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鳳山的西方是一片縱橫數(shù)百里的森林。
森林深處人跡罕至,絕少有人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
此刻森林偏東南方向突然傳來一陣陣古怪的嚎叫之聲。
這聲音怪異無比又危險無比,普通人只聽上片刻就能吐血而亡,也只有修道者能勉強抵抗。
一個黑色的身影突然倒飛出去撞在了一棵巨大的數(shù)上,又如同破布一般跌落在樹下,無數(shù)的血霧灑向了周圍,旁邊一男一女兩人慌忙的跑來。
“師兄!”
兩人連忙扶起這黑衣男人,可眼睛卻焦急而驚慌的朝后方頻頻看去。
這黑衣男人任憑兩人拽起,可頭顱卻一直低著并不見抬起。
“張師兄昏過去了,尖尾鐮鼬太厲害了,柳師兄,怎么辦?。吭蹅?,咱們死定了!”
那女修淚眼婆娑,肩膀上一個大大的傷口深可見骨,也將她的肩膀上的衣裳撕扯出了一個大口子,露出了里面白皙的皮膚。
“別慌作,尖尾鐮鼬雖然厲害,可是天性狡猾膽小,不喜正面強攻,我的傳音符已經(jīng)發(fā)出去了,咱們只要相互依持,守好周圍,等待師伯到來即可得救了!”
另一個男人還有幾分冷靜,讓那黑衣男人靠在了樹上,和另一個女修警惕四周。
“柳夜楓師兄……對不起,對不起,都怨我!”陣陣怪叫聲從周圍不斷響起,那女修突然崩潰哭泣。
“顧曉蘭!什么時候了還怨這怨那的,屏氣凝神!尖尾鐮鼬就在周圍!”
柳葉楓劍眉倒豎,手中緊握著一把長劍,可是他也知道這劍不過只是給自己壯膽,對于尖尾鐮鼬來說這長劍跟牙簽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幾聲長短不一的尖銳怪叫在旁邊猛地響起,一道銀光突然襲來。
“?。 ?p> 顧曉蘭尖叫而出,手中放出七八個綠色光球打在那銀光之上,柳葉楓也大喝一聲舉劍就砍,劍上布滿一層淡金色薄光。
那銀光攜著破空之聲眨眼就將二人擊倒在地,無論是那綠色光球還是長劍都絲毫沒有用處,反而兩人雙手雙腿都出現(xiàn)一了道巨大的傷口。
這銀光一擊得手迅速抽回,接著一個宛若虎豹一般大小的尖耳鼠頭、利爪刺尾的披著青鱗的怪物從一個大樹后面爬了出來。
剛才那銀光正是它正在晃動著長滿了倒刺的長尾。
“師兄……對不起……是我害了你跟張師兄!如果不是我非要貪圖那一塊中品靈石……”
尖尾鐮鼬即便面對沒有反抗能力的兩個人,仍然眼珠子亂轉(zhuǎn)四處警惕的觀察著周圍,長長的銀色尖尾不停的甩動。
“呵呵,我跟張師兄可從沒怨過你,顧師妹,可惜師兄護不了你了……”
顧曉蘭哭著搖頭,突然握緊了柳葉楓的手:“師兄,我,我……”
她似乎要說些什么,可是尖尾鐮鼬見周圍再無危險,喉嚨發(fā)出一聲怪響,緊跟著舉起利爪就撲了過來。
柳葉楓慌忙用身體擋住顧曉蘭,要用自己性命來保護她,顧曉蘭也反手緊緊的抱住了他。
突然一股邪風(fēng)刮過,一個影子從遠處撲來,比尖尾鐮鼬快了數(shù)倍不止。
兩人閉眼久久等不到尖尾鐮鼬的利爪,疑惑的睜開了眼睛,不知何時旁邊站了一個擠眉弄眼的白衣修士正饒有興致的看著兩人。
“嘖嘖,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膽大,雖然這里沒有人煙,不過這還是大白天呢,就這么抱來抱去的……也不讓我參加!”
兩人臉頰通紅,慌忙分開,柳葉楓干咳一聲抱拳詢問:“不知這位朋友從何而來?剛才有一只尖尾鐮鼬就在附近,你可曾見到?”
這白衣人點了點頭:“看見了,長得獐頭鼠目難看死了,你找它嗎?”
柳葉楓聞言連忙的四下觀望,神色無比緊張:“這位朋友務(wù)必小心,尖尾鐮鼬有著不下筑基修士的恐怖實力,我們師兄妹三人差點就葬身在此,若是沒有必要,兄弟快走吧!尖尾鐮鼬回來咱們都要死在這里!”
白衣人“哦”了一聲,好像渾不在意。
柳葉楓心中大急,這人怎么回事,都告訴他尖尾鐮鼬的恐怖了,他還如此淡然,難道不知道尖尾鐮鼬堪比普通筑基,甚至說不定還要強上幾分,他就不怕嗎?!
“兄弟你好糊涂!我們兄妹受了重傷難以逃走,你大好性命別浪費在此?。 ?p> 白衣人不耐煩的擺擺手說道:“尖尾鐮鼬回不來了,你著什么急呢!”
“這是何意?咦?”
柳葉楓剛要再問,突然發(fā)覺眼前之人肌膚在陽光下反射五彩暈光,往那里一站就如溶于自然,他用神識這么一探,差點雙腿發(fā)軟。
“筑,筑基修士!”
顧曉蘭也捂住嘴巴失聲而出,這人靈力外泄,法力宏大,就算站著不動都給他們巨大壓力,可不正是筑基修士嗎?
“前,前輩,我等有眼無珠,不知原來是筑基前輩,剛才話語之中多有得罪!”
柳葉楓和顧曉蘭慌忙想要行禮,白衣人不過虛扶一下他們再也拜不下去,果然是筑基修士的手段。
“你我朋友論交即可,不必分什么前輩晚輩,我也不過比你們先走一步而已,我叫蕭鴻,你們呢?”
原來這白衣人正是從青鳳山西去的蕭鴻,他在空中飛行半日就感覺法力消耗急速無比,看來筑基修士并不能長時間御器而行。
他在空中正好看見尖尾鐮鼬想要襲擊柳葉楓三人,就索性降落下來救了三人性命。
“回前輩……”見蕭鴻突然臉色一扳,柳葉楓趕緊換了說法:“我是柳葉楓,她是我?guī)熋?,叫做顧曉蘭,那邊昏迷的是我們師兄,叫做張宛”。
顧曉蘭盈盈一拜,好奇的盯著蕭鴻,她對這年輕的筑基前輩十分感興趣。
她輕咬著嘴唇問道:“前輩……啊,蕭,蕭先生從何而來?欲往何處?還有,那個尖尾鐮鼬是被蕭先生趕走了嗎?它好可怕的!”
“那個丑東西啊……”蕭鴻朝右邊一指,兩人扭頭一看,差點傻了。
那身披鱗甲不可一世的尖尾鐮鼬此時不過只剩小半個身子躺在那里,長長的銀色尖尾無力的癱在一旁,無數(shù)的內(nèi)臟流了一地,上半身卻不翼而飛。
“這家伙怎么不吃完!真挑食!”蕭鴻突然不滿的嘀咕,而其他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