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安逸杰露出一抹邪笑,看著安楚懷指著他不停顫抖的樣子,笑得愈發(fā)歡了。
“你你……”安楚懷想抓住安逸杰的袖子,不料安逸杰忽地一閃,下一秒,安楚懷就倒在了地上。
看著安楚懷在地上想爬卻爬不起來的樣子,安逸杰笑著蹲下去,低聲道:
“父皇別怪兒臣,這些年誰讓您這么不待見兒臣,我是您的兒子,自然要跟您學。
若是不提前防著些給自己留條后路,那長孫氏與安氏唯一的血脈從此就要被幽禁一生了?!?p> 安楚懷雙手顫抖著想要去抓安逸杰的腳,不料卻被安逸杰一腳踢到了一邊。
他的眼神忽然變得凌厲起來,凌厲得沒有一絲感情,冰冷的聲音在安楚懷耳邊響起:
“父皇放心,只要您不威脅到兒臣,兒臣是不會要了你的性命的,最多就是讓您癱瘓在床從此口齒不清而已。
朝廷的事您也不必憂心,雖然您倒下了,可兒臣還在。兒臣身為大安國唯一的太子,監(jiān)國重任自然要落到我的身上。
對了,也別急著說什么,您身邊的人如今皆是我麾下的奴才。
四弟他們恐怕也救不了您,兒臣悉心聽取您的教訓,如今學聰明了不少,已經(jīng)暗中調(diào)集母后母家勢力,定能好好替您守著這大安江山。”
說完,他瞥了一眼癱在地上的安楚懷,隨后毫不留情地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時,安逸杰一臉鎮(zhèn)定地對外面的太監(jiān)宣布道:“父皇中風,精神紊亂,無心處理朝政。本宮身為太子,理應擔任起監(jiān)國一任。”
“奴才謹遵殿下旨意?!?p> 不過一日,朝局就來了個大換血。
從前被安楚懷壓制在大后方的先皇后母族長孫氏的勢力,一夕之間分布在望都,安逸杰的舅舅更是直接頂替旁人成了朝中重臣。
一時間,朝廷波詭云譎。
下朝之后,安尋一臉不悅地和安初還有安豐走在一起。
“父皇怎會突然病倒了?本王想去寢殿里見他都不行。”安尋愁眉苦臉道。
安初也有些納悶:“我聽說昨日父皇召見了三哥,后來就聽宮里傳出消息說父皇中風病倒了,病倒前還命三哥監(jiān)國?!?p> 安豐膽小,只是在一旁安撫道:“哎,你們也別著急。這不有三哥嘛,只要有他在,咱們當個閑散王爺有何不好?!”
聽到這話,安尋臉色一黑,嘴唇蠕動著想說什么卻說不出來。
父皇昨日召見三哥應該是興師問罪的,怎會突然就中風了?
何況三哥有罪在身,父皇怎么可能會命他監(jiān)國?
安尋越想越不對勁,思忖片刻,安逸杰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弟弟們原來在這兒啊,本宮還在找你們呢!”
他一臉笑意地走了過來,幾人聞聲連忙朝他行了個禮。
安逸杰見狀,笑著吩咐他們起身免禮。
“如今父皇臥病在床,朝中之事還要仰仗各位弟弟才行,本宮一人也是勞心勞神?。 卑惨萁苊鎺n愁,一字一句看不出任何破綻。
“臣弟定盡心輔佐三哥?!卑渤鹾桶藏S連忙拱手明志。
只有安尋還楞在原地。
安逸杰上下打量了他一通,悻悻道:“四弟可是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