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的后門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打開了,兩名保安腳踩戰(zhàn)靴,一身保安黑制服,牽著兩條純種德國黑貝狼狗,站立后門兩側(cè),警示意味甚濃。
此時何志偉確認(rèn),駱秉承應(yīng)該就在里面,自己和章一楠被趕出來,絕不是巧合。而是針對性很強的驅(qū)趕行為。
何志偉不知道,自己和章一楠誤打誤撞,居然闖進了解宮海的老巢,私密性很強的私人俱樂部。
自然是觸碰了解宮海的底線,這讓他感到了危險。他覺得這就是一個針對他的大陰謀。
加上何志偉好奇心的驅(qū)使,幾次試圖闖入。這都讓解宮海感到莫大的威脅。
現(xiàn)在擺出震懾的樣子,也是一種警告。
沒想到,何志偉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總覺得是駱秉承故意針對自己的挑釁。
“這是示威嗎!”
何志偉自言自語道,說完,推開車門,下車,走了過去。
何志偉知道這種狗,雖然是烈性犬,但紀(jì)律性很強。
縱狗行兇,駱秉承還不敢這么明目張膽。他既然在里面,就不會有那么大的膽量。
光天化日之下,狹路相逢,勇者勝,何志偉逞著匹夫之勇。
何志偉不是打架的,在人家家門口贏不了,但匹夫不可奪志!
此時何志偉沒有做縮頭烏龜,因為何志偉從來都不是泥性的人。
他站在一名保安的正對面,狗都不用邁步,張嘴就能咬到何志偉的大腿。
何志偉無懼,他與保安對視,極具侵略性,死亡凝視,片刻,何志偉看到了保安眼神的游離。
何志偉經(jīng)常與殺人犯,進行死亡對視,可以說身經(jīng)百戰(zhàn)。
爭強斗狠,這些沒經(jīng)過歷練的保安,哪是對手,就連駱秉承也不是個。
何志偉的眼神,刀光劍影,寒氣逼人。
看見保安不再對視,何志偉也不為難對方,蹲下身來逗狗。
“小心,它可是警方退役的防暴犬。”
敗下陣來的保安,好心做著警告。
“嚯,這哥們兒和我還是同事呢!”
何志偉和狗,論哥們兒,逗笑了保安。
“您是警察?”
小保安稚嫩的神態(tài),顯得更友好了一些。
“是啊,怎么不像嗎?”
何志偉揚起了腦袋看著保安說道。
保安撓了撓頭,問:
“那您怎么和那些尼姑們一起呢,”
保安實在是想不出來,警察和尼姑怎么會扯在一起。
“你看這哥們兒和我搖尾巴了呢?他都知道我在出任務(wù)呢!”
何志偉看見大狗對自己搖了尾巴,調(diào)侃地說道。
“哦!”
保安不再敢說話,
“這哥們叫啥?”
何志偉標(biāo)準(zhǔn)的蹲姿,一看就是軍警人員。
“皮特!”
小保安也不再猶豫不定,爽快地說。
“皮特警士,您退休后,怎么淪落到給人看場子了呢?”
保安低頭看了一眼何志偉,忍住了,沒笑出聲來。
何志偉伸出手來,
“來,皮特警士,和我這個何探握個手吧!”
沒想到警犬真的伸出右前爪來,這讓何志偉感到十分開心,伸出了自己用右手握住了狗右前爪。
“您是刑警?”
小保安不知道,自己這里,有什么地方,會驚動刑警。
那個吊死的女人嗎?都死了好幾年的舊案子了,那時,自己的隊長都還沒來飯店呢。
“市局大案隊刑警!”
何志偉自報家門,正準(zhǔn)備摸一下狗頭的時候,飯店的后門被打開了。
那個趕自己出來的女客服,叫回了保安,然后又神秘兮兮地把后門關(guān)上。
何志偉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可能給他帶來殺身之禍。
無知才會無畏,如果何志偉知道底細(xì),他就不會在這里魯莽挑釁。
在飯店密室里,老式留聲機里,播放著大悲咒,解宮海雙手合十,眼睛半睜,嘴里跟著輕念經(jīng),但眼睛不時睜開,看著尼姑們做法。
女客服進來說:
“那個男人和保安說,他是大案隊的刑警,來這出任務(wù)。”
本就懷疑何志偉是蓄意所為,解宮海這下更是對何志偉動機深信不疑。沉吟片刻,他接著問:
“他還和保安說什么了?”
“他問了狗叫什么,保安告訴他狗叫皮特,是退役防暴犬。沒想到皮特對他還很友善?!?p> 狗通人性,何志偉和保安說話,又蹲下身來,狗能感到人的善意。
客服離開后。
“他這是擅自查案,居然查到了我頭上了,他反了天了!”
駱秉承喝了一口啤酒說,他從桌邊走到窗戶邊,氣憤地說。
“他們喬裝打扮冒充僧人,秘密調(diào)查我的俱樂部,就是有不可告人目的。”
解宮海分析說。
“他們是心懷不滿,我做的事情,只是對他們的警告,沒想到他們還一意孤行?!?p> 駱秉承氣憤不已。
“武泓鯤不掌握八鏡子的情況,最了解情況的就是羅鉞銘。她電腦里留存的照片視頻,都是在客房偷拍!估計她在日記里,也沒少寫這里的事情?!?p> 解宮海有些沮喪地說。他也許覺得,他這么防偷拍,都沒防住。
科技飛速發(fā)展,越來越先進的裝備,被人用于窺探隱私,大家各有各的目地,各有各的心思。
人人都可以是中情局FBI,昨天還在被別人窺視,今天就來窺視別人。窺探成癮,乃社會第一大隱憂。
“何志偉自己不知死,敢公然挑釁,是該徹底解決他了?!?p> “是不能任由這個人胡來了,他都鬧到這里了,越鬧越大,遲早會燒到我的身上?!?p> 解宮海憂慮地說。
“對,我一直認(rèn)為他會精神崩潰,那天他拿著離婚證書大鬧會議室的時候,我已經(jīng)感到他整個人都要崩潰了?!?p> 駱秉承看了一眼漠然注視窗外的舅舅,然后接著說:
“沒想到,后來又經(jīng)過這么多事,這家伙竟然越打越精神了,還越打越難纏了,像打不死的小強!”
“他覺得自己有武泓鯤撐腰,有章一楠名記者的金字招牌,就能與咱們掰手腕了,他就是蚍蜉撼樹,不自量力的小丑?!?p> 解宮海說完,不屑地撇了撇嘴。
“沒錯,他的日子,也到頭了!”
駱秉承說完,走到餐桌前,倒了一大杯啤酒,一口氣喝干凈了。
“你想好了方案了?”
解宮海扭頭,看著自己的外甥問道,眼里只有冷漠。就像那天,看著那個女人上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