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一個女孩子為什么這樣狠?
秦柔看那抹消失的背影,對花祈的挑釁不怒反笑:“想要贏我,白日做夢!”
秦柔掃了一眼石青難看的表情:“你有沒有找到那個威脅到我的人?!?p> “我們正在聯(lián)系,她已經(jīng)進了協(xié)會,一找到她,我就通知你!”
石青也著急上火,那個網(wǎng)上突然殺出來的黑馬,一直到現(xiàn)在也沒給找到,她倒是成了這場考核唯一的不確定因素。
這個人到底求什么,自己這個副會長親自給她發(fā)了幾十封郵件,就是沒有見回,打電話那頭永遠都在通話中。
古厲第一次認認真真地當起導游,給沈時鑰他們大概介紹他熟悉的地方。
聽著他得意洋洋地說著自己在這里干過的壞事,花祈把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神情輕松自在。
他們走到一個走廊的盡頭,古厲說對面就是檔案室,他沒有開門密碼,進不去。
外面飄著小雪,隔著一層透明玻璃的走廊卻沒有一片雪花,卻也覺得寒冷。
古厲只穿著一件單薄的夾克,還是那種非主流的風格,連沈時鑰自己服裝設(shè)計師都欣賞不來的那種。
“我們趕緊回去了,這一層的走廊沒有空調(diào),好冷?!?p> 古厲冷得牙關(guān)發(fā)抖,草率了,要知道要陪沈時鑰出來,自己一定把棉被頂著出來,這零下十幾度的天氣,不是在開玩笑。
花祈本來就穿得多,現(xiàn)在就臉蛋微微發(fā)紅,人卻立得筆直筆直。
而沈時鑰,穿得不多不少,白色的打底針織衫,黑色的呢子大衣,灰色的圍巾。
她突然停下腳步,身體一斜,就靠在走廊的墻上,一把拉下脖子上的圍巾,扔給古厲,身上斂著煩躁。
沒等古厲反應過來,沈時鑰就斜眼看他,笑得十分友好:“古大少,借根煙抽唄!”
分明是在微笑,可是古厲卻覺得背脊發(fā)涼,覺得自己的脖子被人用鋒利的刀架著,自己只要輕輕一動,可能會一命嗚呼地躺在這里。
“沒,我沒有煙,我不抽煙?!?p> 明明自己說不抽煙,手卻死死地抓住自己褲子口袋里的打火機和煙,明顯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沈時鑰沒有逼迫他,因為強扭的煙不甜,她直接說:“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說,今天要是沒有煙抽的話,我會郁悶,我一郁悶就想要找人打架,我一出手就沒有輕重,我的前男友一不小心被我打成了植物人,現(xiàn)在還沒有醒……”
“給給,我給你,你不能告訴爺爺,我真的沒有抽,真的!”
古厲趕緊慌慌張張地把煙和打火機都塞進沈時鑰的懷里,一個女孩子為什么這樣狠?
他不停地在心里面默念,煙不是自己給的,煙是沈時鑰自己在路上撿的。
沈時鑰熟練的抽了一根出來,把剩下的扔給花祈:“你要不要也來一根,你會愛上它的味道?!?p> 在外面雪照映下,更加讓沈時鑰的手指顯得無比白皙,如同流動的水晶一樣。
她輕輕歪著腦袋,點燃了一根,花祈和古厲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如果被古榮發(fā)現(xiàn)了,不要說古厲這個親孫子都要被趕出家門,更何況是花祈這個沒有公證的記名弟子。
她一直等到一根煙抽完,都沒有動一下,眼里是濃郁的憂愁。
古厲和花祈就那樣陪著她在寒風中站了半個小時,古厲的臉色都冷得泛白。
終于,她緩緩站直身體,還搖晃了一下,馬上要摔倒的樣子。
花祈和古厲下意識地伸手過去要扶,她卻已經(jīng)穩(wěn)住了身形,不見半分狼狽。
沈時鑰輕啟薄唇,笑了笑:“走!我們回去。”
狀態(tài)和剛剛差不多,沒有什么太大情緒波動,可古厲就覺得她不一樣了。
回去的時候,古厲帶他們坐電梯,幾分鐘就到了古榮辦公室的樓層。
在臨近門口的時候,古厲就從花祈衣服口袋里翻出一個皮筋,把自己剛剛才做的頭發(fā)扎起來,由原來的流氓變成了痞子,本質(zhì)上沒有什么太大的區(qū)別。
推門進去,暖意融融,茶香四溢,和外面,完全就是兩個世界。
除了爺爺和大佬的小舅舅以外,房間里面還有一個男人,他的眉眼極淡,嘴角掛著客氣又疏離的微笑,但又彬彬有禮。
古厲是知道墨謹誠在京城的威名的,只是沒有這么近距離的接觸過,所以他就當墨謹誠是他爺爺?shù)目腿?,可能是過了看今天的考核的。
但,這個人在看到沈時鑰的時候,臉色如冰雪融化,春風拂面。
墨謹誠一看其余兩個人的臉色,一下子站起來,脫下衣服的外套,立刻給她披上,偏頭看向宋鈺:“給她倒一杯熱水,她在外面吹了風?!?p> 在靠近沈時鑰身體的時候,墨謹誠給她披衣服的動作還是僵了僵,看著她那沒有溫度的眼睛,就只是覺得心疼,舍不得責罵了。
宋鈺也看到了古厲和花祈的臉色,這不是在外面吹了半個小時,弄不成這樣。趕緊給他們?nèi)齻€倒熱水:“這怎么弄成了這樣?”
古榮一看到古厲就罵:“你又帶他們?nèi)ジ陕飭幔磕憧纯茨?,有沒有一點點正常人樣子?!?p> 仿佛古厲就是引發(fā)他發(fā)火的直接原因,他氣得恨不得馬上就把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孫子給打一頓。
沈時鑰現(xiàn)在倒是像一個聽話乖巧的女孩,她喝了熱水,又把墨謹誠的衣服嚴嚴實實的裹在身上,才平靜的開口:“是我讓古厲帶我們出去玩的,你這個破地方真窮酸,下面幾層都沒有空調(diào)?!?p> “過來坐下,不要犟嘴!”
宋鈺趕緊把沈時鑰拉過來,在碰到沈時鑰像冰塊一樣的手時,他才驚呼出聲:“你們到底在外面站了多久?”
沒有人回答他,都清楚最少站了二十分鐘。
沈時鑰拉出一個微笑:“沒事,等會就好,我可以照顧好自己的,小舅舅不要擔心?!?p> 宋鈺一個勁的在給她暖著,看著有些著急。
沈時鑰坐到了墨謹誠和宋鈺的中間,古榮都沒有時間去罵古厲了,拿著手機電話的到秘書那里:“把我辦公室里的空調(diào)調(diào)到最高!”
就在這時,沈時鑰的又響起:“老頭,我今天要參加考核,我要以所有科目的第一名成為你的弟子,以后,如果有其他人敢質(zhì)疑你的能力和決策,你就讓他們來向我挑戰(zhàn),先贏了我再說。”
“你說什么?”
古榮的手機從手上滑落,蒼老的容顏上,第一次露出了震驚之色,似不敢相信剛剛聽到的話:“什么?你剛剛說什么?”
古厲以為是自己爺爺年紀大了,反應遲鈍,所以就特別好心的重復著:“她說要為你撐腰,收拾協(xié)會的那群老鱉孫?!?p> 墨謹誠似乎清楚古榮在震驚什么,低笑一聲補充著:“古大師,你要準備拜師宴了,記得給我發(fā)邀請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