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安祚憤恨的看著白璃,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張了張嘴,什么也沒說出來。
“我怎么了?”白璃吃下最后一口葡萄,拍了拍手,拿出手帕擦了擦,隨意的丟在桌上,看了一眼安祚,道,“本姑娘懶得陪你玩了,你自己在這兒待著吧!”
白璃離開后直奔山下山下而去,走了很久,才走到山腳。
浮玉山懸在空中,沒有法力根本離不開,但白璃下山太急,又沒有看腳下,竟直直的從山腳跌了下去。
“啊啊啊啊?。?!我怎么摔下來了??”白璃尖叫著,捂住耳朵,驚恐的看著自己離浮玉山越來越遠(yuǎn)。
會不會摔死啊?!
白璃想著閉上了眼睛,心里暗自祈禱,千萬別給自己摔死了,自己已經(jīng)夠慘了,再摔死了,說不定自己尸體都沒人收撿的!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聽到了她的祈禱,她掉到最后她只是掉到了一個熟悉的懷抱里,清冷的檀香充滿了整個鼻腔,幾乎是下意識,白璃呢喃著:“師尊……”
“嗯?!?p> 清冷的男聲自她頭頂響起。
嗯?!
這是染塵的聲音!
白璃詫異的抬起頭,入眼便是染塵白皙好看的鎖骨,往上看就是修長的玉頸和刀削般的臉龐。
白璃動了動手,竟然摸到了他堅實的胸膛,“噗通,噗通”的心跳聲就在耳邊,染塵耳尖染上一抹淺淺的紅色,喑啞著聲音,道:“別這樣。”
白璃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正扯著染塵的衣襟,許是剛才快速下落,好不容易抓到個東西,便用力抓著。
“啊,我,我不是……”白璃的臉忽然紅的跟什么一樣,低下頭,手忙腳亂的給染塵整理衣襟,只是越整理染塵的胸膛就露得更多,還不如不整理。
染塵無奈的嘆了口氣,一手抓住在自己胸膛肆無忌憚搞“破壞”的小手,沙啞著聲音道:“無事。”
帶著涼意的手也變得有了幾分燥熱。
白璃低著頭,只覺得羞臊。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p> 這下好了,跳進(jìn)黃河都洗不清了!
只能硬著頭皮“嗯”了一聲。
染塵道:“小七,困住它?!?p> ?。。。?p> 白璃臉紅的更厲害了,恨不得把整個腦袋都塞進(jìn)染塵的胸膛。
“是?!?p> 小七應(yīng)聲而動,染塵后退一步,把戰(zhàn)場交給小七,抱著白璃走到安全的地方才把她放下來。
白璃低著頭,就是不敢看染塵的眼睛,也不敢看染塵的胸膛,但腦海里一直回放著那一夜他泡溫泉的樣子。
白皙的胸口淌著水,腰背線條流暢,濕漉漉的長發(fā)嘀嗒著小水滴。
白璃搖了搖頭,把那曖昧旖旎的畫面從腦子里甩出去,暗自無語,難道自己以前也這么花癡嗎?
染塵摸了摸白璃的額頭,只覺得燙手,便關(guān)切的問道:“頭疼嗎?”
就怕白璃是昨夜打濕了衣袍,又奔波了一夜,受涼了或是風(fēng)寒了。
白璃連忙搖搖頭,回答道:“沒有沒有,我沒有,我很好。”
只是說話間她頭埋得更低了些,就怕再看到染塵的胸膛,又想起那旖旎的風(fēng)光。
染塵見白璃低著頭,便隨手捏起一個咒,把衣服整理得一絲不茍的。
那邊小七也收服了妖獸,把那妖獸關(guān)在籠子里,挽著他的木劍低著頭立在旁邊,只等染塵發(fā)話回浮玉山。
“回家?”染塵拍了拍白璃的肩膀,輕聲細(xì)語的問道。
白璃這才抬起頭,但手還是捂著自己的眼睛,點點頭,“好。”
任由染塵牽著她的袖子御云而去。
回到東南西北殿,白璃才記起來自己的西殿院子里還綁著一個人。
但等她回到西殿時,桃樹下只剩下了散落一地的黑衣,而那個被她踩斷腿的男人早就逃出生天了。
白璃嘆了口氣,最后只是提著那套衣服,跟染塵說有人來過浮玉山,至于他的目的,白璃并沒有說清楚。
知道有人趁自己離開之時悄悄來了浮玉山,染塵便用神力筑起結(jié)界,加強(qiáng)了浮玉山外圍的結(jié)界,又包圍了東南西北殿,就怕再出差錯。
做完這些,染塵才安心的把才抓住的妖獸拿出去封印。
“他去哪兒?”
白璃大刺刺的坐在西殿的門檻上,一手撐著腦袋,看染塵提著個裝了一只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籠子,御著劍,向東南西北殿外飛去。
小七解釋道:“那是八兇妖獸之一的裂天兕,本來被青夜大人鎮(zhèn)壓在天界栩遙山來著,昨日沖破了封印,天界合力將它趕到了浮玉山下,請神尊重新封印?!?p> 白璃抽了抽嘴角,染塵手里的裂天兕分明就跟小貓小狗差不多大,就這還需要整個天界驅(qū)趕,天界未免太弱。
小七似乎看出白璃的心里想法,解釋道:“這裂天兕已經(jīng)上萬歲,修為高深,當(dāng)年青夜大人也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其封印?!?p> “哦?!?p> 白璃若無其事的點點頭,暗自搖了搖頭。伸了伸懶腰,從門檻上站起來,理了理皺起來的衣角,拍了拍身后沒有的灰塵,只留下一句,“餓了?!北阆蚰系钭呷?,小七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白璃都已經(jīng)走到了南殿。
模糊的聽到白璃喊餓,小七干脆也不跟著白璃,自己向角落的小廚房走去。
東南西北殿原本是沒有廚房的,因為白璃才修葺了一個小廚房,不為別的,只為給白璃做飯。
白璃漫不經(jīng)心的在南殿瞎逛,因為加了結(jié)界,也不用擔(dān)心她跑不見或被人暗算。
南殿放的各式各樣的寶貝,看的白璃有些眼花繚亂,但并沒有一件寶貝讓她特別欣喜。
“無聊。”
感到無趣的白璃干脆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左手隨意在桌上取下一個精致小巧的青玉花瓶,拿在右手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看。
這只花瓶雖然精巧,但是放在這一屋子價值連城的寶物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白璃晃了晃花瓶,隨意的把它丟在地上,滾進(jìn)角落里。
一塊地板被花瓶滾出了輕微的喀嚓聲,隨后那面墻動了動,“吱喀”一聲,一個小門在墻上顯現(xiàn)出來,一種沁人心脾的清甜香味就這么從那扇門里飄了過來。
那是被檀香掩藏的味道。
白璃尋著味道,向小門深處走去。
小門極小,但白璃身形嬌小,可以輕松的進(jìn)入。小門后藏著大大小小的白玉瓶,高矮不一,整整齊齊的被放在門口。
白璃深吸一口,隨手拿起一個小瓶子扯開蓋子便喝了起來。
酒香入喉,初嘗不覺醉人,入口回甘。
白璃一下沒忍住,又喝了幾口,最后只嘖嘖稱奇,“想不到看著冷冰冰的染塵竟然會在放寶貝的房子里藏這么好喝的花露。”
這花露還被藏在寶貝最隱蔽的地方,要不是那花瓶不小心碰到機(jī)關(guān),怕這輩子自己都不能喝到這么香甜的花露。
白璃又喝了兩口,那瓶子便空了,白璃搖搖頭,干脆抱起桌上較大的罐子喝了起來。
染塵回來第一時間就去了西殿,沒看到白璃,只看到端著糕點向西殿走的小七,便問道:“璃兒呢?”
小七沒有回答染塵的問題,而是驚訝的問:“神尊您這么快就封印完了?”
染塵冷著臉,又重復(fù)了一遍。小七也才說白璃去了南殿,自己正準(zhǔn)備去叫她回來吃糕點。
“……”
染塵的臉又黑了幾分。
南殿好些是他這些年收集的東西。只怕是一半都要毀尸滅跡了。
罷了,自己收的徒弟。
染塵安慰著自己,大步流星的向南殿走去。
南殿內(nèi),白璃喝得醉醺醺的躺在地上,大大小小的瓶子圍了她一圈,手里還捏著一瓶喝了一半的酒。
染塵入殿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手里拿著一個白玉瓶的白璃,她腳邊還有好些碎片。染塵黑著臉,整個南殿重要的東西都還完好無損,但整個南殿充滿了醉人的酒味。想來是白璃無意間喝了酒,醉倒了。
染塵只得嘆一口氣,把睡在地上的白璃打橫抱起。她衣襟微敞,這么一抱,光滑圓潤的肩膀就這么裸露在空中。
染塵幫她理了理衣襟,笨拙的手法把衣襟越理越亂,一大截藕臂就這么暴露在空中,雪白的衣衫把藕臂襯得微粉,略微有些發(fā)燙皮膚。
“又受涼了?”染塵呢喃著,微涼的手指探了一下白璃的額頭,只是有一點微燙,染塵才松了口氣,抱著白璃回西殿。
西殿里,小七已經(jīng)在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糕點,見染塵抱著衣衫不整的白璃,冷著一張臉,一進(jìn)屋子就吩咐道:“去準(zhǔn)備醒酒湯。”
小七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聽令退下,乖乖的準(zhǔn)備醒酒湯。
白璃在染塵的懷里睡得并不安穩(wěn),好看的眉毛緊皺,小手不安的捏著染塵的衣襟,生生把染塵一絲不茍的衣衫抓得不整。
染塵被白璃抓著有些不耐煩,單手抓住她的手,放在背后,加快腳步走進(jìn)房間,把白璃放在床上,把她滑落肩膀的外衫理了理,蓋上薄被,自己就退了出去。
只留房間里的白璃迷迷糊糊的睡著。染塵離開后,白璃沒一會兒就把被子一腳踢開,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