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洛眼中閃過一道厲芒,這青城老狗,無非就是欺凌華山派如今實力大損,所以才敢肆意折辱他們?nèi)硕选?p> “老前輩,小子這就還你剛才那一劍?!?p> 他冷笑一聲,忽然一躍而起,掠至樂陽子頭頂。
樂陽子眼中閃過一抹驚駭之色,但此時他被人拍至半空,根本無從借力,更何況方才那人一掌,掌力實在驚人,實在是生平未曾一見。
此刻他體內(nèi)內(nèi)息混亂,顯然已經(jīng)受了重創(chuàng),根本無力躲避。
當(dāng)下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那華山小輩一劍從上而下刺來。
嗤!
白小洛一劍穿透樂陽子肩膀,隨后猛踩一腳,踢中他小腹,狠狠墜到地面。
“噗!”
樂陽子狠狠砸在地面,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臉色青白。
白小洛將長劍狠狠按向地面,也不拔出,一時間,樂陽子的身體竟是動彈不得,被死死釘在了地面上。
“你、你簡直欺人太甚!”
樂陽子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他一個堂堂青城派的成名高手,竟然被一個華山弟子以這種羞辱的方式釘在地上,這要是傳到江湖上,他還怎么抬得起頭來。
更何況那小子此時一只腳還踩在自己的胸口。
白小洛聞言卻只是輕描淡寫的說道:“前輩,你方才刺我一劍,小子已經(jīng)受教了。青城派的“松風(fēng)劍法”,果真神妙。”
說到這里,話音忽的一轉(zhuǎn),低頭盯著灰頭土臉的樂陽子:“不過小子自認本派劍法也學(xué)到了一兩分火候,所以才想請您這樣德高望重的老前輩,指教指教啊?!?p> 語氣譏諷,直氣的樂陽子臉色鐵青,恨恨的瞪著白小洛。
白小洛眼中殺機滾動。
他心中確實是想一劍了結(jié)了這個不要臉的老狗,但若是因此讓華山派和青城派結(jié)仇,甚至火拼起來,那就得不償失了。
這人不是不能殺,但是卻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殺。
除非他有能力將在場所有人滅口。
但是很顯然,他現(xiàn)在還沒有這個實力。
那些青城派弟子倒還好說,可是那四個突然冒出來的江湖大漢,尤其那個領(lǐng)頭的,武功之高,絕對是他生平罕見的高手,自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對手。
更何況人家還算幫了自己,他也不可能動手。
“還是實力太弱了啊。”
白小洛心中嘆了口氣。
對上華山派以外的人,他也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一流高手而已,連對上樂陽子這種貨色,都不得不用以命搏命的方式才能迫開對方。
“一定要盡快變強,否則以我現(xiàn)在的武功,江湖上能殺我的大有人在?!?p> 又想到如今嵩山派步步緊逼,而師傅風(fēng)清揚明顯又是心灰意冷,連在人前露面都不愿意,若是強逼他在十月十五登上嵩山封禪臺,那豈不是當(dāng)著天下群雄的面,再次揭他的傷疤,讓他再嘗一次身敗名裂之痛?
若真發(fā)生這一幕,那甚至可能比他在杭州時,還更讓他痛不欲生,因為十月十五,天下豪杰畢至,難道自己要讓師傅當(dāng)眾出丑嗎?
身為弟子,又豈能把恩師逼到這種地步?
“現(xiàn)在只能隱忍。若是能拿到“辟邪劍譜”,我未必就不能擊敗季一嵐。”
想到這里,他深吸了一口氣,眼中殺意漸漸收斂。
忽然之間,一把抽出長劍,從樂陽子的創(chuàng)口處,鮮血如柱般涌出。
樂陽子當(dāng)即慘叫了一聲,但只叫了一半,那聲音又戛然而止,變成了悶哼,因為他被白小洛一腳踢在了面門上,被踹飛了出去,直接跌到了門外。
“滾!”
白小洛冷冷掃視一圈,那些青城弟子這時哪里敢多作聲,紛紛落荒而逃。
唯獨一直守在門口的余滄海,不由多看了白小洛兩眼,這才轉(zhuǎn)身追了出去。
“余滄海?!?p> 白小洛收起長劍,擦了擦劍刃上的鮮血,望著余滄海的背影,臉上露出似笑非笑之色。
這小子若是想登上掌門之位,只怕青城派里,如樂陽子這樣的長輩是不會好過的。
單看樂陽子對余滄海的態(tài)度,他就足以推斷出許多東西了,若是樂陽子在世,他是絕不可能支持余滄海繼任掌門之位的。
心中這個念頭一轉(zhuǎn)而過,隨即他轉(zhuǎn)過身,望向那桌四個大漢。
卻見那大漢沖他豎起了大拇指,夸道:“小兄弟好俊的劍法?!?p> 他臉上的欣賞之色毫不掩飾,一個才二十左右的小娃子,劍法之凌厲、精湛,竟只是略遜那樂陽子而已。
如此年輕俊杰,他也是生平未曾一見。
若是再過二十年,只怕江湖就是這個小輩的了。
當(dāng)下心中不免起了愛才之心,結(jié)交之意。
“小兄弟,若肯賞臉的話,不妨過來喝一杯如何?”
那大漢盛情邀請,白小洛自然不好拒絕,當(dāng)即招呼了封不平和成不憂過來。
先前打斗之時,店里的掌柜和伙計都躲了起來,這會兒見外面平靜了,這才顫顫巍巍的過來招呼。
店中桌椅有些損毀,白小洛便掏出一把銀子,權(quán)當(dāng)給老板賠償了。
當(dāng)下幾人將兩張桌子并攏一起,合坐一桌。
“幾位仁兄,還未請教高姓大名?!?p> 白小洛舉起酒碗,站起來敬了一碗。
“哈哈,小兄弟太客氣了。”
那四人頗為豪邁,一飲而盡,只聽那領(lǐng)頭的大漢一一介紹道:“這三位都是我的好兄弟?!?p> 他指著左手邊那個體型微胖,高高大大的中年人,說道:“這位是童百熊童兄弟,跟我是過命的交情。”
童百熊望向白小洛,笑著點了點頭。
白小洛:“.......”
尼瑪,不是吧?
這位,童百熊?就是那個童百熊?
魔教風(fēng)雷堂堂主是也?
一時間,他有點凌亂了,這都什么運道啊,我特么就趕個路而已,先是與青城派余觀主打了照面,接著特么又來了魔教高手童老哥。
白小洛心神凌亂,但面上卻是如沐春風(fēng),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不演戲可惜了。
那大漢繼而又介紹道右邊兩位:“這位是羅仁基羅兄弟,這位是黃鐘公黃兄弟?!?p> 白小洛:“.......”
好嘛,魔教朱雀堂堂主羅仁基,梅莊四友之首黃鐘公,開創(chuàng)“七弦無形劍”的大高手。
我特么也是到了八輩子血霉了。
還有,您,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