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做,天在看,若不是你存心搞事,以你的身手,哪里會被酒淋到?!睏铋L安手指輕扣,說道:“你若是再出言不遜,我殺了你?!?p> 此言一出,全場頓時死寂一片。
諸人目瞪口呆,林含香更是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你若是再出言不遜,我殺了你。”
這句話從楊長安嘴里說出來,就好像吃飯喝水一般簡單。
但這句話配上他一巴掌打飛紅發(fā)男子的狠辣,飛快奪刀強抹脖子的果決,反而有一種睥睨天地的霸道,尤其他說話的對象,還是東風(fēng)宗的人,更是震驚全場。
紅發(fā)男子是東風(fēng)宗的紅人,東風(fēng)宗作為整個天元國的三脈之一,背后的勢力何等復(fù)雜,高手如云,宗師林立,傳說東風(fēng)宗作為天南宗脈代言人,背景通天,不然天南酒吧也不會容許他放肆。
可在楊長安看來,這天南酒吧看似奢華大氣,實則也就是中層的狂歡,不然怎么會沒人認(rèn)得他。
真正的富豪,大人物只會去頂級酒會,哪里會來酒吧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至少天南排名前五十的富豪,今天沒有一個在場的。
此時,全場一片死寂。
不止紅發(fā)男子完全不敢相信,竟然有人當(dāng)面威脅他,打他宗脈的臉,其他人也是一副不敢置信的神色。
無論是所謂的公司董事長王董,德高望重的吳老,還是衣著暴露的中年女子都是一副,“這人是不是瘋了”的神情。
啪啪啪!
中年女子更是笑的直接鼓起掌來,胸口大片雪白,花枝亂顫。
“阿緣,你這位朋友還真是會開玩笑?!?p> 阿緣眼淚汪汪,沒有說話。
“動手,給我弄死他!”紅發(fā)男子歇斯底里的吼道,頓時身邊的四名男子同時掏出了刀子,寒光凜冽!
“完了,完了!那女的乖乖認(rèn)錯不就好了么。”
“這小子得了失心瘋了吧,非要裝什么大哥,逞什么英雄……”
“現(xiàn)在好了吧,這可是黑社會啊,惹上了他們簡直比惹上了閻王還可怕。”
圍觀的群眾默默拉開距離,只敢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有的已經(jīng)打算報警了。
林含香本來還想出去招呼姐妹,一起為楊長安撐腰,想來紅發(fā)男子幾個也不會為難她們幾個弱女子,天南酒吧的男人個個非富即貴,想必看在美色和道德倫理的份上,也不會坐視看她們被欺負(fù)。
在輿論的壓力下,沒準(zhǔn)今天能平安無事。
可林含香隨后又看到楊長安大言不慚,居然將兩人剛才說的玩笑話,說了出去,頓時又默默躬身坐了下去,失望不已。
“滿口花花?!?p> “我卻不這么認(rèn)為?!?p> 湯尋靈捧著酒杯,淡然接到,她一直在后邊好整以暇的看著,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做好了隨時拔槍的準(zhǔn)備。
林含香眉頭一皺,這話什么意思,莫非白衣男子真的是楊長安?
她放下酒杯,再次凝神看去,只見天元酒吧風(fēng)暴中心,楊長安如同巍然矗立的泰山一般巋然不動,背后的阿緣捏著楊長安的衣角,滿臉驚慌失措。
見得局勢進一步惡化,湯尋靈也放下了酒杯,心中一寒。
在場其他人不知道,她卻是親眼看著楊長安快刀斬亂麻般,就解決了四靈絕殺陣。
殺人,楊長安是真能做到的。
要知道她們四人聯(lián)手可敵宗師,都被楊長安輕易折服,這樣一個殺伐果斷,武道通神的人物,武道界有一句話非常貼切,宗師……不可辱!
武道未成,可以受辱,但武道大成,頭頂天,腳踏地,昂然屹立天地之間,脊梁豈可輕易折斷?
就像韓信曾經(jīng)遭受胯下之辱,但功成名就之后,豈可受辱?
湯尋靈暗自撇了撇嘴,今天要是真的惹惱了楊長安,他要是殺人,全場沒有一個人能逃出去。
她也知道,要是天南酒吧真的在眾目睽睽之下,出現(xiàn)死亡事件,若是出手的還是武脈的人,死的還是東風(fēng)宗的人,兩脈非得打得不可開交,畢竟宗脈最為看重的是只有一樣?xùn)|西,名聲。
想到這后果,湯尋靈也顧不得看戲了,趕緊開口說道。
“哇,東風(fēng)宗,好大的名頭,說砍人就砍人?!?p> 紅發(fā)男瞳孔驟然收縮,眾人的目光也向楊長安身后看去,看清那一頭喝酒女子的臉,頓時松了下來。
“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人物,一個小丫頭片子,也來嚇唬我?”
紅發(fā)男子見得湯尋靈氣質(zhì)干練,英姿颯爽,不禁眼前一亮。
“哦?你不認(rèn)識我?”
湯尋靈詫異說道。
“認(rèn)識,認(rèn)識,今天你們兩個好好把爺伺候舒服了,不就認(rèn)識了么?”
紅發(fā)男子輕佻的說道,身邊的同伴頓時嘿嘿的笑了起來。
“當(dāng)然,小子,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要是也愿意乖乖跪下賠禮道歉,我可以寬恕你的不敬之罪?!?p> 周圍眾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雖然他們都是名流富豪、世家大少,可以說都是天南有頭有臉的人物,輕易不會像某些暴發(fā)戶,富二代一樣動輒砸錢炫富,踩人打臉。
但楊長安自己主動伸臉上來給他們踩,他們也不介意展現(xiàn)一下,什么叫做階級差距,什么叫做尊卑貴賤。
“哥哥,怎么辦?”阿緣淚眼朦朧拉著楊長安的衣角,說道。
楊長安白衣飄飄,鎮(zhèn)定自若。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楊長安的身上,看他究竟作何選擇。
“乖乖伺候,下跪道歉?你盡可來試試看?!?p> 楊長安眼睛微微瞇起,似笑非笑。
“你有命享受嗎?”
湯尋靈笑了笑說道。
就在楊長安眼睛里閃過一絲煞氣時,湯尋靈突然掏出了腰間的手槍,瞬間指向紅發(fā)男子。
嗡!
被黑洞洞的槍口指著,紅發(fā)男子的臉色頓時變了,功夫再高,也怕槍炮,何況這距離,正是手槍最佳射程。
可輸人不能輸陣,他既然亮出了東風(fēng)宗的名號,若是這么認(rèn)慫了,回去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何況女子只有一把槍,他們這邊又有四個人,還是四個內(nèi)勁高手,操作的好,未必會輸。
就在眾人,劍拔弩張,僵持不下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一陣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