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傷口上撒鹽
從慌張中回過神來,沈時鑰趕緊在蘇茜口袋里找,果然找到了那兩顆糖,蘇茜一直都留著。
沈時鑰給蘇茜喂了一顆,另外一顆自己吃了,她不能倒下。
更加糟糕的是蘇茜發(fā)高燒了,昏迷加高燒,沈時鑰也沒有把握帶著蘇茜穿越這片叢林。
拉了拉蘇茜身上的衣服,沈時鑰決定不走了,靠在一塊石頭上緩著氣。
祥和的日子過久了,都快要忘記曾經(jīng)也在至暗世界里生活過。
距離一公里處,又發(fā)生了交火,阿三一邊跑一邊操控著微型電腦:“剛剛信號就出現(xiàn)在這邊,怎么又沒有信號了,也聯(lián)系不上外界了?!?p> 剛剛在地下系統(tǒng)是捕捉沈時鑰她們的位置,同時也得到上級的明確的指示,不惜任何代價將九嗜救出來。
阿三手指在鍵盤上,不停在給自己要發(fā)出去的信息加密,再等一個小時,他們的人就到了.
一條加密信息進來,阿三花了一分鐘破譯,這份資料來的太及時了。
資料顯示,這片森林里有幾方勢力在攪動風云,其中第七區(qū)就是沖著被綁架的女孩,是受第三方委托,根本就不沖著他們來的。
第七區(qū)突然這樣大規(guī)模的動作,其他與其敵對的勢力就聞文而動,以為是要被收拾,就先反抗起來了。
就造成現(xiàn)在混亂的場面。
阿三思考了片刻,下了命令:“等會遇到敵人時,我們就分開行動,記住不要隨意暴露自己身份,我們可以是其他勢力的任何一個?!?p> “老大,我們現(xiàn)在到底在干什么?”
阿三一巴掌呼過去:“我接了一個任務,完不成這個任務我們都要涼涼。”
于是,就出現(xiàn)了這么一幕,阿三帶著十幾個人,往前推,一遇到武裝小隊,他就喊:“自己人,自己人,我們是才到支援部隊,有沒有找到人?”
“沒有,趕緊,我們要在第七區(qū)找到之前找到她們?!?p> “那我們分開行動,這第七區(qū)就是囂張,這一次肯定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
又遇到另外一伙人,阿三喊著:“自己人,我們剛剛從這邊過來,你們?nèi)ツ沁吙纯窗?!?p> 阿三和稀泥一樣把兩個勢力引一處去了,還逼著雙方被迫交火。
老大她們應該就在這兩公里的范圍之內(nèi),阿三在努力尋找,看看有沒有什么標記。
如果在援兵到來之前,他們還是沒有找到沈小姐,他們可能要廢了東南亞這個點,和第七區(qū)的仇又深了一點。
沈時鑰沒有等到阿三,而是等到了另外一個勢力的人把她們帶走。
看著這些人身上的武器,沈時鑰評估了一下他們的實力,自己沒有可能從他們手里逃出去。
沈時鑰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她在面對比自己高的男人時,還能對他們提要求:“我可以和你們走,你們抓我們不管是為了什么,我們都不能死,死了你們就什么都沒有了,所以請你們讓我朋友好好活著。”
沈時鑰看到像一塊破布,被兩個男人架起來的蘇茜,還是第一次覺得要是自己沒有回國,還在地下城里,自己一定有千萬種辦法救出蘇茜。
帶頭的人是一個清瘦的男人,他的皮膚黝黑,眼神深邃,大概在這個環(huán)境下生活太久了,整個人都顯得十分陰森詭異。
這男人突然就笑得合不攏嘴:“你似乎還不知道我們是干什么的?死人也一樣值錢?!?p> 其他幾個兄弟也笑出了聲。
沈時鑰明白了這話是什么意思,他們還做器官生意。
那邊響起了槍聲,應該又在火拼,沈時鑰仿佛料定了這些人和其他人不是一伙的:“你們應該知道有人也在找我們吧!不是我威脅你,這個女孩子是第七區(qū)要保的人,你們敢讓她出個什么問題,不要說錢了,你們連命都要搭進去?!?p> “趕緊走,不能讓別人看到我們已經(jīng)找到人?!?p> 男人還是給蘇茜喂了一點退燒藥,和幾口水。
他們帶著沈時鑰和蘇茜繼續(xù)往前走,如果往后退,可能會撞見他們害怕的人。
她們在天黑之前翻過一座山,上了他們準備的車。
一路上沈時鑰都不敢合眼,誰知道他們會在她們睡著的時候做什么?
沈時鑰看到外面又是大片的工業(yè)園,猜測著她們可能落入詐騙集團開的園區(qū)。
國內(nèi)有很多人被騙來這個地方,就再也回不去了,他們的成功是多少家庭支離破碎而來的。
男人突然開口:“小姑娘不是普通人呀!”
下一秒沈時鑰的頭就被一個黑袋子套起來,他們還是第一次見這么淡定的女孩,對面他們不哭不鬧,還好像是回家一樣輕松自在。
很快沈時鑰就被帶到了一個別墅里,取下頭套的一瞬間,她甚至恍惚覺得她們沒有出國,還在國內(nèi)。
別墅裝修具有國內(nèi)特色,簡約大氣,看得出來這別墅的主人是一個講究人。
“人已經(jīng)帶過來,我覺得這個女人也十分不簡單。”
抓沈時鑰過來的清瘦男人躬身行禮,對面是一個長相斯文,帥氣陽光的男人,或者是男孩!
但他的一條褲腿是被扎起來的,一個最新款的假肢就擺在一邊,他抬眼看向沈時鑰,溫言細語的:“給這個姐姐松開手腳!”
他像迎接客人一樣,迎接著沈時鑰到來,還親自倒?jié)M了茶。
沈時鑰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直接開門見山地說:“小弟弟,我來這邊是帶我朋友回家的,我說了你要錢我可以給你?!?p> 男孩卻認真做起自我介紹來:“我叫許一豪,和姐姐一起的那個朋友真的是第七區(qū)要找的人嗎?”
原來他們關心的是這個問題,話都已經(jīng)說出去,也沒有打自己臉的可能:“是,你們要找的人,不會不知道是什么身份?!?p> 現(xiàn)在也只能現(xiàn)安一個身份,沈時鑰在賭,他們對第七區(qū)的忌憚,對蘇茜的身份懷疑。
大概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核實了,在這之前自己必須拿出一點籌碼來做交易。
沈時鑰拉開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她平靜得沒有一絲情緒:“在你們弄清楚這個問題之前,我來和你們做一個交易?!?p> 許一豪來了一點興致,這還是第一個敢坐在自己對面是做交易的。
他絲毫沒有情緒起伏,繼續(xù)喝茶聊天:“姐姐,你似乎還不知道我是誰?我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亞路特,你有沒有聽說過?!?p> “聽過,你半年前在北美地區(qū)干了一件事,被地下城趕出了北美市場,我還聽說你丟了一條腿?!?p> 在傷口上撒鹽,一貫是沈時鑰的強項:“我當時就在想,要是一個男人失去證明自己的機會,那還不如死了算了?!?p> 沈時鑰直勾勾地盯著許一豪的腿,皺眉惋惜的樣子,仿佛失去腿的是她自己。
“來人,給我讓她好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