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許晚晴是十分認可陸遠的那句: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的這句話。
而一開始的時候,許晚晴和陳芊芊都以為,陸遠想要造船的計劃完全就是異想天開,甚至覺得有點花式作死的意思。
但是現(xiàn)在,當聽完了陸遠的一套理論忽悠之后,這倆姑娘便不會再質(zhì)疑陸遠半點了。
因為很明顯,陸遠有著自己的一套長遠規(guī)劃,他甚至想好了制作木筏的整體流程,考慮到了失敗。
這不但大幅度增加了效率,也為最終木筏的成型奠定了基礎(chǔ)。
換句話說陸遠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失敗,從而打算一步一個腳印,先制作一條木筏,或者說一葉舢板,了解一下該如何造船。
等制作小船的經(jīng)驗豐富了之后,再轉(zhuǎn)而把所有的精力,投入到制作一條能夠遠洋的大船上面。
四條最粗的滾木,作為小木筏的框架,另又有橫向六根,縱向三根,交叉鋪設(shè)成為甲板。
其中最中間的那一根,要比另外兩根長,作為木筏的龍骨。
陸遠自打開始有了制作木筏的想法之后,許晚晴和陳芊芊便幾乎無條件的支持陸遠的工作。
幫著陸遠把山谷盡頭的杉樹砍下來,并且將這一共搬運了六根杉樹,三人一起給搬運了回來。
也就是說,要把這六棵杉樹給從山谷草甸盡頭,搬運到海灘的懸崖邊,這里面要翻越一道山脊,以及拖行相距大概一公里多的山路。
且不說這一公里多的山路崎嶇難行,就說那六棵杉樹,每一棵少說兩百斤。
陸遠和許晚晴,陳芊芊三個人,合力把六棵杉樹從山谷草甸運來,基本上用了一周的時間。
沒有機械輔助,光砍樹陸遠,六棵杉樹砍下來就得用一周的時間,大腿一般粗細的杉樹,別說六棵了,哪怕只是一顆,砍完之后陸遠的虎口也是震的生疼。
六棵全砍下來之后,三人合力再給拖行到營地里面,許晚晴和陳芊芊兩個人已經(jīng)是累得氣喘吁吁了,陸遠也好不到哪里去,雖說是營地里面唯一的男人。但是六棵樹全砍下來,陸遠也已經(jīng)是筋疲力盡了。
三人合力將六棵砍好的杉樹運回營地里面,雖說很累,但實際上三人還是挺有成就感的。
許晚晴看著陸遠,坐在樹墩子上,喘著粗氣,滿頭大汗,于是便說道:“小陸,你去休息一下吧,忙了一個星期了。這六根木頭,可是要了咱們?nèi)齻€的親命了。不著急這一天兩天的?!?p> 六根木頭,最長的那一棵陸遠丈量了一下,少說得有十五米。最粗的地方,直徑也得有兩尺了。
“這根最長的就來用于制作龍骨了,剩下的用來制作木筏的其他部位。”
陸遠斜靠在樹墩那里,這一個星期可是真累壞了,幾乎每天都在林子里面,揮舞著手里的斧頭,可謂是揮汗如雨。
六棵樹砍下來,陸遠這會兒是腰也直不起來了,腿還直打哆嗦。
陸遠也納悶兒,其實上島的這些天,自己每天都堅持鍛煉身體??善约哼@身子骨,一點也沒有增肌的感覺?
非但沒有瘦下來的意思,自然也沒有增加多少肌肉,甚至陸遠感覺自己還胖了不少,而且還是虛胖。
木材搜集好了之后,陸遠雖然身心俱疲。但他還是開始拿著炭筆,開始在廢棄的塑料板和紙殼子上面寫寫畫畫起來,雖然沒學過美術(shù),也沒有半點繪畫技巧,但這絲毫不影響陸遠揮墨。
拿著一根燒過之后的木炭,在紙殼子上看似隨意的涂鴉,但實際上,在陸遠的涂鴉之作當中,不但線條分明清晰,木筏的整體形狀躍然于紙上,甚至還有清晰的立體透視!
陳芊芊看到了陸遠“小陸哥,你以前學過畫畫?”
陸遠撓了撓頭:“我哪里學過什么畫畫啊,就是我們老家新房子裝修的時候,我看過幾眼施工圖,照貓畫虎的描了幾筆,于是就摸清楚了什么透視關(guān)系,立體陰影什么的,純屬外行,外行?!?p> 聽的陸遠這么說,一旁的許晚晴撇了撇嘴,不以為然的說道:“看不出來,平日里你在公司不怎么愛出風頭,可實際上還挺多才多藝的嘛?!?p> “見笑了,見笑了。談不上什么多才多藝,就是瞎琢磨。”陸遠笑了笑說道。
其實陸遠并不是真如許晚晴所說的那樣多才多藝,制作木筏小帆船,也完全憑借自己腦海當中,對于一些木筏帆船的構(gòu)想,然后畫在紙上,最終用木頭將其成型。
別看是一個木質(zhì)的小帆船,但實際上講究的地方多了去了。
陸遠其實是知道的,木筏工程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搞定的,反正他們被困在這孤島上,有的是時間。
然而也就在小木筏日已成形之際的某一天,許晚晴突然帶著陳芊芊,找到了陸遠。
那是在一個夜深人靜的晚上,陸遠都快睡著了,這倆姑娘突然鉆進了自己的小木屋里面。
“這大晚上的,出啥事了?!贝蟀胍沟倪@倆姑娘突然鉆進自己的房間,陸遠一時半會有些摸不著頭腦。
倆姑娘面面相覷看了一眼對方,最先開口的是許晚晴,她特別不安的說道:“我...我們突然感覺,營地外面,好像有個人影!”
聽到這話,陸遠噌的一下就坐起來了。
他想起來了前幾天,許晚晴和自己聊過,他總覺得有人在附近林地里出沒。
其實陸遠也一直覺得,林地附近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窺視著他們。
所以當許晚晴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陸遠整個人也是一個機靈。
本來為了建造小木筏忙了一天,整個人困乏的不能行,晚上在溪水邊洗了一個澡之后,便打算睡去了。
結(jié)果被許晚晴這一句話驚的,整個人頓時睡意全無了!
坐起身來的同時,也罷掛在墻上的標槍給取了下來。
這是安身立命的東西,也是陸遠目前最大的依仗,一旦有什么潛在的危險,陸遠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是自己幾乎隨身攜帶著的標槍。
“能確定嗎?”陸遠瞇起眼睛,手握著標槍站起身來詢問道。
倆姑娘依舊是面面相覷,顯得十分緊張和害怕的說道:“基本可以確定,站在我們的房間,透過窗戶就能看到,那人影就站在外面的樹林里面?!?p> 陸遠拎著標槍:“我這就和你們?nèi)タ纯?。?p> 說著便抹身來到了許晚晴和陳芊芊的房間,手握著標槍,站在側(cè)窗向外看。
當陸遠順著倆姑娘手指著的方向看去的時候,果不其然,在那幽暗的密林之中,一條綽綽人影正站在茂密的叢林之中。
那人影可謂是一動不動,周圍的密林與樹葉在他的周身拂過,那人卻好似幽靈一般,豎在密林之間,一動不動。
一下子整個林地包括陸遠他們營地的四周,氣氛都變得無比安靜詭異,那種感覺,直教陸遠他們?nèi)齻€人,渾身雞皮疙瘩都快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