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一樣,到了下機時間后,于煬獨自在訓(xùn)練室又加練了一個小時。
因為明天開始有三天的“六一”假期,祁醉把和贊助商的飯局約到了今晚,這樣就可以連著三天好好陪小隊長過節(jié)休假。
下了機回房間洗漱后的于煬,看到手機里有最新的未讀信息。
發(fā)信人:老公。
于煬臉一紅,這還是前兩天和祁醉組雙排打賭,誰拿的人頭少就要答應(yīng)對方的一個條件。自己少了一個,眼睜睜的看著隊長把手機里自己的備注從“隊長”改為“老公”。
“寶貝兒,我這邊結(jié)束的晚了點兒,在回來的路上了,你先睡,別等我?!?p> “早點休息,明天帶你過節(jié)?!?p> “好的,隊長?!?p> “那我先睡了,你回來后也早點休息?!?p> 于煬心里蕩起甜甜的波瀾,又回想起白天幾個人填寫的報名表,把賀小旭氣的叫著要喝靜心口服液。
最后,還是作為戰(zhàn)隊老板的祁醉,說很久沒有給大家放假了,就著這次“六一”讓大家一起放松下。
“老畜生,就你知道疼人,不就是知道Youth沒有好好過過兒童節(jié),一天還不夠這些大齡智障兒童過節(jié)的么。有這個時間多直播一會兒不香嗎?不知道下周戰(zhàn)隊周邊要上新了?真是的?!睔鈶康馁R小旭嘟嘟囔囔的下了樓,并沒有看到轉(zhuǎn)角的于煬。
“隊長……”當(dāng)時的于煬心里又酸又甜。
“晚安,寶貝兒。”收到祁醉的晚安信息,于煬懷揣著甜蜜睡了。
“嘶”,翻身覺得后背一空,于煬警覺地睜開了眼睛。
周遭的一切,陌生又熟悉。
這是自己十幾歲離家后,棲身了幾年的網(wǎng)吧。
身下有點破舊了的黑色沙發(fā),是網(wǎng)吧老板特別允許的自己晚上可以在沙發(fā)區(qū)過夜。空氣中混雜著煙草味、泡面味、過了夜的殘羹冷飯的味道。
我怎么會在這里?于煬眉頭微蹙,撐起身體坐直。
這一動不要緊,于煬感覺到背后有些疼痛,低頭看到自己的手、胳膊都是十幾歲時候的樣子。連忙起身,小跑到網(wǎng)吧的洗手間,看著鏡子里12歲的自己的模樣,呆住了。
為什么清楚的是12歲呢?因為嘴角還未痊愈的傷口,以及背后的刺痛,都是自己離家前最后一次被那個人打留下的傷。
我怎么回到12歲了?隊長呢?還有戰(zhàn)隊的其他人呢?怎么能回去?我該怎么辦?
一時大腦有些混亂的于煬,渾渾噩噩的出了網(wǎng)吧在街上游蕩。
于煬發(fā)現(xiàn),路上很多都是大人領(lǐng)著孩子,到處都是孩子的歡聲笑語,看到櫥窗上的促銷廣告,才知道今天也是“六一”兒童節(jié)。
這時,于煬被不遠(yuǎn)處的一個賣棉花糖的推車吸引了。
小時候只有自己和媽媽兩個人的時候,隨然日子清苦,可是兒童節(jié)的時候媽媽都會給自己買一只這種蓬松甜軟的棉花糖,自己會比過年還要開心。后來,媽媽嫁給了那個人,就再也沒有過了……
“小朋友,你怎么了?你爸爸媽媽呢?”一把好聽的富貴少爺音在頭頂響起。
小于煬抬起頭,是祁醉帥氣的面龐,看上去是十幾歲的模樣,但應(yīng)該已經(jīng)成年。
這個人,正是剛成年不久的祁醉。為了打比賽和家里鬧翻了,戰(zhàn)隊也正是有些資金周轉(zhuǎn)不濟(jì),就將自己的一個奢侈品包掛在網(wǎng)上售賣。因為是同城交易,剛和買家見面完成交易準(zhǔn)備回戰(zhàn)隊。
一個瘦弱的小少年,緊抿的嘴角上明顯帶著未愈合的傷口,一臉倔強的表情也掩蓋不掉眼圈的微微濕潤,正出神的看著販賣棉花糖的小車。
不知怎的,祁醉就是被吸引住,看著這幅模樣有些心疼,停下來想知道這個小朋友是發(fā)生了什么?
“小朋友?你叫什么?多大了?嘴角上這是怎么了?”
我這么大的時候還沒遇到隊長,這是?
在小于煬還愣神的時候,祁醉伸手在小少年眼前晃了晃,“小朋友~你怎么了?還好嗎?”
“啊,我,我叫于煬,12歲?!?p> “我沒有家。大哥哥,你趕時間嗎?不趕時間的話可以陪我過節(jié)嗎?”小于煬耳尖微紅的望向“大哥哥”。