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信董歲真不知道秦悅顏和藍宇的關(guān)系,兩個人一唱一和在這里刺激她,幾次三番,她真的不得不懷疑,藍宇的失蹤是不是和董歲也有關(guān)系?
這個顧家在她心里的樣子,越來越扭曲。
她冷冷一笑,轉(zhuǎn)念看著秦悅顏,道:“我不原諒可以嗎?”
“星月,你別生氣,悅顏說話就是這樣不經(jīng)過大腦,無心的話而已?!倍瓪q趕緊安慰自己的兒媳,“你看陽陽也困了,我先抱他回去休息吧?!?p> 秦悅顏這就抱起了陽陽,說“星月姐姐,我們先走嘍!”然后和董歲離開了。
沈星月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動未動。
野蠻,無理,惡心,才是這些人的真面目呀!
這一日的得逞,換來的是秦悅顏屢試不爽的挑釁。
她把董歲那里的工作辭了,也不送顧夜辰了,整天和阿姨爭著照顧陽陽。
近期董歲因為公司的事情,下午經(jīng)常無法趕回來照顧陽陽,沈星月說沒關(guān)系,她可以照顧,結(jié)果被秦悅顏接了下來。
“董姨,我來吧,反正我在家也沒有事情做。”
可是她照顧陽陽就照顧,偏偏每到下午,她把陽陽的房門鎖起來,不讓沈星月進去。
沈星月因為這些事情,根本無心碼字,整日難受。
這天,正巧秦欣凝在群里問她和邢顏有沒有時間。
邢顏從晏城回來后,聽從父母的安排開始了新工作,陷入了加班通宵的惡性循環(huán)。沈星月想著自己沒事,出去透透氣也好,便和秦欣凝約出去喝下午茶。
秦欣凝何許人也,喝下午茶只是個幌子,把人騙出來后她哄著沈星月陪她去酒吧。
心情使然,沈星月沒有拒絕,在酒吧里和秦欣凝這個狐朋狗友聽起了傷感小音樂,喝起了微烈的小酒。
酒吧很安靜,來這里的人都帶著情緒,靜默的喝酒。
秦欣凝也很奇怪,難得的整個人變得安靜,就歪著頭寂靜的感受著熱鬧的音樂。
三杯不到,沈星月這個憨憨開始搖頭擺尾,不知對方是其誰。
沈星月捂著紅透的臉,隱隱約約仿佛聽到秦欣凝問,星月,我已經(jīng)好久沒見過周東南了,想他了,你說我要不要去找他呢?
周東南,周東南誰呀?
她的腦子里突然蹦出顧夜辰這個渣渣,罵,那個王八羔子天天摟著別的女人左右逢源呢,你想他干什么,給別人生孩子呀?
說完,她無情的翻了個白眼,繼續(xù)舉起酒杯,找著秦欣凝的酒杯撞杯,怎么撞也撞不上去,一把抓過秦欣凝的頭發(fā),碰在酒杯上。
秦欣凝反映了一會兒,消化了沈星月說周東南是個王八羔子左右逢源的事實,怒從丹田來,惡向膽邊生,一圈砸在了桌子角,桌子上的酒杯抖三抖。
“對,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驚得周圍四座均投來異樣的目光,尤其是各位男人們。
后來很多次,沈星月想起這次酒吧之事,都特別后悔。
她想如果當(dāng)時自己沒有喝多,一定會發(fā)現(xiàn)秦欣凝的不對勁兒,她明明前幾天才剛剛以找周東南為由失聯(lián),怎么會用好久這個詞呢?
可惜,沈星月已經(jīng)喝醉了,她腦袋耷拉在桌子上,昏昏沉沉欲睡沒睡。
秦欣凝卻無比清醒,她千杯不醉,若醉,也是人自醉。
新年已經(jīng)過去,冬天卻還沒有過去。夜晚,窗上的霜花越發(fā)明顯。
顧夜辰下車,依靠在車門上,吸了兩口煙。
他很少吸煙,只有在特別特別煩躁的時候會點上一顆,看著煙燃盡,這個過程讓他有精神上的舒緩。
煙已燃盡,他看著窗內(nèi)醉趴在桌子上的半張臉,打了她的電話。
沈星月再醒來時,腦瓜子被風(fēng)吹得像裂開一樣。她揉揉腦袋,發(fā)現(xiàn)自己在車上,轉(zhuǎn)頭,顧夜辰的側(cè)臉映入眼簾。
“嘶……”
頭太痛了,她一把搖上窗戶。
“你不知道開著窗戶吹風(fēng)會感冒呀,是不是想害死了我好娶你心愛的女人?”
沈星月腦子里飄過的話直接噴了出來,眼睛直往上看,扒楞扒楞自己吹亂的頭發(fā)。
“真討厭,我的頭發(fā)都吹沒了!”
顧夜辰搭了一眼胡說八道的人,確定,人是醒了,酒還沒醒!
他見過很多耍酒瘋的人,但耍酒瘋這么可愛的第一次見。
于是他又一次按開了車窗。
沈星月又沒好氣兒的搖上了車上,皺著小眉頭,嘟著櫻桃小嘴,脖子上的褶皺都堆出來了,像只小母豬,一口撲向顧夜辰,咬在了他耳朵上。
顧夜辰手上的方向盤一打轉(zhuǎn),腳下踩了剎車,停在了路邊。
沈星月并沒有用力,因為她的嘴巴太小了,而他的耳朵太大了,她一口咬不進去,在他的耳朵上留下了溫?zé)岬墓印?p> 顧夜辰接住了她倒下來的身體,看她傻呵呵的對他笑。
“哈哈哈哈哈哈?!?p> 沈星月笑了好久,好久好久,笑著笑著又哭了,哭了好久。她太委屈了,即便和秦欣凝喝了酒,也最終沒有倒出心里的苦悶。
她不敢和秦欣凝說秦悅顏回來了,怕她忍不住沖到顧家大鬧,牽連秦家。
顧夜辰的手輕輕扶上她的臉,擦去上面的眼淚。最后手落在了她的唇瓣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擦著。
“若不是答應(yīng)了不會再勉強你……一定不會放過你。”
第二天一早,沈星月再醒來時,已經(jīng)上午十點,她強大的生物鐘也沒有抵抗過酒精作祟……
陽陽……陽陽!
早上還沒有給陽陽喂奶!她立刻下床,赤著腳往外沖。
陽陽的房門開著,她在門口聽到了陽陽啊啊啊說著話的聲音。
小孩子是個神奇的存在,他雖然不會說話,但在他有規(guī)律的啊啊啊時,你仿佛能感應(yīng)到他在和你聊天,聊著什么。
沈星月笑笑,腳步剛想邁進去,一個聲音在屋內(nèi)傳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小家伙你在說什么呀?你是在叫媽媽嗎?媽媽在這里呀!”
是秦悅顏的聲音。
沈星月腳底冰涼,腳趾扣著地面,微微的推開門。
“小姐,陽陽現(xiàn)在還小,還不會叫媽媽,等他再長大一點就可以了”
照顧陽陽的阿姨聽到秦悅顏的話,笑著和她解釋,臉上沒有任何的違和感。
“是呀,陽陽你快長大,叫我媽媽好不好?”
秦悅顏沉浸在逗陽陽的快樂中,不停的重復(fù)著,陽陽,你叫我媽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