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血洗九龍洞
碧山上九龍洞門口,匯聚了黑壓壓的一幫妖士,那火光沖天的火炬,照亮了九龍洞的整片天空,把那黑漆漆的四壁照得宛如白晝一般。
“殺…!屠謝榮首級,保妖界安寧?!彼伪毙褚宦曁栂?,眾妖蜂蛹而上,宛如一股瀉了洪的江海之水,沆瀣一氣傾力朝九龍洞涌去,瞬間九龍洞的大門便被踩平,一股黑流涌了進去,如同灌入一般。
蜈蚣一族的哨兵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便被那涌上來的妖士一劍刺絲,現(xiàn)場一片混亂,刀光劍影短刀見紅,各族大顯神通,靈光妖法四處沖擊著,瞬間九龍洞內(nèi)靈光四射,一片狼藉的景像。
蜈蚣一族的妖士全全出動,手里揮刀舞劍四處黑血四溢,一片喧囂之聲……
“砰…!啪…!”九龍洞內(nèi)黑氣騰騰,烏煙瘴氣不見天日,日月無光,昏天黑地四處橫尸遍野,一陣激烈的廝殺,殘尸宛如斷垣殘壁一般四處隨意堆積著,黑云壓抑著黑煙滾滾。
各族妖族手里拿著唐刀、倭刀、樸刀各種刀具,四處皆是刀刃相擊的聲音,一片血腥味充斥著九龍洞內(nèi)……
宋北旭與溫峴一同闖進九龍洞的內(nèi)府,找了一個遍也不見謝榮的身影。
溫峴一身素色長袍,手里拿著一把折扇,尋視著四周,見內(nèi)府內(nèi)一片狼藉遍地,他搖搖頭從容不迫道:“這里也沒有,該不會是跑了吧,他應(yīng)該還沒有煉成邪珠,不然怎么會認慫落荒而逃呢!”
溫峴正從容不迫的說著,突然一個黑影從背后竄出來,他絲毫沒有察覺,只見一股黑色的液體就朝溫峴噴射而來,宋北旭見狀眼疾手快,伸出手去,瞬間一道藍色的靈光,將那股黑色液體包裹住,宋北旭輕輕一用力,一道藍光就形成巨大的靈力,瞬間背后的那個黑影便被打倒在地,瞬間化成了一只黑紅色的蜈蚣。
溫峴嚇得不輕,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呆若木雞站在原地,臉色蒼白,宋北旭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溫君主當(dāng)心吶!”
說完,看了他一眼便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溫峴一副柔弱的樣子,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的隨身侍從溫卻故連忙從外趕到,他見溫峴心有余悸的站在那里,連忙問:“君主怎么樣,沒事兒吧?”
“沒,沒事…!”溫峴搖搖頭,看了看他一眼,見溫卻故一聲黑衣上沾了不少深藍色的血液,他拍了拍心口,緩緩朝外走去。
宋北旭走到門口,見院子里血流成河橫尸遍野,那堆積得宛如亂木一樣的妖尸,橫七豎八的擺在一起,四處都是蜈蚣的尸體,各族妖士也有死傷,現(xiàn)場一片狼藉,煙火騰騰,烏煙瘴氣,黑氣蒸騰著似乎把天空都染黑了一般,東邊上山頭,一輪火紅的太陽似乎也沾染了血腥之氣……
“仙君,都找了不見謝榮兄弟二人的身影。”蛇族君主沈允臉色難看,從另一旁走出來,朝宋北旭道。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一道時候傳來,是白狐一族的妖士:“仙君,有新發(fā)現(xiàn)!”
說罷,幾人面面相覷相互看了一眼,便連忙朝著那另一邊的內(nèi)府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進了內(nèi)府,只見白山岳站在一道墻壁旁,正專心致志的觀摩著什么。
“白君主,可有發(fā)現(xiàn)?”宋北旭趕到,連忙問。
“仙君,你看。”白山岳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放到墻體上的一塊突出了的巖石上,輕輕旋轉(zhuǎn)一周,瞬間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
只見,那一面巖石墻壁竟然像是一塊布帛一樣,從一旁緩緩的滑開,中間出陡然出現(xiàn)了一條密道,那密道兩側(cè)都有一盞盞明燈,照得那密道亮堂堂的,不過即便如此那密道還是陰森森的,似乎有寒氣侵來。
密道一眼看不到頭,墻壁上有綠色潮濕的綠色青苔,潮濕得像是落敗的雜院,宋北旭朝前走了幾步,用指腹捻了墻體上的青苔,微微沉默。
“你們幾個進去看看,看看里面到底有何玄機?!必堊寰魑⑽?cè)頭,朝身后幾個妖士道。
宋北旭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說:“不必,這密道并沒有什么玄機,只不過是一條通往外的逃生密道罷了,不必大費周章?!?p> 蛇族君主沈允冷冷的笑了笑,復(fù)雜的看了貓族君主一眼,一臉不屑:“這密道陰冷,外壁潮濕,但越往里越干燥,而且前方不過百米便可見光線,這是一條通外的甬道,我說得不錯吧?”
“嗯,不錯?!?p> 白山岳揶揄著:“溫君主還始終是年輕了,見得少了?!?p> 溫峴難堪不說什么,他身旁的侍從溫卻故,就要上前,被溫峴暗中擋住,給他使了一個眼神。
蛇族君主見溫峴有些難堪連忙又繼續(xù)道:“現(xiàn)在怎么辦呢仙君,這孽畜怕是帶著靈珠跑了,這也是一大禍患啊,一日不除一日難安吶!”
“我早料到他會潛逃,各位君主先回去吧,不出七日一定把靈珠奪回,蜈蚣一族不過秋日螞蚱,不必擔(dān)憂,我自有打算?!?p> 各位君主面面相覷,似乎還是有些擔(dān)憂,貓族君主倒像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笑了笑朝宋北旭行了一個禮,又繼續(xù)說:“那這件事情既然有仙君發(fā)話了,我等也心安了,我等恭候仙君佳音。”
說完,宋北旭點點頭,溫峴又朝各位君主行禮彎腰言道:“各位君主,那我就先失陪了,有勞各位了?!?p> 說完,與侍從溫卻故一同離開了內(nèi)府里,白狐君主白山岳瞥了一眼溫峴,不冷不熱的說:“這果然年小不能勝事,還記得當(dāng)年的靈貓一族君主的風(fēng)骨,雷厲風(fēng)行叫人聞風(fēng)喪膽,可現(xiàn)在嘛……”
“仙君,白君主那我等也退下了?!鄙咦寰髦皇堑α诵?,也退下了。
宋北旭見白山岳還沒有離開之意,便朝他道:“白君主,也回去吧,有消息一定會告知大伙的?!?p> 白山岳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只好點點頭,微微行了一個禮轉(zhuǎn)身出去了。
青綿城……
謝榮一路潛逃,倉促的下了山去,去了離九龍洞最近的青綿城,他心里也是忐忑惶恐的,他知道自己的宗族此時此刻想必已經(jīng)是遭到了滅頂之災(zāi)了,他心里越發(fā)的倉促,當(dāng)務(wù)之急便是要找到一個不滿十歲的女童,然后取之血液將赤血邪珠合成,也由不得他多想,便直接闖入了一個小鎮(zhèn)。
青山綿延不絕,山腳下有一小鎮(zhèn),百姓幸福安寧,小鎮(zhèn)有溪水淙淙有綠柳依依,青磚黛瓦處炊煙裊裊,小鎮(zhèn)里錯落坐落著一戶戶人家,雞鳴狗吠煙火平常。
可他們并不知道,危險正一步步的靠近。
謝榮倉促的來到一戶人家前,誠惶誠恐的一腳將一戶人家的小木門踢開,橫眉立目的闖進屋子里,屋子里顫顫巍巍的走出來一個坡腳的男人,面黃肌瘦估摸四十來歲。
見謝榮闖進來,他先打量他一遍,有些生氣的質(zhì)問:“你誰啊,找什么人?”
謝榮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緩緩的伸出那怪異的手來,輕輕一用力一股黑色的邪氣就懸空將那男子抓了起來,瞬間就將那男子擰住了脖子,惡狠狠的問:“哪里有女童?”
那男人隔近才看清楚他的面容,嚇得屁滾尿流連忙支支吾吾:“大俠,饒命,饒命啊,我,我不知道啊!”
謝榮也不與他啰嗦,微微一用力那男人就被他掐住脖子雙腳離地,只要他微微用力那男人就會被擰斷脖子一般。
“我再說一次,哪里有女童!”謝榮那宛如黑洞一般的眼睛盯著他冷冷的問。
那男人被嚇破了膽:“我,我說,前走左拐有一戶陳姓人家,門口還掛著白布燈籠的,那家就有一個小女孩?!?p> 那男人話音剛落,謝榮眉頭一皺手上微微一用里,那男人便沒有了呼吸。
“啪…!”
一聲巨響,那男人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謝榮一個轉(zhuǎn)身朝那陳姓人家走去。
來到一戶人家前,見門前門沿上果真掛著兩個白色燈籠,“砰…!”一聲巨響那陳舊的門被他劈成了兩半,放眼望去見一道小院,院子里一片荒蕪的感覺,四處還掛著白色的圍布,見大堂前還布置有還沒有拆卸的靈堂。
四處寒風(fēng)凜冽,陰森森的感覺,一片荒涼之意頓時傾來,謝榮緩緩的走了進去,四處查看,這一家人戶似乎是剛剛辦完喪事,就在這時候,一個老婦人突然從里屋走出來,這老婦身體臃腫樣子憔悴,眼睛沒有神,見有人來她還是打起精神來,朝謝榮打量一番又緩緩問:“請問你是?你找誰?。磕闶蔷呐笥寻??”
謝榮不語,突然從院子外蹦蹦跳跳跑進來一個六七歲模樣的女孩,女孩樣子清秀雙眼有神,只是穿著粗布麻衣,略顯寒酸。
“奶奶,奶奶我餓了?!蹦切∨⒅苯永@過那謝榮,朝那老婦跑去,謝榮定睛一看不就是自己要找的女童嗎,微微伸出手去,一股黑色的妖氣就將那女孩團團包圍著,一步步的朝他靠近。
“奶奶救我,救我。”那女孩瞬間崩潰,又哭又鬧,放聲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