轉(zhuǎn)過頭來,打算幫著陸遠一起,把這毛絨玩具清理出去。
然而就在梁偉斌和陸遠,打算清理毛絨玩具的時候。
段宇已經(jīng)又打開了一個箱子,然而這一次,當他再打開巷子的時候,段宇整個人便僵住了!
“等一下!等一下。這他媽...是什么...”
只聽得段宇這么說,似乎是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
陸遠和梁偉斌立刻走上前來,來到集裝箱前的時候。
卻看到段宇打開的新箱子里面,看到的竟不再是毛絨玩具,而是一盒一盒寫滿英文的藥劑!
“這...這...阿司匹林!還有麻醉劑,硝酸甘油,還有消毒酒精!天??!各式各樣的抗生素也有不少!哈哈哈,這一箱里面的,竟然全部都是藥!”
段宇是醫(yī)生,對于這些東西自然十分的熟悉。
甚至可不夸張地說,只要看到外包裝一眼,他就能認出來,這些盒子里面裝的是什么東西。
而此時此刻段宇的一雙眼睛,已經(jīng)完全直了!
正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在島上這些日子,段宇也的確遇到過不少的病患。
無論是當初他在刀疤臉的營地里面,還是如今和陸遠他們一起搭伙過日子。
可以說這熱帶島嶼,環(huán)境本身就不太平,空氣悶熱難耐,加上蚊蟲叮咬,以及水土不服。
時常營地里面都會有人生病,感冒發(fā)燒什么的,單憑抵抗力還行。
但是如果傷口感染,就比如耿浩那一次,以及陸遠這一次的手上傷口,沒有任何消毒設(shè)施的情況下,段宇只能給出一些判斷。
而現(xiàn)在這一箱子滿滿的竟然全部都是藥材!
而除了藥材之外,段宇還在最最里面的巷子里面,翻找出來了一些紗布,繃帶,手術(shù)刀,吊瓶,葡萄糖,生理鹽水,等等一系列日常急救所需要的藥物。
整整一集裝箱,一半是毛絨玩具,而另外一半,則全部都是藥品!
越翻找段宇就越興奮,而陸遠則越發(fā)好奇:“這箱子里面,怎么會有這么多的藥物?”
這時候,梁偉斌已經(jīng)繞著藍色集裝箱走了一圈,隨后他指著集裝箱上的一個標志說道:“這個公司,好像是一個遠洋貨輪公司。專門負責非洲和東南亞的一些貨物。”
“如果我推測的沒錯的話,我們這次是真的撿到寶了,而且這個寶啊,還是這家公司的?!?p> 說完梁偉斌瞇起眼睛,又是那欠揍的故作神秘。
而陸遠其實不用他繼續(xù)往下說,便已經(jīng)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他看著那集裝箱,以及里面滿滿當當?shù)乃幬锖鸵恍┖唵蔚尼t(yī)療物資,以及一張貼在箱子上的供貨單。
上面清楚地寫著,馬來西亞到海地。
于是陸遠幽幽的說道:“這一箱的藥材,八成是從馬來西亞偷渡走私到海地,供給當?shù)夭柯涞乃幬?!畢竟那地方,可是一直不算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